陸知章聞言隻能先行下馬,隨後將薑念嬌放下了馬。
待得送走了薑念嬌,這夥打獵的小團體,今日打獵顯然不算儘興,他們中有人提議再重新回去打獵。也有人嫌再回去打獵有些晦氣。
幾人爭執不下,便想讓陸知章拿個主意。
這些人雖然都是官二代,各自父親的官位也比陸知章父親的官位要高,但陸知章素來有主意,又有才乾,他們對陸知章也十分信服。
故而他們但有不決之事自然也會讓陸知章來拿主意。
不想他們正在爭執之時,陸知章的目光卻是一直追隨著那少女而去。
直到石青衫子的青年一連喚了他幾聲,他才算是回神。
石青衫子的青年幾時見過陸知章這般失態,見他如此,便是那石青衫子的青年也不免調侃一句“陸兄,你這該不會是瞧上人家姑娘了吧”
不想陸知章竟沒否認“那姑娘確實生的好顏色,瞧來楚楚惹人憐。”
他這人實在含蓄,沒有否認便基本等於認同了。
在場眾人不免同時一驚。
雖然陸知章會喜歡上那姑娘並不意外,畢竟那女子也確是個美人。
但在他們的認知裡,陸知章此人有大才乾,雖然如今因為陳家與薑家的打壓而鬱鬱不得誌,但此人絕不會是平庸之輩,來日若得一機遇,他必能飛龍在天。
而且他們之前幾家也有想過拉攏於他,與他結成親家,他們之前也很樂意撮合自己姐妹與他的好事,然而陸知章卻都尋了借口拒絕了。
故而他們一直覺得陸知章眼光奇高,來日與陸知章相配的必然會是京城貴女。
不想陸知章卻似乎對那來曆不明的小姐心念意動了。
雖然能座的起馬車的必然不會是尋常女眷,但這女子來曆不明,到底還存有太多不確定因素。
如今看來,陸知章當日拒絕他們的姐姐妹妹倒也未必是瞧不上他們家世,而隻是美人不足以讓人動心了。
看來即使是陸知章這般的清高之人,倒也不能免俗。
想到此處,眾人倒覺與他更親近不少。
剛才取笑他與薑念嬌的高壯青年見他這般,不免笑道“陸兄,你要真那麼在意那小娘子,剛才就應該堅持送人家小娘子回府才是正經。”
陸知章隻失笑一聲“她瞧來倒似是個害羞性子,更何況孤男寡女招搖過市,於這位小姐的名聲的確有損。”
聽了陸知章的話,倒是那石青衫子的青年顯然並不讚成“這有什麼,陸兄若對那姑娘有意,日後上門提親便是,反正依陸兄的人品才乾便是當今上的女婿那也是當得的。”
“隻不知那女郎是哪家府上的千金,陸兄可問過對方若是知道她是哪家千金,我也可讓我爹替你牽線搭橋。”石青衫子的青年隨後又細細問道。
陸知章卻是搖了搖頭“倒不曾問,她心下害怕於我們,我倒也不好多問。”
聽他這樣說了,眾人自然隻覺可惜。
剛才調侃陸知章的高壯青年更是拍了拍陸知章的肩膀道“陸兄不必沮喪,你這事就包在兄弟身上了。”
陸知章雖容色似有幾分遺憾,卻並沒有太大的反應“還是不必麻煩馬兄了,若我與那姑娘有緣便自會相遇,無緣又何必強求。”
話音落下,他隻又道“今日咱們雖未獵的什麼獵物,不過今日時辰也不早了,咱們不如還是改日再約吧。”
眾人得了話,自然不再多言。隨後幾乎空手而歸的眾人,便打馬回城。
期間為首的石青衫子的青年隻提議眾人一同去喝花酒,陸知章毫不意外的拒絕了此事。
隨後他便與眾人分道揚鑣。
路上這些人還在感慨陸知章原來也是個風流人,倒也愛重女子的顏色。
而且在談戀愛這件事上,這位新科探花顯然比他們還不如,想他與那姑娘英雄救美一番,卻還連對方名字都不知道。
然而這些人卻並不知道今日的英雄救美本就是他算計好的一出戲,他不僅知道那小姐家住何方,甚至是對方父親是誰,他也知道的一清二楚。
而他之所以故作不知,除了是穩操勝劵,還有一個緣故便是不想給自己添出爭奪對手。
故而今日這一趟出行,真正滿載而歸的除了一個陸知章也沒有其他人了。
他策馬行到康平坊一處暗巷,隨後隻將一包銀子交給一名壯實大漢“今日辛苦你了。”
說完這話,扔下那包銀錢,他便似是一刻也不想多待,竟是直接離開了那肮臟的深巷。
故而他並沒有看清楚那漢子與今日劫持薑念嬌的其實並非同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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