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憂憐的話實在毫無新意,薑放自然也聽出了對方是有意栽贓。
他冷著一張臉道“你說的這些,阿嬌都同我說了。”
隨後他又看了一眼已是麵目全非的於瑟道“至於夫人的死,凶手未明,阿嬌便還是薑家的大小姐。”
他的語氣並不重,然而憂伶卻從中聽出了對自己的警告。
薑放到底不是薑芝那麼好糊弄的,憂伶被薑放如此警告過後,隻心中暗驚,隨後點頭應了一聲是。
而薑放隨後又囑咐了在場的丫鬟婆子道“你們這段時日也最好都把嘴給我閉緊些,若有什麼不該流出的消息從府上流出我唯你們是問。”
其他人自然也被嚇得不輕,他們隻連忙撲騰跪在地上,並且同薑放承諾自己此次絕不會多說一個不該說的字。
薑放倒也早想好了他們的去處,故而在恐嚇一番後,他隻又吩咐下人將於瑟收殮。
畢竟如今的氣溫不低,雖然屋裡已經放了冰盆降溫,但一具屍體如果不及時處理,來日這屋裡便隻有腐臭。
而至於那真凶,眼下不管是誰,薑家都經不起折騰,畢竟高毅忠帶回來的兩個消息,邕帝明顯都十分重視。
而於瑟明顯是跟那些羌漠人有千絲萬縷的聯係。
畢竟她的前夫也是羌漠人,而且雖然自己當初才是與於瑟相戀之人,可當年是自己為了家族和前程先放了手。
而於瑟因為不甘心被拋棄,曾經孤身一人鬨到薑府門前討公道,雖然聽人說不久後她便被官府驅離了,但她將事鬨得這樣大,京城裡有些家底的還是都知道了這事。
一時間關於自己和於瑟的傳聞甚囂塵上。自己雖也被冠上了負心薄幸之名,可於瑟的名節卻也徹底被毀。
之後於瑟的父母為了將於瑟順利嫁出去,便隻能將目光放在了外地經商者的身上。
那之後於瑟的羌漠前夫便被人介紹上了門,各懷心思的兩家很快便達成了這門婚事。
聽人說於瑟嫁過去並沒有多久,便與那羌漠商人過的如膠似漆,而那羌漠商人待她也真如珍似寶。
想到她當初的那場瘋鬨,鬨完後如今卻像是無事人,他心裡自然是十分不爽的。
而且那高氏雖然嫁入了薑家,但在嫁過來前她便聽說了自己的那些醜聞,對自己自然也不假辭色。
她似乎是想用這種方式懲罰自己,他對高氏其實並沒那麼在意,他也並不想陪她演什麼夫妻和睦的戲碼。
故而高氏樂意不假辭色,他也懶得看她臉色。
隻是偶爾麵對著高氏冷冰冰的樣子,他也會想若是於瑟當初不鬨上這一場,是不是高氏會對他有所不同。
或許是情場失意,官場便得意,不久後他走馬上任成了上京府尹,恰在此時,那羌漠商人犯了事,被人舉報是羌漠敵對部落派來上京打探消息的暗探。
這消息一出來,他立馬便派人去抓了她丈夫。
他是存了私心的,畢竟他與於瑟分開的時候,正是愛意最濃烈的時候,雖然主動提出分手的是自己。
但他也沒想到,到頭來放不下的還是自己,他在迎娶高家長女期間,也曾派人去打聽她的消息。
聽說她處境艱難,他心疼。聽說她大鬨薑府,他也恨不得衝出府去護住她,隻可惜父母派來的人守在門口,他根本出不去。也拗不過父母的意思。
他原也想過不如順從了父母的心意,娶了高家嫡女之後,再將她也納進門。
不想這些算盤還沒落下,她便另嫁了他人,而且還傳聞她與那商人日子過得不錯。
他想想還是心有不甘,如今見她夫君送上來這麼一個大把柄。他又怎麼可能會放棄。
他早料到於瑟定然會為了他那夫君來求自己,隻是他沒想到於瑟居然是真的對那羌漠商人一心一意,萬分在乎。
他看在眼裡自然是妒意橫生。
所以他強求著於瑟背著旁人與自己繼續交往。
說實話,那時的他也不知自己對於瑟到底是愛是恨。他隻是見不得她對著那羌漠商人萬分在意,他隻是想從於瑟這裡證明自己比那羌漠商人強。
於瑟自然拗不過自己,為了救那商人出來,她很快便委身於自己了。
那之後他們很長一段時間都保持著這樣的關係。
如果不是後來被那羌漠商人撞破此事,他們或許會一直保持著這樣的關係,亦或者尋個合適的時機再逼著於瑟與那商人和離。
隻可惜這事還是被那商人知曉了,而且聽那商人的口氣。這事能被撞破似乎還與那與他形同虛設的夫人有關。
那商人為了斷了自己與於瑟的往後,逼著自己簽了再不往來的契紙,方才放了自己歸家。
而且簽了紙契的他,似乎還得了高氏提點,隻在不久之後便準備舉家搬離上京。
隻可惜放虎歸山,後患無窮這個道理,那商人到底沒有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