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京府便派了人去探查此事,起先他們看到華服公子那張被砸的麵目全非的臉容時,自然認不出他是誰。
但待他們搜尋那華服公子身上衣物時,卻是見到了宮裡的令牌,和一塊刻著睿字的龍紋玉佩。
這兩樣東西都是宮裡的東西,上報於宮中。宮裡來人查看了一番,很快便確定了華服公子就是趙睿安。
而且看得出趙睿安之死顯然並不是單純的意外事故,畢竟身上的刀傷就足以證明,他在這之前曾遇到過襲擊。
雖然自從張貴妃出事後,趙睿安自己又一番頹廢操作,邕帝早將他排除在了繼承人之外。
但到底是自己的兒子,得知自己兒子出事,邕帝自然下令嚴查。
這事對於一直在找五皇子的薑放自然也很快便知曉了。
他隻慶幸車上沒有薑芝,但另一方麵,他也在憂心這五皇子的死會不會與薑芝有關。
雖然薑芝看起來應當並沒有這樣的實力。
但人在被逼急了的狀態下,又有什麼做不出來的呢。
故而回來後,薑放便將這個消息告訴了薑念嬌。
薑念嬌也是去宮裡走了一趟的人。她隻也出言勸說自己父親將於瑟的事情早日同皇宮那位坦白。
薑放起初隻說來日再說,但當薑念嬌提及此事是趙衍楨的主意後,他便改變了看法。
薑念嬌自然也知道薑放如今與趙衍楨有往來。
隻是她沒想到薑放居然會對趙衍楨如此信服。
今夜自然也是不得好眠的,薑放本也打算今夜為於瑟守靈一夜。
不想入夜時分,皇宮那邊便派了人來找薑放,他們隻說是陛下傳召薑放,也沒具體透露陛下入夜傳召薑放到底所為何事。
不過既然是邕帝傳召,自然也沒人敢抗旨,很快薑放便被人帶去了宮裡。
而且因為是邕帝的旨意,雖然入夜便是宵禁,但巡邏的金吾衛卻還是沒有上前追究此事。
薑念嬌心中惴惴,雖然知道如今的薑家對邕帝還有用處,但樹大招風,如今這些事情又牽扯到一位皇子的性命,她便也不免擔心薑家會不會提前敗下陣來。
一路胡思亂想,在入了靈堂後,她隻又為那長明燈裡添了些燈油。
如今家中就她一人,雖然她與於瑟生前便不對付,但人死如燈滅,對於從前於瑟做下的那些惡事她便也不想在追究了。
故而她還是守在於瑟的燈前護著她長明燈不息。
除此之外,她也守在了靈堂裡打算繼續清理薑家的那些問題賬本。
入夜寂寂無聲,隻小風伴著蟲鳴,一切倒也寧謐。
而在她拔打著算盤珠子劈啪作響之時,有人再度踏入了靈堂之內,甚至還出言喚了她一聲。
薑念嬌自然下意識抬頭,來人年紀瞧來約莫三十來歲,高鼻深目,五官如刻,眉眼如淩厲刀刃。
看著對方這典型羌漠人的模樣,她甚至微微一愣。
“薑姑娘,我是葉維雋。”直到那羌漠男子開口,她才認出對方。
隻是沒想到這男子竟是長成這副模樣。而薑芝的五官與他全無相似之處。
看來他與薑芝倒真不是親生父女關係了。
當然她也沒有忘記葉維雋還曾答應過自己,若是見著了於瑟便將自己所知的關於於瑟的一切告訴自己。
如今這人也見了,他現在過來怕是過來兌現承諾的。
想到這裡,薑念嬌便也暫時將自己手中的工作放到了一邊。
“葉先生,您現在可以同我說說於瑟了嗎”
葉維雋點了點頭“我正是為此事而來,你想知道些什麼”
薑念嬌猜想葉維雋怕也不想再提從前。
故而她直接道“你還是直接說說你找到於瑟之後的事吧。”
葉維雋點了點頭“我在養好傷之後,原想帶著阿瑟離開,但那時阿瑟已經嫁作人婦。”
“我原隻是想去看看阿瑟是否幸福,若她果真幸福,我便自動退出這場追逐,畢竟我不過一顆棄子,以後怕是更加見不得光。再去糾纏阿瑟,怕隻會讓她陷入更大的不幸之中。”
“那時薑府雖然守衛森嚴,卻並沒有什麼武林高手看家護院,故而我想出入薑府仍是十分方便。”
“你爹雖然不是個好的,但在娶了阿瑟之後,對阿瑟倒也確實無可挑剔。而阿瑟看起來也已經對過去釋懷。甚至他們居然還有了一個孩子,雖然那小姑娘對外隻說是養女,但薑放倒是真心疼她。”
“按理說我看到這些,便也該心滿意足的離開了,可是我果然也非聖人,看著你爹擁著於瑟,我心底裡萬分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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