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月底焚梅不服下解藥,那再過幾日,這或許便是焚梅的死日了。
措珠雖然恨著焚梅與納達狼狽為奸,可她卻也忘不了焚梅滿心滿眼都是自己的那種好。
故而對於焚梅的情緒,她的情緒一直都是十分複雜的。
不過不管是愛也好,恨也罷,她從來都沒想過焚梅會因此死去。
而眼見著京城越來越近。
同時看著遲遲不歸的葉維雋,她突然便產生了一個想法。
在這之前納達或許是想讓自己死的,但如今她手握著黑鷹會的臟證,若是她拿於瑟留下的臟證直接與納達交易呢如此一來能不能換回焚梅的命呢。
想到此處,措珠隻覺得心中有諸多念頭蠢蠢欲動。
她看了一眼看不清的來路,與迷霧重重的去路,終於還是選擇了自己所以為的道路。
焚梅也似是有所覺察,他隻伸手試圖拉住措珠的衣角,試圖叫她不要做出錯誤的決定,然而此刻的他根本沒法阻止措珠的任何決定。
措珠隻將自己母親留給自己的證據,包在了焚梅手中。
隨後她又給他留了幾瓶藥,之後她隻直接解了馬車上的一匹馬的韁繩,隨後她翻身上馬朝著上京策馬而去。
趕了連夜的夜路,天光熹微之時,上京城西的城門也在此時緩緩打開了大門,早在城門口等候,提著各種瓜果時鮮之類的小玩意兒的農民們隻立刻便挑著籮筐入城。
措珠見狀便也連忙跟著混水摸魚入城。
不過想到自己如今是嫌疑犯,她在入城前還是在地上抓了一把塵土抹臟了臉容,之後她隻貼著一名挑著板栗的農夫緩緩入了城。
到底是上京,天光雖仍是熹微,不遠處的街坊裡卻有炊煙嫋嫋。各種商業街區裡更是已經有不少的早餐鋪子開了門。
湯餅店,包子鋪,各種混合著熱氣與香味的食物隻構築著上京的煙火氣息。
從昨夜便滴米未進,還趕了一夜的夜路的措珠隻覺得肚子裡的蛔蟲都跟著發出了咕嚕嚕的叫聲。
她餓極了,卻隻能吞咽自己的口水,畢竟她身上什麼也沒有。
想到這些隻會更加勾起自己的饞蟲,措珠也不再東張西望,她隻匆忙尋著王留坊而去。
她記得納達的居所便在王留坊,她必須去那裡找納達。
然而當她真正尋到了納達所在的小築門前,看著那門口的守衛,躲在角落裡的她,卻又突然望而卻步。
若是就這樣貿然去找納達,自己會不會還沒見到他,便被他的侍衛處置了啊。
若是如此,自己可就白死了啊。
想到這一層,措珠終於還是沒有衝出去。
她隻靜靜蹲守在對麵街坊的角落裡,隨著日上三竿,眼看著那小築門口陸續有各種華貴的馬車停駐,隨後車裡隻走出各種上京的貴公子與官家小姐來。
他們隻一邊讓下人遞了請帖,又備著各種禮物在管家的引領下往納達的居所走去。
看這樣子,倒像是納達在舉辦什麼宴會。
隻可惜作為宴會舉辦方的納達卻是遲遲沒有走出來。
想到納達可能今日不會出府了,措珠自然是再守不住了。
她必須主動出擊。
隻可惜沒有請帖,衣服寒酸的自己又該如何跟著進入那府中呢。
措珠一邊苦惱著一邊仔細觀察著往來的人群,隨後她很快便發現了一個漏洞。
眼見著又一輛馬車靠近,她隻連忙拍了身上的灰塵,將自己收拾的大概乾淨後,她便連忙湊到了一輛馬車跟前。
“大小姐好,我家主子讓我過來迎接您了。”
車夫見她湊過來還以為他是納達府中的下人,也沒在意,又見她熟門熟路的取了下馬的矮凳,車夫隻越發加深了這種認知。
車夫小聲道“咱們小姐用不著矮凳。”
而隨著車夫的話音落下,一名女子更是直接翻身下了馬車。
看著她穩穩當當的落了地,便是措珠也不免有一絲小驚訝,倒沒料到邕地居然還有如此豪爽的女兒。
而那女子下了馬車後,隻又對著車夫回身吩咐道“給納達殿下的禮物麻溜的趕緊拿下來。”
話音落下,女子隻與措珠來了個四目相對。
而四目相接之時,措珠隻恨不得自己從來沒來過這一趟。
她下意識轉身想跑。
然而早已認出她來的陳嫤年又怎麼可能讓她就這麼跑了。
陳嫤年一把扳住她的肩膀,一邊低聲道“想跑門都沒有”
措珠自然想掙紮,然而她本就沒有功夫,陳嫤年隻三兩下就製伏了措珠。
她隻先點了措珠的啞穴,隨後又點了措珠周身的大穴。
待著措珠動彈不得之後,陳嫤年便扛著措珠往馬車裡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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