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燕蓉搖了搖頭“不知道。”
隨後她又思索道“不過我好像曾看到她將什麼東西扛上了車。”
至於具體是什麼東西,陳燕蓉顯然便不得而知了,而納達自然也猜不到那被扛走的居然會是他的未婚妻措珠。
而另一邊的陳嫤年此時也已經到達了薑府。
進入薑府前,她本是下意識想將措珠扛下馬車。
然而在看到薑府門口除了薑府的守衛居然還停留著兩名皂衣衙役後,她便又將措珠給放下了。
畢竟眼下若是她就這樣帶著措珠出現在薑府門口,那當下隻怕她還沒進門口,人便已經被這些衙役扣押住了。
畢竟措珠與她那小跟班的畫像如今滿大街都是,作為主管這事的衙役們又怎麼可能認不出措珠。
放下措珠後,她終於看向那仍在掙紮不休,怒目瞪著自己的措珠,出言譴責道“你還好意思瞪我,你知不知道阿嬌因為你在牢獄裡蹲了好幾日,還差點被人判成了殺母嫌犯啊,那可是殺頭的死罪你若是還有點良心,就先配合我一下。”
措珠聽到薑念嬌的遭遇,顯然也皺了眉頭,她並沒想到於瑟會死,也沒想過薑念嬌會因為自己被關入牢獄之中。
故而作為一個良知未泯之人,措珠選擇了沉默。
而陳嫤年見她不吭聲了,便當她是默認了,她直接給她喬裝打扮了一番。
不得不說陳嫤年的化妝技術真是鬼斧神工,措珠在她的化妝技術加持之下已經完全看不出原來那羌漠人的容貌。
隻見那塗的如同白色牆皮的臉蛋上正十分均勻的打了兩朵濃色的腮紅,而描畫的如同黑色毛蟲的眉毛,還有那塗的豔紅的血盆大口,更是怎麼看怎麼嚇人。
縱然措珠有所心理準備,但看著那鏡中醜的驚人的女人,她還是嚇得差點沒直接將鏡子扔出十裡之外。
然而陳嫤年卻似乎十分滿意,她隻將措珠的周身大穴解了,隨後又讓屋裡的丫鬟與措珠換了衣裙。
不過也不知出於什麼心理,她仍舊沒有給措珠解開啞穴。
故而措珠還是不能開口說話。
而她便領著這樣的措珠大搖大擺的走向薑府門口,果然當措珠出現在薑府門口時,並沒有人認出措珠,但所有人看著措珠這幅濃妝豔抹過度的臉容,卻也連忙直皺著眉頭將視線挪開了去。
薑府的守衛倒是認識陳嫤年的,故而在陳嫤年準備進府時,他們沒有出手阻攔,而是笑著打招呼道“陳大小姐您來看大小姐了。”
陳嫤年還沒來得及應聲。
上京的衙役卻是一把持刀攔住了陳嫤年的去路,其中一名衙役更是高聲斥問道“你是什麼人不知道薑府現在在封鎖嗎”
聽到那上京衙役居然敢攔陳嫤年這活祖宗的去路,那兩名薑府的守衛,隻互相遞了個眼色,隨後便如看好戲一般看著陳嫤年三下五除二的將那兩名上京衙役打趴在地上。
他們可不打算勸架,畢竟這上京府衙與他們就不是一條心。
如今這上京府衙的人,隻借著薑府大小姐仍是疑罪之身,為免有人與之通氣,他們隻幾乎堵死了薑府來往人員的進出。
僅能通行的除了每日上下朝的老爺,便是出去采買的下人。
除此之外,其他人想出去根本沒門,有客來訪,他們更是一副好像薑家是十惡不赦之人的模樣將客人通通趕走。
如今終於見到有人來收拾這些狐假虎威的家夥,他們拍手叫好還來不及呢,又怎麼可能出手相勸。
而另一邊陳嫤年在將那二人收拾了一通之後,她隻踩在其中一名衙役的背脊之上,隨後半俯下身子道“什麼封鎖阿嬌可不是凶手,你們彆拿著雞毛當令箭不然小心你姑奶奶我下次再遇上你們還得削你們一通。”
隨後她又指著自己的臉對另一名捂著自己腫成豬頭的臉頰的衙役道“還有你也是,看清楚姑奶奶這張臉,以後姑奶奶我來了,你們就趕緊給我讓道這事你們聽明白了嗎”
眼見著陳嫤年又有出手的意思,躺在角落裡的那名衙役連忙捂著臉頰,苦著一張臉吐詞不清道“聽明白了。”
陳嫤年又踩了踩自己腳底下躺屍的那位踢了一腳“你呢明白了嗎”
那人也隻能小聲道“明白了。”
看著陳嫤年這一通暴力展示,其他人自然有種大快人心的感覺。
然而本就心虛的措珠看了眼下的情形卻隻想開溜。
她與陳嫤年見麵次數不多,卻也知道薑念嬌跟她是好朋友。
自己雖然不是故意的,但卻也的確是坑了薑念嬌。
這陳嫤年對兩個不過攔了去路的衙役都能這麼彪悍,那自己還不得被打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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