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聽他話意,這卻又分明是在催促自己,趙衍楨隻應了一聲“知道了。”
眼下看來,他們二人怕是想說話也沒什麼機會了。
趙衍楨隻能替薑念嬌理了理鬢發,隨後又將帷帽重新替薑念嬌戴上。
他小聲囑咐道“一會進去,若是沒我的意思,他們說什麼,你都不要理會,也不要離本王太遠。更不要取下這頂帷帽。”
薑念嬌雖然十分惱恨趙衍楨這賣關子的性格,可眼下人已經到了陳府,她要不想出什麼事,倒也隻能按著趙衍楨的話來做。
故而她點了點頭。
隨後趙衍楨在仔細替她係上係帶後,便先她一步掀開了車簾。
接著在一名身穿茶色綢緞外袍,分明一副富家翁模樣的中年管事便出現在二人麵前。
管事隻立刻恭恭敬敬的朝著車內行了一禮。
趙衍楨卻是直接縱身下了馬車,他看也沒看那管事一眼,隻淡聲道“起來吧。”
爾後他又朝車裡的薑念嬌伸出了自己的手。
薑念嬌自然知道他是暗示自己出來,便也隻好走出了車轅。
隨後餘十三隻立刻取了馬凳過來,而趙衍楨便在她踏上馬凳之前扶住了薑念嬌的手,並且小心囑咐道“小心些。”
待著薑念嬌下了馬車之後,他隻又低聲道了一句“你且跟在我身後。”
囑咐完這一句,他便鬆了手。薑念嬌雖然不知道他是在玩什麼花招。卻還是依言隻跟在了趙衍楨身後。
隨後趙衍楨便對著那車夫指示道“你且在前麵領路吧。”
車夫得了吩咐,這才微微直起身子,隻一路恭敬相請。
陳府就在王留坊,故而他們過來陳府也沒花多少時間。
而陳府大房的一行人正恭恭敬敬的侯在門口。
這些人的麵孔對於薑念嬌來說倒也不算陌生。
故而比起看他們,薑念嬌的注意力倒全落在了陳府的建築上,要說陳府在這王留坊也算是數一數二的大門第了。
故而薑念嬌隻看著陳家正門口的石獅子都覺得竟是比自家要氣派幾分。
而在薑念嬌心不在焉的打量門口的石獅子時,趙衍楨卻是開口朝為首的一名中年文士致歉道“大伯,今日實在抱歉,眼下本該是我跟母親一道過來的,隻是沒想到宮裡竟然會出了那等大事,如今火都燒到了承乾宮,母親得留在宮裡處理此事,今日倒是不能過來了。”
得到趙衍楨解釋的文士,自然隻出言應道“隻要皇後娘娘沒事,其他的便也不妨事。反正娘娘下次過來便是。”
說完這話那文士隻將趙衍楨又往陳府內引去,此時陳府台階之下正侯著陳府的老太君與一應女眷。
趙衍楨便也露出個討喜的笑容,隻與老太君噓寒問暖幾句。
那老太君見著趙衍楨,眼下自然也十分欣喜。
而或許是趙衍楨應對得當,眾人也沒有將視線落到過薑念嬌的身上。
正當薑念嬌隻覺得自己躲過一劫之時,那陳家大房的夫人卻突然看向薑念嬌開口道“三殿下,不知這位姑娘是。”
聽到這話,趙衍楨便笑著解釋道“是秋婉姐姐,母親如今因事過來不了,又想了解外祖父更多的狀況,便讓我領著秋婉姐姐過來了。”
聽到趙衍楨這話,薑念嬌隻覺得趙衍楨現下根本就是瘋了。
他居然讓自己扮他娘的長侍官,這不是瘋了是什麼
他難道就不怕自己露陷嗎
可惜看著趙衍楨那副坦然的模樣,他似乎是真覺得自己能勝任秋婉這個角色。
而在薑念嬌尚且震驚於趙衍楨的喪心病狂時,陳家大夫人便立馬故作熱情道“原來是秋婉姑娘啊,秋婉姑娘來了怎麼也不早說。”
薑念嬌隻一邊在心裡暗道這陳家大夫人多管閒事,一邊朝陳家大夫人微微福了一禮。
陳家大夫人自然也連忙回禮,起身後入了內室,她隻又道“秋婉姑娘怎麼還戴著帷帽不若我替姑娘取了帷帽吧。”
說完這話,陳家大夫人便準備去取薑念嬌的帷帽,薑念嬌見她一雙手便要朝自己的帽子伸了過來,當下她隻連忙抓住了那大夫人的手道“我近段時日臉上長了些麻子,未免驚嚇到他人,夫人最好還是不要掀開我的帽子了。”
聽了這話,又被薑念嬌抓住了手腕,那陳家大夫人自然不好再有什麼動作,不過她隻仍舊在心裡暗暗犯著嘀咕:這秋婉的力氣有這般大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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