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你們今日再有人被行刺,本王拿項上人頭相抵。”
聽得此話,便是陳夫人也弱了聲勢“您此刻自然隻管說漂亮話,來日真出了事,陛下怕也未必能讓你行此事,殿下還是不必說的如此好聽。”
聽著她陰陽怪氣的話語,一旁原本隻默不作聲的薑念嬌也禁不住開了口道“表哥,咱們何必做這吃力不討好的事,依我的意思,不如便讓陳夫人她們回去就是了,那人既然有一便有二,說不定來日不免還要再鬨出些事來,而且眼看著年節將近,聚會一場又一場,那凶手再行凶便更方便了。到時候諸位夫人們還不知道是誰要遭受這場無妄之災呢。”
薑念嬌的話自然比陳夫人還要陰陽怪氣,可她說的也是實話,年節將近,若是不查出凶手,來日再來幾次這樣的事件,在那聚會場合裡才是真正要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而在薑念嬌話音落下之後,徐芷蘭也隻幫著自己夫君開腔道“諸位夫人,我夫君至少還能為了給各位一個安心以自己項上人頭做保。”
“然而陳夫人能許諾你們什麼呢今日你們隨著她一起走了,便是妨礙公務,她陳夫人有陳大司馬作保,又有敏皇後在宮中說項,縱然案子真擱置了,那也落不到他頭上,可你們呢你們敢保證自己也能脫身嗎”
徐芷蘭的一番挑拔離間隻又分化了一部分人。
原本鬨事的人隻不再吭聲,眼見著大勢已去,有幾位夫人隻主動道“陳夫人,咱們不如便再等等吧反正今日宮裡派了這麼多侍衛過來,而且大家又都在院子裡,想來便是再有凶手也未必敢來咱們麵前造次。”
“是啊,咱們走吧,被人扣上個妨礙公務的罪名,到時候禦史台的諫言,咱們爺們在朝堂之上也不好應付啊。”
眾人七嘴八舌的勸說著,誰都有自己不想繼續與梁王作對的理由。
陳夫人縱然氣的臉紅脖子粗,半點也不想認輸,此時也知道大勢已去。
故而她隻能冷冷甩了袖子,隨後道了一聲“你最好祈禱我們彆出事,否則我必不輕饒了你。”
話音落下,陳夫人便轉身離開了。
其他人見主心骨陳夫人都重新回到了院落之中,她們自然也緊隨其後做了鳥獸散。
眾人都離開了,隻留著一個王夫人還在哀哀叫喚著“你們彆走啊還有我啊你們這是要拋下我不成”
然而任憑王夫人如何叫喚,其他人也沒理會她。
反而是趙念澤見危險解除了,便也示意左右兩邊的隨從將王夫人放開了。
隨後他輕聲對王夫人道“姑母剛才對不住了,您也請隨他們一起去原地等候吧。”
王夫人終於得返自由,自然隻連忙回到了剛才的地方,不過經過剛才一事,她顯然也有些重新打量自己該倒向何處的意思了。
而剛才趙念澤雖然展示了一番強硬,不過因為這次來齊府的都是達官顯貴,故而此處除了齊府這個主辦人,其餘大多數人也隻是例行公事的詢問一番,不過詢問過後,也沒人能離開。
畢竟這些人的勢力都極大,若讓他們由此與外界通了消息,今日這樁案子怕是又要成為懸案。
而這些夫人們雖然對此極為不滿,不過因為有陳夫人這個前車之鑒,故而他們再是不滿,卻也隻能生生受著。
而大理寺的主攻方向顯然也隻是那幾名刺客,隻可惜這些人嘴還挺硬,無論是如何嚴刑拷打,或者輪番拷問,他們竟也不肯泄露任何一方的秘密。
眼見著天色越來越晚,齊國公府主事的齊夫人也還在被調查,故而坐在院中的眾位夫人們隻連個飯食都沒能吃上一口。
最後還是那位梁王妃自掏腰包去府外找附近的湯麵館子做了些湯麵過來應急,眾人方才吃上了一口熱飯。
想來此次應當是他們參加過的這麼多次宴會裡最令人難忘的一次宴會了吧。
而有了這次宴會,她們怕也有很長一段時間不會想再來參加宴會吧。
而與這些人相比,顯然齊家更為得不償失,如今齊家好不容易攀上陳家,結果兩人聯合辦宴會,雖然陳家隻是個掛名的,但第一次舉辦宴會就遇上了這檔子事,且彆說陳府還會不會帶齊家,隻怕他們齊府還要因此惹上官非。
也是因為如此,在一眾小姐之中,原本十分吃得開,長袖善舞的齊珮珮此刻也隻被人孤立在了一旁。
往日口口聲聲喚著姐妹的小姐們,此刻也隻紛紛避著齊珮珮如蛇蠍。
一邊擔心著自己母親安危,一邊體會著世情冷暖的齊珮珮,此刻隻覺得心中如有心魔暗生。
再如何長袖善舞,卑躬屈膝又如何,真到了出事的時候,那些往日一個個關係融洽之人還不是一個個棄她而去。
而能真正讓人立於不敗之地的或許也隻有更高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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