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念嬌本也隻是來探個路,店小二既然都這樣說了,而且如今還有個周昀霈在此,她自然也沒有留下的理由。故而她隻對憐鶯道了一句“憐鶯,咱們走吧。”
說完這話,薑念嬌便離開了香燭店,之後她又去探了另外幾家清單上購買東西的商家。
然而這些商家,隻與那香燭鋪都是同一個基調,賣出的東西比彆家貴了幾倍不說,關鍵是質量還差。而且你想與他們還價,他們隻還一副愛搭不理的調調。
看著他們這架勢,薑念嬌便忍不住覺得他們根本不像是在做生意的。
之後薑念嬌又問了一下周圍其他商鋪的老板這些店鋪的情形,這不問還好,一問,倒是讓薑念嬌發現這些人果然跟朝中官員,甚至是後宮中的妃嬪有些關聯,而這種不愁客源的店鋪,多半都是京中官員,或者妃嬪們偷偷購置的私產。
如今得出這麼一個結論,薑念嬌一時也犯了難,若是不去這些商鋪做生意,那姨母得罪的可就不是幾個妃嬪那麼簡單了。
可若是繼續在這些商鋪做生意,那筆銀錢卻也無論如何都省不下來。
薑念嬌想了想還是決定做兩手準備,故而她在回府之後,隻又讓家中奴仆去幾家信得過的商鋪,隻問一下他們如今的庫存,順便先與他們口頭協定了一筆大單。
之後薑念嬌又連夜寫了信,準備把自己今日的發現如實告訴毓賢妃,至於毓賢妃要如何抉擇,那便是她的事了,畢竟她隻是個方案者。
而因為這一番忙碌,薑念嬌回府時,天色已是擦黑,而薑念嬌在回府之後,也沒怎麼用飯,她隻準備簡簡單單寫一封信,然後讓能出入宮裡的餘十三,替自己連夜將信送給毓賢妃。
故而在回到青瀾院後,她隻命憐鶯替自己將房裡的燈燭點燃。
憐鶯聞言自然隻準備實行薑念嬌的計劃,隻是不想,她不過剛剛從懷中掏出一根紅油香燭點上。
那燭火卻突然劈啪一聲爆開了,隨後香燭伴隨著火焰隻瞬間落在了紅木桌上,隻還順便點燃了桌上的信曳。
房間裡也突然充斥著一股淡淡的硫磺氣味。
而且若不是薑念嬌還沒來得及落座,這燭火當下怕不是已經打在了薑念嬌的臉上了。
雖然憐鶯很快便手腳麻利的熄滅了桌前的燭火,但薑念嬌還是看到了當時的情形,她忍不住驚訝的喚了憐鶯一聲“憐鶯這燭火怎麼回事”
憐鶯有些心虛道“我也不知道。”
“這不是我們屋裡的燭火吧”薑念嬌繼續問道。
憐鶯點了點頭“這燭火是我剛才從那店裡拿出來的。”
聽到此言,薑念嬌剛要訓斥憐鶯“這是彆人家的東西,你怎麼能說拿就拿呢”
憐鶯聞言隻小聲道“不好意思,小姐我就是覺得這東西有些古怪,本想拿回來看看順便研究一下,不想剛才隻將這燭火與我們平時用的燭火發生了混淆,所以才鬨出這種事來。還請小姐責罰。”
說話時,憐鶯已經跪在了地上。
薑念嬌卻並沒有再訓斥,此時天色早已黑透,屋子裡黑漆漆的,薑念嬌還指望著憐鶯能替自己點燃燭火呢。
故而她隻道“行了,我也沒怪你,你沒受傷吧若沒事的話,你先替我點好燈。”
憐鶯聞言自然照做,當燭火重新亮起之時。薑念嬌隻朝那桌上散落的香燭走去。
越是靠近,空氣中那股烘臭的味道越發明顯。
薑念嬌總覺得這股味道十分熟悉。
而待仔細一回想,她終於想起這個味道似乎與當初她在港口發現的一船火藥是同一個味道。
所以這香燭裡難道竟被塞了火藥。
一旦有了這個認知,再回想剛才那劈啪燃燒的燭火,薑念嬌突然有種不太美妙的預感。
北郊建築多是木頭所致,又是建在半山腰,山上林木茂茂,千年古木更是不少。
在那種地方,但凡有一點起火的因素,那都會有小火星發展成一場大火災。
更何況那半山腰的位置連取水滅火都不方便。
而這種香燭極易爆炸,還容易彈射火星,一支便差點燒了她的書桌。
來日若是上萬支香燭都是這樣的質量,薑念嬌幾乎不敢去想北郊祈福的那群人將會麵臨什麼。
一想到這個層麵,薑念嬌也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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