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這蘭玦實在是太不聽話了,加上他最大的金主大長公主這段日子也確實沒有過來看過他了。
想來大長公主怕也隻是圖個新鮮,倒不拿他當一回事了。
故而想到此處。那老鴇也有心讓這蘭玦吃一份教訓。
若是他再不聽話,便是將他踢下頭部倒也沒什麼,反正待在頭部的人,比起聰明才藝,對於老鴇來說最重要的還是要忠心,要識趣。
不然這人再大的本事也隻會成為這風花坊內不安定的因素。
也是由此,老鴇今日倒是一改往日的推辭,她隻笑著道“夫人既然都這麼有誠意了,那我這邊自然得設法為您將蘭玦公子安排上,不過我們蘭玦接客還講究一個眼緣,我總也得問問他自己的意思。”
說完這話,那老鴇隻又道“我先去與蘭玦溝通一番,夫人且再等等。”
隨後那老鴇便扭著腰身,又喚了幾個龜奴隨著她一起上了二樓。
而剛才扶著這婦人的兩位相公,在老鴇離開後,不免互相對視一眼。
雖然客人被搶,他們心中多少有些不高興。
不過像他們這些並非頭牌的相公們接的客人,平日裡是絕不可能與頭牌有什麼交集,如今老鴇主動讓蘭玦來做他們的客人的生意,看來這蘭玦的好日子也要到頭了。
故而他們隻也嘴上假意不滿嗔怪道“邢夫人,難道我們兄弟二人還不能教您滿意嗎如今我們還在這,您這心裡倒還想著彆人。”
那邢夫人隻笑著哄著這兩兄弟道“我不就圖個新鮮嗎你們放心,我就是想看看那蘭玦到底有哪裡了得,我這心啊,總還是在你們身上的。”
說完這邢夫人隻又給了他們兄弟一人一件稱手的玩意兒,才算是平息了他們的不滿。
而另一邊二樓的花樓裡,老鴇不過剛剛推開花樓的房門,一個汝窯製成的天青色瓷盞便被砸在了門檻邊,若不是那龜奴擋了,老鴇當下便也要被濺碎一地的陶瓷碎片劃傷肌膚了。
而且室內也是一片狼藉。
而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此刻正著一襲緋紅雲鶴織錦長衫,且瞧著他發如鴉羽,唇如朱丹,鼻如瓊玉,隻可惜這樣一個美人兒。此刻卻分明一副怒不可遏的模樣。
老鴇一見他這副模樣,便也隻擺出一副不冷不熱的臉色道“這又是誰惹我們寶貝兒蘭玦生氣了”
蘭玦見是老鴇進來,倒是收了手裡剛要再擲的成套瓷盞,他隻將瓷盞重重放在桌上,同時冷冷輕哼了一聲。
老鴇也沒理會這些,她隻先對一旁被嚇得縮在角落裡的侍子道“還愣著做什麼,還不趕緊把這屋裡收拾乾淨,這要是傷著我們蘭玦寶貝兒了,你們知道下場的。”
老鴇聲音雖然不大,話語裡的狠意卻是顯露得明白。
故而侍子在聽了老鴇這話之後,當下自然不敢多加耽擱。
他們隻連忙開始著手收拾起屋子來。
於此同時,那老鴇隻走近蘭玦道“蘭玦,媽媽的心肝寶貝兒,你同媽媽說說到底是誰招惹你了媽媽替你出氣”
蘭玦隻是不答。
老鴇便道“可是這些侍子笨手笨腳惹惱了你。”
蘭玦依舊不說話。
老鴇便又道“那看來你便是生氣昨日約定的客人沒來了。”
蘭玦輕哼了一聲。
看來是自己猜的沒錯了,老鴇隨後輕笑了一聲“你跟他們置什麼氣啊。這客人再如何不良,他們也是花錢的主,來不來是他們的自由,能不能促成這生意那是我們的本事。”
聽了這話,蘭玦終於看了老鴇一眼,他又輕哼了一聲“那照媽媽這意思,是我蘭玦不夠有這本事”
老鴇見他更氣了,反而笑得越發自得道“媽媽也不是這意思,咱們蘭玦寶貝兒,就是這風花坊的活招牌。寶貝兒要什麼客人沒有。”
聽了老鴇的勸,那蘭玦的臉色這才有所好轉。
而老鴇也順勢道“剛才在樓下,那東昌候府的前任夫人還在樓下說要見你一麵呢。還說她願意出雙倍的價錢。阿玦這可是不小的一筆生意呢,咱們要不便促成這筆生意如何”
說這話時,老鴇已經暗示著侯在門外的龜奴們進了屋子。
聽得這話,蘭玦本剛平順了一點的心氣立時又被澆上了頭。
“媽媽,您這是什麼意思我往日接的客人,哪有她這種身份的人的事”蘭玦冷冷質問道。
那老鴇見他問出了口,便也不裝了,她隻也冷著一張臉道“她什麼身份她再怎麼不如意也是東昌候府的前任夫人,再怎麼不如意也是東市半條街的持有者。人家有的是錢。來了我們坊便是客。”
“我們風花坊是做生意的地兒,可不是做慈善,供養少爺小姐的地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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