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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府中時,天色已擦黑。
各坊市的鐘鼓樓亦在此時敲響了鼓聲。
晉王府門前更是燃起了大紅的燈籠,薑念嬌回府後便去了大廳,原本她以為敏皇後應當也是在大廳的,不過到了大廳,這諾大的王府卻也隻有自己一人而已。
薑念嬌不免問了旁邊的丫鬟一句“母親怎麼沒有過來”
那布菜的丫鬟隻低聲道“夫人說她如今禁足未解,若非情況特殊,她輕易不會出來。”
“而且她還讓奴婢告訴姑娘,往後也不必特意到她那裡請安。”
薑念嬌此時還想著那昔日的舊人,她聞言隻微微點了點頭,眼見著一桌子的菜布了上來。
她剛要伸箸,可她卻又突然想起了昨日自己被藥迷暈的事。
雖然這事不大,可此事卻讓她生了警惕之心。
故而她隻停箸給憐鶯使了個眼色,憐鶯立刻會意,她將碗中的菜肴每樣夾了一點。隻將東西交給一旁布菜的侍女。
那侍女自然知道這是什麼意思。
倒沒想到這新主子如此謹慎。
不過她也沒多想,隻將碗裡的食物都嘗了一遍。
薑念嬌等了片刻,見那侍女吃了那些食物後也沒有異常反應,這才伸箸重新食用那些食物。
這一次那些菜肴倒果然沒了先前的異味,看來昨日之事,也是自己太過粗心大意,那麼明顯的異味她居然沒有嘗出來。
不過雖然這食物沒了異味,薑念嬌也沒多吃,她隻將筷子放下,隨後開口對一旁的憐鶯道“把廚房的人都給我叫過來吧。”
憐鶯得了話,立刻便應聲去辦了。
沒過多久,廚房裡的十來人便都出現在了薑念嬌麵前。
薑念嬌看著這群人,隨後微微道了一聲“今日的菜食常來與昨日似乎有些不同,不知昨日的掌廚是誰”
聽到薑念嬌問話,一名胖胖的婦人用手擦了擦自己的圍裙道“回夫人的話,是奴婢。”
隨後那人似乎還要說什麼,不想薑念嬌卻是打斷了她的話,隻隨口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奴婢叫薛三娘。”那婦人高聲答道。
薑念嬌隻點了點頭,隨後想示意對方先去一邊站著,不想那薛三娘隻又連忙道了一句“夫人,昨日的菜也是奴婢做的,這味道可是不合您口”
薑念嬌見她跳出來問這話,便道“那你上來嘗嘗這菜可是與昨日不同”
那薛三娘也不含糊,她接了筷子,便嘗了一嘴,隨後她低聲道“味道並無不同啊。”
聽她說了這話,薑念嬌揮了揮手道“行了,你先在一邊等著,我找你們來自然是有彆的事。”
薛三娘聽了這話,隻得退到一邊。
隨後薑念嬌又開口點問道“昨日說送些點心給我的是誰”
這一次出來的是一名身形乾瘦的老嫗,她低聲道“夫人,是老奴怕夫人肚子餓著便同三娘商量著另外給娘子備些吃食。”
薑念嬌聞言隻輕輕點了點頭,隨後道了一句“不知阿婆如何稱呼”
那老嫗似是有些猶豫,不過片刻後,她還是開口道了一句“老身姓陳,名羅。”
一聽到這老嫗說自己姓陳,一時間,場中的氣氛便也有些微妙了起來。
這陳姓倒是讓人不由自主便會想到前陣子才被抄了滿門的陳府舊人。
而那老嫗也有些擔憂的看向薑念嬌,她能入晉王府的確是在陳府沒出事前以陳家遠方親戚的身份托了陳府的關係才進來的。
也是因著這層關係,當初晉王府還沒人入住時,她便被安排著管了廚房的內務。
可如今晉王身死,陳府被抄。新入主的晉王妃說到底也是當初倒陳一係的官員之後。
故而她也由初時的風光無限,到如今戰戰兢兢。隻生怕對方一個不高興便將自己趕了出去,若非如此她昨日也不會上趕著如此大獻殷勤了。
可現在看來這殷勤怕是拍到了馬腿上。
雖然她不知薑念嬌問這些的用意何在。
但眼下見她神色不明,想來這事情多半是沒辦好的。
而在老嫗擔憂的望著薑念嬌的當口,薑念嬌卻是再次開口問道“阿婆,您還記得昨日經手這份食物的都有哪些人嗎”
薑念嬌問這話時,是沒抱什麼指望的,不過沒想到她不抱指望之時,那婆子反而將人一一指認了出來。
“糕點與菜食都是薛三娘親自做的,切菜的是何師傅,揉麵團的是小李,命令是老奴下的,食盒裝盤也是老奴親自經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