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路上枯枝細碎,她在退回去時,還是踩上了一根彎曲的枯枝,隨後那啪嚓的一聲隻瞬間便落入了本就聽覺敏銳的侍衛耳朵裡,那侍衛本來都打算親吻那女子了。
聽到這一聲,他立刻警覺的道了一句“誰”
話音落下,他便已經循著聲音源頭處而來,薑念嬌本就沒走遠,此時要躲在樹後,又怕對方當自己是個孤魂野鬼,一刀斬殺。
故而她隻乾脆大大方方的對身邊的憐鶯道“鶯兒,這梅花生的挺好,你替我折幾枝帶回去吧。”
憐鶯自然也會意,隻作勢要去攀折那梅花枝子。
此時那侍衛果然已經走了過來。
好在天色不算昏暗,他能很清楚的看到薑念嬌的穿著打扮,看樣子這人似乎來頭不小。
薑念嬌自然也看清了那侍衛,這青年生的濃眉大眼,俊秀清貴,這模樣不似是一般的侍衛,倒似是哪家的貴公子,而且當下薑念嬌總覺得對方似乎有幾分像誰。
隻是一時之間,她思緒紛雜,倒想不起這侍衛到底像誰了。
而憐鶯一見那侍衛走出來,眼中似乎帶有幾分殺意,她當下隻立刻緊張的攔在薑念嬌身前道“你是什麼人怎麼在此”
那侍衛卻是無視了憐鶯的喊話,他隻死死盯著薑念嬌道“貴人可是外宮過來的客人”
薑念嬌隻做鎮定道“是。”
“貴人怎麼到此處來了”那侍衛隻又問道。
“我們主子要出來透氣,難道還要向你稟告嗎”憐鶯有些憤憤道。
那侍衛隻又緩緩問了一句“那你們可有看到什麼”
“什麼看到什麼你是說你,還是說這滿樹的花”憐鶯隻故作滿不在意道。
然而當下那侍衛的眼中卻仍是滿目的懷疑。
片刻後憐鶯隻故作意會到什麼一般道了一句“哦,我知道了,你定然是在這林子裡會了自己的小情人對吧。”
聽到憐鶯這話,那侍衛當下隻差點便要一掌劈過來了。
不想關鍵時刻,薑念嬌卻直接道了一句“會了小情人便會了吧,反正我們又沒看清楚她,也不知道她是哪宮的小宮女,我眼下更沒閒心管你們的事情。”
薑念嬌都把話說的這麼明白了,當下那侍衛反而放鬆了一些。
他回身看了一眼自己剛才所在的位置,此時那裡已經空無一人了。
看來那與她幽會的女子倒是知道眼下情形不妙,故而隻徑自先離開了。
他隻低頭叩首道了一句“剛才多有冒犯貴人,還望貴人能信守承諾,不要將今日在此看到的情形告予第三人知。”
薑念嬌並沒有為難對方的意思,故而她很快就應了一聲好。
之後與那侍衛告彆後,憐鶯這才道了一句“小姐,你有沒有覺得剛才那個侍衛長得好像一個人啊。”
薑念嬌回身看向憐鶯道“像誰啊”
然而被問的憐鶯卻是搖了搖頭道“我一時之間也想不起他到底像誰了。”
“行了,想不起便不想了,反正這事也跟咱們沒關係。眼下還是正事要緊。”薑念嬌隻道了一句。
憐鶯聽了這話,隻立刻點了點頭。
隨後二人便隻往浣衣局去,此時她們並沒有發現她們的身後隻還跟著一名尾隨的宮女。
而這尾隨的宮女自然不是旁人派來的,而是齊妃派過去的。
當然齊妃倒也並沒想對薑念嬌做什麼,而是她在之後與薑念嬌分道揚鑣時,卻發現薑念嬌手裡的絲帕掉在了廊下。
這種於女子而言是貼身之物的東西若是讓人撿去了,總不免要讓人擔心鬨出什麼亂子來。
故而齊妃便遣了身邊的宮女去追上薑念嬌。
那宮女起初也隻是想將東西歸還給薑念嬌便離開的,倒不想她在跟著薑念嬌走時,很快便發現薑念嬌走的路都是些偏僻的小路,這一路跟來,這二人的行跡倒顯得有些可疑了。
這宮女能做到齊妃身邊的長侍官,平日裡也能為齊妃出謀劃策,自然也不可能是心大之人。
故而在感覺到薑念嬌形跡可疑後,她反而不急著將帕子歸還給薑念嬌了。
她隻一路跟在薑念嬌身後行走著,直到跟到了浣衣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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