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打掃乾淨地麵之後,沈弈秋便將涼席鋪在地上,隨後他笑著對裳雲錦道“雲錦姑娘,睡吧”
裳雲錦還是第一次跟自己丈夫以外的男人同住一屋,雖然彼此的距離很遠,而且甚至沒有睡在同一張床上,可裳雲錦還是覺得心中有些難以平靜。
她隻道了一句“晚上不會有蟲子爬吧而且這種地方會不會不太乾淨你睡得習慣嗎”
知道裳雲錦是在考慮自己,沈弈秋不禁輕笑了一聲“多謝姑娘關心,不過比這更差的地方我也不是沒有住過,我已經習慣了,倒是姑娘恐怕會不習慣的,所以姑娘不必為了我而覺得過意不去。”
說完這話,沈弈秋又道了一句“明日還要趕路,我吹熄燭火了哦。”
裳雲錦聞言,隻低聲點了點頭道“如此也好。”
隨後隨著她的話音落下,那燭火便也熄滅了。
隨後在暗夜裡,裳雲錦隻連外衣都沒有脫去,便在床上和衣而臥了。
不過當下的她顯然是睡不著的,故而她隻在床上翻來覆去的動。
感受到裳雲錦的反複,沈弈秋也不禁道了一句“雲錦姑娘可是睡不著”
裳雲錦點了點頭道“的確睡不著,我還是第一次與陌生男子共處一室呢。”
隨後裳雲錦隻道“沈大人,不若我們聊聊天好不好也許聊聊天,我就能睡著了。”
聽到裳雲錦的話,沈弈秋沉默了片刻,隨後方才溫柔的道了一句“好,姑娘想聽什麼內容”
裳雲錦想了想,隻也覺得自己跟沈弈秋好像並沒有什麼太多的內容可說的。
故而她隻道了一句“不如大人便說說你沒有成為巡檢員之前的事情吧。”
聽到裳雲錦這個提議,沈弈秋又是一愣,好像還沒有人想知道自己的那些過往。
他想了想,心頭也不禁柔軟了幾分,他低聲應道“好,我便同姑娘說說我過去的事情吧,我是安西州府下麵的村落裡的村民,我家是個耕讀之家,家中有幾畝薄田。若是在豐年,這日子倒也能過下去,若是在災年還是有些困難的,我家中兄弟姊妹眾多,小的時候我是在鄉裡的鄉老們出資辦下的學堂裡求學,後來”
沈弈秋隻絮絮叨叨的說著自己的那些往事,裳雲錦便安靜的聽著。
而等沈弈秋說著覺得口渴之時,不想上頭卻是已經傳來一陣規律的呼吸聲,原來裳雲錦已經睡著了。
沈弈秋當下隻無奈的一笑,他隻能輕手輕腳的摸起床邊,喝了一口水,隨後便又打算重新入睡。
然而裳雲錦不知道的是,其實比起裳雲錦,沈弈秋比裳雲錦還要更緊張,畢竟他從來沒有近過女色,而眼前的裳雲錦無疑是讓他生出了一些好感的。
雖然裳雲錦是那陳家少爺的妻子,不過若是他們和離了的話,自己去同她求婚倒也不算違背什麼禮儀吧,更何況眼下這般情況,雖然裳雲錦覺得沒什麼,他們實際上也沒什麼,可沈弈秋還是覺得自己這樣也算是毀了人家的清譽,故而他隻想著等日後送了裳雲錦回家。他便去找對方上門提親。
而懷著這樣的想法,沈弈秋便也終於感覺到了一陣困意,隻是這困意不過剛剛起來,沈弈秋便突然感覺到了一陣嗆鼻的檀香味從外麵傳進了屋子裡,他
朝著門口看過去,便見他們的門口正亮起一點猩紅,而這嗆鼻的香味顯然正是從那猩紅處亮起的,沈弈秋想起那些七之類的雜書裡關於這些黑店裡的記載,也不禁心生警覺。
他隻立刻捂住自己的口鼻,於此同時,他本想第一時間將裳雲錦叫醒。
可是如此一來,他便勢必會打草驚蛇。
故而隨後一想,他便乾脆沒有再將裳雲錦叫醒了。
相反之下,他隻掏摸到他放在附近的一把匕首,隨後便準備隨機應變。
那香火燃了一陣,沈弈秋除了感覺到味道嗆鼻之外,似乎便也沒有彆的什麼感受了,故而當下他隻乾脆放下了自己的衣袖。
此時的他甚至在想該不會是那店小二怕蚊蟲叮咬,所以想用這種煙火來熏蚊子吧,畢竟現在還是很熱的。
然而很快門外悉悉索索的聲音便也將他的這個推測推翻了。這分明是鑰匙掏進鎖眼裡的聲音。
聽起來像是有什麼人準備進來,沈弈秋立刻想到了那些黑店裡的各種操作,於是他瞬間便警惕了起來。
於此同時,陳少爺隻也終於打開了隔壁的房門。
一想著那位美人等下會熱情的迎接自己,他便激動的不能自己。
然而想象是豐滿的,現實是骨感的,當他推開房門時,他自己便差點沒被這劣質香火的味道嗆的咳嗽了起來。
奇怪這合歡香難道就是這種味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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