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不止是外城城門被打開了,便是內城城門隻也被人徹底打開了。
甚至當下城裡的富商與百姓隻自發的準備了美酒美食準備迎接雲洲邊軍,那些富商自然是想巴結一把邊軍,順便拍一拍郭縣令的馬屁,便是城裡的百姓也隻想一睹雲洲邊軍的風采。
而在城內百姓等待的檔口,郭世漳隻也終於等到了騎著高頭大馬的嚴子卿與羅景山。
二人分彆從兩處同時到來,他們身後跟著的騎兵也正是城裡原來騎兵營的士兵與普通步兵。
三軍彙合卻都是自己人,如今三軍加起來也才不過三百來人。
跟隨郭世漳等待與雲洲邊軍彙合的士兵在看到熟悉的軍隊隻還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甚至有頭腦慢一點的,隻還主動開口問道“大人,雲洲邊軍在哪裡我們怎麼沒有看到。
郭世漳看著二人笑了笑,隨後他隻出手指了指羅景山與嚴子卿道“這就是我口中的雲洲邊軍。”
此時聰明的,看到這情形還有什麼不明白的,也就是說根本就沒有雲洲邊軍來援,那所謂雲洲邊軍來援的假象不過是羅景山與嚴子卿以這兩百來兵士製造出來的假象。
如果那山匪但凡膽子再大一點,他們的演技但凡再差一點,他們這三百來人都有可能折戟在這裡。
不過如今他們贏了,這就說明他們這一招險棋是走對了。
郭世漳雖然與三人彙合了,卻也沒心思與他們訴說更多,畢竟他們隻是嚇退了敵人,而不是真正的將敵人消滅掉。
等那群山匪回過神來,說不定還會卷土重來,而他現在要做的自然是在那群山匪回過神之前趕緊安撫好剛才被那群山匪們裹挾的百姓,他隻高聲道了一句“諸位父老鄉親們,今日之禍是我始料未及的。我讓你們受苦了。如今我也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還會卷土重來,所以在此之前我得保證你們的安全,你們趕緊隨我先入耒陽城避禍吧”
聽了郭世漳的話,那些並沒有逃跑或被裹挾著跑遠的村民們自然隻也順應郭世漳的安排往耒陽城而去。
而且郭世漳他們這三百來號人為了保障這群人的安全隻也主動殿後。
有郭世漳他們在後麵墊底,眾人自然隻也覺得心安。
隻是當這群穿著破爛衣衫的村民們走進城裡時,城裡原本在等著邊軍到來的百姓隻也大眼瞪小眼。
很顯然,他們還沒有明白在他們心中英明神武的雲洲邊軍怎麼成了這群穿著破爛的破爛村民,他們看起來與自己並無不同。
甚至這群人的存在隻比自己還要糟糕。
故而當下擺酒的,擺宴的隻都遲遲沒有動靜,這歡迎儀式竟陷入了一種詭異的沉默之中。
許久之後在人們的注視裡,當這群被山匪們擄為人質的村民們全部進入內城後,他們方才看到一隊高頭大馬的士兵在後麵墊底。
而為首之人赫然正是郭世漳。
看到這裡,眾人便也都鬆了一口氣,他們隻都在心中想著這雲洲邊軍果然是他們的一方保護神。
也許是他們縣令跟對方走在了一起。
故而在郭世漳進來後,他們立刻便開始高聲歡呼了起來。
甚至有人隻也主動的遞酒與食物過來。
然而這歡呼隻是短暫的,當他們望眼欲穿的等著自家的士兵走完,直到最後一名士兵也從甕城走進了內城,直到外城的大門被重新合上,他們也沒有等到讓他們望眼欲穿的雲洲邊軍。
一時場中隻也陷入了一種詭異的沉默。
有人不免主動問起了路邊接過他們的大碗來喝酒的士兵道“怎麼沒見到雲洲邊軍啊”
一聽路上行人問詢,那士兵先是乾了一大口酒,隨後他用袖子一擦嘴,接著便對對方道了一句“你快彆提了,眼下哪裡有什麼雲洲邊軍,剛才說有邊軍都是大人為了鼓舞士氣,順便嚇唬那些山匪們而編造出來的言論。至於剛才來援的所謂邊軍其實也是我們自己人,他們隻一路由嚴大人領著,一路由羅家大公子領著造成一副邊軍來援的假象。”
一聽這話,眾人方才茅塞頓開。
而這士兵雖然隻是三言兩語,可眾人卻還是從他的三言兩語裡聽出了郭世漳的有勇有謀。
要知道這耒陽城處於交通要道,一直都是兵家必爭之地,故而這裡的百姓可沒少遭遇刀兵之禍。
他們有遇到過忠軍愛國死不投降,餓死不少百姓的清官,也遇到過敵軍來犯主動開城來降的二臣。
清流雖身死殉國,卻也得到了流芳百世的名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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