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真正的大家閨秀們則是需要將這些東西束之高閣的。
明明男子們能學這些的都是大家子弟,甚至學不好的隻能算是不學無術的紈絝子弟,可到了女子這裡,這詩詞歌賦學了反而是禍害。
學究們自然有他們的道理,說出來的一套一套倒也能唬人的很。縱然有人反駁,或許他們還能甩一甩衣袖,罵一句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故而沈芳慧隻也以為對方是在諷刺自己,如今她隻也看出了自己的來路不正。
沈芳慧隻心虛的解釋道“夫人說笑了,京城女子學的詩詞歌賦也是有必要的,畢竟那裡可是常常有女子詩會。若是不能出口成章,怕不免要被人笑話。”
朱夫人心裡全是在想那屍體的事,故而她也並不能體會到那其中有什麼不同。沈芳慧的話她也沒看出來心虛,反而隻覺刺耳。
“京城倒是果真不同,不過這裡是雲州不是京城,你往後還是少看些那種書,免得來日學不得正道。”朱夫人雖然臉上還是笑著的,可她說出來的話,卻絕不能算做多溫柔。
她說完這話,隨後隻又像是想起什麼,故而隨後她隻又指著那副字畫道“還有這副字畫,也並非是我能看出什麼的,我隻覺得它寫的十分潦草,我實在理解不能。不過這畫是月武送的,他堅持要送我,我也便隻能收了。”
聽得朱夫人莫名提到朱月武,沈芳慧不免下意識皺了皺眉頭,她不太喜歡旁人提到朱月武,可朱夫人既然提到了,她便也不能讓對方閉嘴。
而且不知為何,她總覺得朱月武與這朱夫人之間似乎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乾係。
不過她也無意打探這些,故而麵對朱夫人這暗戳戳的炫耀,沈芳慧隻微笑著道了一句“看不出二少爺竟如此孝順。”
當下的沈芳慧說這話時,是絕對沒有其他含沙射影的意思,如果朱夫人與朱月武的關係正常也絕對不會聽出一些其他意思來。
畢竟他們就算年齡相差不大,可這輩分卻也不是她說能改就能改的。
然而正因為朱夫人與那人有些關係,故而在聽到沈芳慧這話後,她心中瞬間十分不喜。
她隨後連笑容都收了,她隻淡淡道“你來找我什麼事”
聽到對方的問話,沈芳慧隻也隻能輕聲道“我是來給主母請安的。”
“原來是請安的,倒難得姑娘有心了,不過我們這屋裡一直也用不著請安的,畢竟老大多病,老二事務繁忙,所以姑娘其實也不用特意每日早上都過來。”
朱夫人說這話,其實也是不想沈芳慧打擾自己與朱月武過二人世界。
沈芳慧見朱夫人堅持,自然也隻口中稱是,而既然不用請安,沈芳慧便也準備離開了。
而她在這之後,便隻也準備打道回府了,隻是不想她不過剛剛走到門檻邊,便見著衣衫有些泥汙的朱月武。
朱月武顯然也沒想到沈芳慧居然還會在這裡,故而在看到沈芳慧的一瞬間,他也隻是一愣,緩了片刻後,他方才對著沈芳慧道了一句“阿慧,你怎麼在這裡”
他這一聲親密的呼喚出來,彆說是沈芳慧聽得當場一驚。
便是那朱夫人聽了這稱呼也不免有些吃酸了。
“倒是叫的親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倆才是一對呢。”
聽得朱夫人這話,沈芳慧也是一驚“二少爺莫要如此稱呼我,您可以叫我陸小姐,也可以直呼我的名姓陸芳慧。”
聽到沈芳慧這話,那朱月武卻是滿不在乎的道了一句“這有什麼我喚大嫂一聲阿慧若他們便要想歪,那也是他們齷齪。”
聽得這話,沈芳慧不再接言,此刻的她隻覺得自己與朱月武溝通不能。
不過當下的朱月武顯然還並沒有這種感覺。見沈芳慧不理自己,他便更為歡樂了“好嫂嫂你怎麼不應我了。”
沈芳慧依舊沒接話,倒是一旁的朱夫人發話了“月武,你老戲弄你嫂嫂做什麼怎麼著你來這就是來做這些的。”
聽到朱夫人的話,也看出了他臉上的表情變了,朱月武隻也不免有所收斂。
他笑容滿麵道“我這不是跟嫂嫂開一開玩笑嘛。”
朱夫人心裡酸的很,可在沈芳慧麵前,她卻又不好做出一些過分的舉動,故而她隻能拿著當家主母的氣勢對那朱月武道了一句“開玩笑有你這麼開的嘛,你這玩笑可實在太過分了。”
聽到朱夫人義正言辭的訓斥,以及對自己的維護,沈芳慧一時隻也覺得這朱夫人雖然有些不好打交道,可這人卻是還行的,至少在老二對自己說這些風言風語的時候,她能幫自己阻攔他。
故而懷著對朱夫人的感激,沈芳慧隻也不免對朱夫人道了一句“夫人,如果沒什麼事的話芳慧便告退了,雖然夫人說不必來請安了,不過芳慧到底還是有很多事不懂,故而日後,芳慧還是會來找主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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