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我便是身死也無悔我隻是可憐那些種田人到頭來顆粒無收,賣兒賣女。」
言至最後,李雲瀾隻又忽然抬頭看著朱讚郇,他的眼神充滿著苦難與深沉。
看著這樣的李雲瀾,仿佛透過他的眼睛,他已經看到了他所描述的那些人的生活場景。
到底是不忍心去麵對這樣的場景的。
朱讚郇隻能低下頭去,他低聲道「師父,我能做的也隻有這些了,我沒法背叛我的父親,更沒法背叛我的家族,我不能做這個叛徒。」
雖然已經知道朱讚郇能給自己的答案是這個,可李雲瀾卻還是莫名有些失望。
許久後,李雲瀾方才對朱讚郇道了一句「你走吧。」
聽到李雲瀾這話,朱讚郇明顯有些失落。
可他也確實幫不了李雲瀾什麼,或者說,說到底這不是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要讓一個擁有利益的人主動讓渡自己的利益,這無疑是一件十分困難的事情。
所以在李雲瀾的話音落下之後,朱讚郇雖然因為師生一場而不忍,可此刻的他卻也不想改變自己的看法。
所以在這之後,朱讚郇最後還是選擇了離開。
看著自己這唯一的徒弟也離開了,李雲瀾眼底的光也隨著被關上的大門而徹底熄滅。
這麼大的天地,這麼廣闊的世界,為何他偏偏就飛不出雲洲這片地界。
為何他就不能成為那隻飛鳥,將雲洲百姓的苦難傳遞出去,隻讓上天也能聽到呢。
他最後一次長長的歎了口氣。
而另一邊朱讚郇在離開自己老師那裡的時候,他幾乎是用一種逃也似的步伐踉蹌離開。
仿佛遠離了此地,一切就不會發生,仿佛他不用理會這一切,一切就不存在一樣。
當他回到院中的時候,沈芳慧已經在他的院子裡等候了。
她本想誇讚朱讚郇這一次對自己二弟的還擊做的十分漂亮,順便她還想問問朱讚郇有沒有問出什麼。
然而看著朱讚郇難看到蒼白的臉色,她隻幾乎以為朱讚郇是又犯病了。
故而當下的她隻立刻走過去攙扶住了他,並且她隻立刻又招呼其他人為朱讚郇去拿藥來。
然而在她吩咐丫鬟取藥的時候,朱讚郇卻是推開了她,並且他隻對沈芳慧道「我沒事。」
可他嘴裡雖然說著沒事,然而看動作他又哪裡像是個沒事人,故而沈芳慧隻又堅持出言問道「那你怎麼這副樣子」
聽到沈芳慧的問詢,朱讚郇隻是默默看了沈芳慧一樣,隨後沒等跟沈芳慧開口,他倒是先默默歎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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