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分明是在騙人,隻是誰也不知道他這樣騙人是想做什麼。
故而沈芳慧在短暫的疑惑後,很快便十分痛快的應下了朱讚郇的邀約「好啊,我們一起過去。我正好也想問問阿福的意思呢。」
既然二人一拍即合,沈芳慧自然便也立刻隨著朱讚郇往阿福所在的東廂住所去了。
再次到達東廂的時候,這裡的房門已經沒有被鎖上了,它被虛掩著,朱讚郇不禁直接推開了這虛掩的房門。隨後室內的一幕,隻讓所有進入內室的人都感覺到了震驚與意外。
隻見得內室的橫梁上正掛著一根白綾,而一具男子的屍體正在那橫梁上飄飄蕩蕩,搖搖晃晃,他的腳邊還有一條被踢翻的凳子,很顯然這是吊縊而亡。
而且因為是吊縊而亡,他臉上的表情隻十分猙獰。甚至他的舌頭隻都伸了出來。
而這被吊的人雖然麵目猙獰,可是眾人卻還是認出了此人正是他們此行的目的阿福。
瞬間場中隻都議論紛紛。
看著吊縊的阿福,朱讚郇的情緒隻也跟著跌至穀底。
他與阿福是多年的主仆關係,自己從小到大便隻有阿福這一個玩伴,在母親去世後,也隻有阿福才能陪伴他,自己也一直十分信任他。
所以在沈芳慧說阿福推她下水的時候,他才會下意識反駁,他實在不相信阿福會做出這種事情來。
可是如今在他想要去找阿福問清楚的時候,為什麼這傻小子卻選擇了自縊呢
他怔怔的看著阿福的屍身飄蕩,他的心好像也跟著飄飄蕩蕩了起來。
「這阿福怎麼這麼傻呢怎麼就自縊了呢」一旁的人看著阿福顯然都在議論紛紛。
然而沒等眾人感慨太多,朱讚郇便隻突然大踏步走進了內室,隨後他很快便在內室的桌子上裡看到了一封書信,很顯然這應該是阿福留下的遺言。
他迫不及待的將書信拆開,然而那上麵卻隻寫著三個歪歪扭扭,鬥大如牛的大字對不起。
是了,這應該就是阿福的字沒錯了,他不愛學習,幼時他也曾經逼迫阿福認字,然而阿福很笨,他一遍就會的字,阿福卻需要反複寫很多遍,小時候他樂於當個小夫子,常常逼迫阿福習字,而他也以折磨阿福為樂。阿福從來不反抗,隻是偶爾會在自己讓他抄字的時候叫苦連天。
他抄寫了不知多少遍,卻都寫不好一個字。
後來長大了一些,便也知道了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加上阿福實在太笨,這些年一點進展也沒有,所以他後來也懶得再管阿福了。
然而如今看來,阿福雖然沒有什麼進步,但好歹也沒有退步,他還記得除了他名字以外的一些字該怎麼寫。
看到掛在上麵的阿福,再看一看阿福寫的字,朱讚郇心中似是思緒萬千。
「為什麼偏偏是他」他喃喃自語道。
沈芳慧沒有應朱讚郇的話,可她心中顯然也有些茫然。
阿福的確是推了她,她也的確是想讓阿福受到一些處罰,但這處罰絕不該是用一條性命來做懲罰的。
而且比起懲罰,她其實更想問的還是阿福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什麼阿福要將自己推下水。
然而可惜阿福已經永遠不可能告訴自己了。
而此時就在沈芳慧與朱讚郇傷心不已之時,一旁的幾個奴仆隻也趕緊將阿福七手八腳得抬了下來。
隻是在將阿福抬下來的時候,一名奴仆卻是突然驚訝的道了一句「阿福的脖子上怎麼好像還有一道勒痕」
一聽此言,所有人的目光隻都放在了那說話的人身上,以及阿福的脖子上。
朱讚郇更是直接走了過去,隨後在那頸項上,他果然看到了一道勒痕。
而這道勒痕隻也似乎是向朱讚郇證實了一件事情。
那就是阿福的死並非是出於愧疚,他是純粹被人掐死的,之後那凶手將他掐死後,或許是怕事情敗露了,所以他便又故意將阿福的屍體掛在了橫梁上,造成了阿福假死的跡象。
一旦明白阿福的死是有他人從中作祟,朱讚郇便更覺憤怒了。
他覺得阿福出事情除了與朱月武有關,其餘人是根本不可能的。
雖然他還不知道這府裡這麼多人,阿福為什麼偏偏要是那個出事的人。
不過他還是選擇了沉默。
畢竟這隻是他的猜測,在他沒有證據之前,他並不想與朱月武這種卑鄙小人能得逞一切。
「行了,你們先將阿福的屍體抬下去吧,其餘人隨我意思一起將這裡打掃乾淨吧。」
朱讚郇都發話了,其餘人自然隻也跟著朱讚郇開始處理起了阿福生前的屋子。
隻是這一次在阿福的屋子裡。他們是沒有再尋到其他的證據了。
。,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
手機用戶請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書架與電腦版同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