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讚郇此刻心裡其實也是一片苦澀,可他知道自己才是整個院子的主心骨,故而他隻低聲對月娥道了一句「這事,你不用操心,我已經想好了說辭。」
話音落下,朱讚郇隻又叫來自己院子裡的主事道「你記得對院裡所有人都告誡一句,彆把今日得事情透露出去了,誰若是把這事透露出去了,便一律亂棍打死」
聽到朱讚郇的話,那管事自然立刻應了一聲是。
隨後朱讚郇隻又對月娥道了一句「月娥你去安撫那侍女,你與她還守在新房裡,就當一切無事發生,你要她配合著些。」
月娥當下聞言自然也隻能點了點頭。
隨後朱讚郇交待完了一切,當下的他這才往彆的地方去了。
隻是誰也不知道朱讚郇離開之後,月娥便立刻去找了那侍女。
不過她不是安撫那侍女,她而是對著那侍女一通威逼利誘,很顯然,她是想通過這種手段,讓那侍女老實交代她們之中到底有什麼陰謀。
侍女被她一番逼問,倒也真說了實話,然而那侍女的回答卻與蘇燕秋的回答一般無二,甚至這侍女比蘇燕秋說的還露骨,她都直接說沈芳慧就是與男人私奔了。
如果說這種話是他們串通好的,那從一開始被大少爺審問的時候,他們便應該老實交代了,然而他們什麼都沒有說。
而如今大少爺都走了,自己還是通過一番嚴刑拷打方才聽到與那蘇燕秋一般無二的答案。
若真是為了栽贓,那他們從一開始或許就應該說出這話才是。
所以雖然月娥很不願意相信,但很可能這就是事實的真相。
隻是她怎麼也想不到少夫人居然會與人私奔,她從前怎麼就不曾見過他們口中的那個男人呢,要知道她與少夫人可是形影不離。
不過她隨後又想到了一點,雖然她與吉祥是伴在少夫人身邊形影不離,不過這種形影不離也十分有限,畢竟在少夫人睡覺的時候,她們是從來沒有進過她的房間的,她們隻在最外麵守著,那屋裡若隻有一點點動靜,他們是根本不可能知道的,而如果是那時她們守在外室,恐怕她們也不知道少夫人是在什麼時候離開的。
想到此處。月娥除了覺得有些傷心,當下的她隻還有些對沈芳慧的不辭而彆感到氣憤,畢竟沈芳慧可是什麼都沒有跟她們說過。
而且她覺得大少爺如今對沈芳慧也挺好的啊,雖然他一開
始可能性格有些頑劣,可後來他都改了啊。為什麼大少爺都這樣好了,沈芳慧卻還要離開呢
有一瞬間她甚至隻都忍不住心疼起了朱讚郇。
不過木已成舟,現在想這些也沒有什麼意義了。
而明白了這些之後,月娥便也不再恐嚇那女子了,她隻對對方道了一句「這事,你想活命的話,就誰都彆說,不然你可彆想活命」
被月娥這樣一說,那侍女立刻點頭如搗蒜。
隨後一切便又恢複了平靜。
而朱讚郇在重新回到宴席之上時,宴席處仍舊是觥籌交錯,似乎人人都沒有發現他這個主要人員已經離開。而如今他一上來,大家似乎都沒有發現他到來。
反而是朱鹮誌注意到了朱讚郇,故而他隻讓人將朱讚郇叫到自己身邊道「你剛才去了哪裡」
被自己父親問話,朱讚郇自然也已經想好了自己應對的說辭。
「剛才院子裡出了一點小事故,所以我過去看了看。」
朱鹮誌顯然也不是真的想要追根問底,故而他也隻是道了一句「那事情解決了嗎」
朱讚郇點了點頭「解決了。」
朱鹮誌便也道了一句「解決了就好,你去你舅舅那桌陪一陪你的舅舅們吧還有鄞州太守也來了,你也可以去陪陪,多認識這些人對你總歸是沒有壞處的。」
很顯然這才是朱鹮誌真正的目的。
麵對自己父親這樣的話,朱讚郇也隻是沉默的點了點頭,誰也沒有看到他心中的苦悶,更無人知道他心中的苦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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