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縣令看到趙婆子後也是一驚。
「是你」很顯然他是認識趙婆子的。
趙婆子有些尷尬的看著盧縣令,她出過堂,所以對方是認識自己的。
不過她還是點了點頭道「縣令大人,民婦乃是雲永巷的趙氏,我今日過來是要狀告我兄長一家」
「哦,這卻是為何」盧縣令聞言當下隻是好奇的問道。
聽到盧縣令的話,趙婆子隻立刻道了一句「因為他們一家侵占我的財務,昨日我大哥的兒子趁我不在,偷偷從我家中偷走了我家的錢財,之後我與他理論,他們父子二人又將我打暈過去埋進了亂葬崗,如果不是路上得好心人救助,我就算沒被打死,也定然要被活埋了去。」
聽到此話,盧縣令隻道「你如何證明你所說的是事實。」
他這樣詢問,自然是因為他們家先前便有誣告的案底,為了那誣告的案底,他差點害死好人,還成了同行的笑柄。
所以在麵對著趙婆子的時候,他不免也比對一般人要來的小心謹慎。
趙婆子自然也知道他的擔心,所以在聽到來自盧縣令的問詢時,她隻立刻道了一句「大人,我這副模樣便是剛剛從泥坑裡爬出來的,您看我這樣還需要再說些什麼嗎」
聽到趙婆子的話,盧縣令隻沉聲道了一句「那誰能知道你就一定是從那裡麵出來的呢」
趙婆子立刻道「我可以帶您去我剛才掉下去的坑裡,沒準運氣好,你們還能拿到證據呢」
對於趙婆子的這個提議,盧縣令沒有反駁。
他隻低聲道「這件事可以容後再議,不過你說你兄長的兒子偷了你的錢,你如何能證明」
趙婆子立刻高聲道「我有人證」
「人證什麼人證」
趙婆子隨後便將自己的遭遇說給了盧縣令聽「我的人證就是我們村的胡寡婦,她就住在我隔壁,那日我家失竊之日,她親眼看到我大哥的兒子往我家裡鑽而且大人啊他們要不是偷了我的錢財心虛,又怎麼可能對我痛下殺手,將我打暈埋去亂葬崗呢。」
說完這話,那趙婆子隻還扒拉開了自己的發縫,如此一來他們也能看到趙婆子的發縫處正有幾處傷痕。
不過盧縣令顯然沒有心思理會這些,他隻對趙婆子訓斥了一句「行了,你且先退下。事情真相如何,我自有判斷。」
隨後他隻又對衙役們道了一句「你們分兩路人馬,一路人馬去雲永巷找胡寡婦,一路人馬去烏衣巷將趙氏的兄長一家給帶過來。」
聽到盧縣令的話,很快衙役們便也匆匆離開了。
隨後片刻功夫那兩路衙役們便全都回來了。
隻是這一次,他們卻隻帶回了趙婆子兄長一家。
趙婆子兄長一家被抓的時候,其實這一家子都還有些心虛,故而當看到趙婆子的時候,那俊哥兒隻也被嚇得不輕,他差點脫口而出一句鬼
然而這話他最後到底還是忍住了。
而另一邊安排著去雲永巷的衙役們此時卻是空手而歸,看到他們手上空空如也,身後也沒有證人跟隨,故而盧縣令不免多嘴問了一句「證人呢」
聽到盧縣令的問話,那衙役隻看了一眼趙婆子,隨後他低聲回答道「回縣令大人的話,不是小人不願意將證人帶來,實在是那證人一聽說是幫趙氏出庭
,她便立刻想也沒想便拒絕了這個提議。」
一聽到此處,盧縣令不禁看向趙婆子道「這人拒絕出庭作證,所以你的證據不能證明你的觀點。你可認同」
趙婆子想說不認同,可顯然她也拿不出證據來證明自己。
此時倒是趙婆子的哥哥聽出了其中的含義,故而他那兄長隻也立刻故作無辜的問道「大人,不知您將小人一家扣押過來是有什麼事要問詢。」
聽到對方的話,盧縣令方才想起自己還沒問過趙婆子的哥哥。
故而他隻道「你就是趙氏的兄長」
趙婆子的哥哥立刻點了點頭「小民正是」
盧縣令隨後便又道了一句「你妹妹狀告你們全家侵吞他家的財產,還企圖將她毀屍滅跡,此事你可認同」
一聽這話,趙婆子的哥哥自然是不認的,他隻當即道了一句「盧縣令,小民是不能認可小妹這樣的指控的畢竟血濃於水,小民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事來況且小民一家子雖然是窮了些,然而小民從不在外麵坑蒙拐騙不信您可以去問小民的鄰居,而且我們若果真偷拿了小妹的銀錢,那我們家現在難道不應該過上短暫的好日子嗎可事實卻是小民家直到此刻也揭不開鍋」qδ
一聽此言,盧縣令隻也覺得對方說的有道理,故而他很是不悅的道了一句「那這麼說趙氏是在誣陷你們了」
趙婆子的哥哥沒有直接回答盧縣令的話,他隻是低聲道「回大人的話,我小妹的確是有些喜歡胡亂攀咬人的習慣,這都是父母慣壞了,成年之後,她也沒有改掉,我們也沒有辦法啊」
一聽自己大哥反客為主,反而誣陷自己,趙婆子也是氣憤道「我沒有誣陷他們他們是在說謊大人他兒子喜歡賭博,他們沒錢是因為他們家兒子拿這筆錢全去賭了,不信您可以去賭坊查證」
然而盧縣令對於趙婆子已經是天然預設了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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