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這位上京府尹大概做夢也沒有想到,幾日過去之後,李雲瀾突然便又再次鬨了起來了。
不過這一次他沒有去任何一個衙門鬨,他是直接在市中心最繁華的街上支了一個攤子在現場說書。
因為他不收錢,願意聽的便聽,願意給錢的便扔個銅板。
所以他李雲瀾這裡每日隻被圍個水泄不通。
而他說的這書自然便是那雲洲百姓的苦難與雲洲太守的驕奢y逸,甚至是他入京上告的遭遇隻也被他編成了段子。
上午說雲洲苦難史,下午說京城告狀記。
他的語言十分生動活波,加之情緒飽滿,人們聽得也是有笑有淚。
不過短短一周這整個京城便都知道了這位李雲瀾李先生的遭遇。
甚至連小孩都編起了段子,這衙門的公信力隻也跟著遭到了人們的質疑。
自然這樣的事情,衙門也不是聾啞人。
不過片刻這整個上京都傳遍了此事。
「你們聽說了嗎,紫薇街有個老太在那街頭說書,編排了刑部,禦史台和上京府呢。」大理寺內,一名官員才隻是剛剛進門便迫不及待的跟同事分享著近日京城最為熱門的事情。
不想同事們聽了那人的話,隻也立刻道了一句「我們不止是早就聽說了的。前些日子下班之後,我們還過去聽了一嘴,還彆說這老頭還真有些水平。」
「你們說當日這老頭子若是來的是我們大理寺,那我們大理寺該不會也要受到編排吧」
「這誰知道,反正咱們不是還有個陸大人嗎說不定他會管。」
不想這最後一人的話音還沒落下,他的同事們便立刻一個個咳嗽了起來。
那同事不解的道「你們咳嗽什麼怎麼,一個個都得風寒了不成」
隨著話音落下,他朝門口望去。
隨後那人方才發現今日原本應該還在朝廷上早朝的大理寺卿李致知和大理寺少卿陸之章居然同時出現在了門口處。
一看到這二人,那官吏便也立刻閉了嘴。
畢竟在上司麵前如此散漫,若是被抓了包搞不好還有小鞋穿。
好在那大理寺卿根本沒有理會他們這些。
倒是陸之章意味深長的看了眾人一眼。
隨後他便也跟著大理寺卿走進了對方的辦公室。
而後不想一直不參與任何八卦討論的李致知卻是突然轉頭看向陸之章道「那李雲瀾的事情,到底怎麼回事。你知道嗎」
聽到李致知的話,陸之章立刻誠實的搖了搖頭「屬下不知。」
那李致知聞言隻不死心,隨後他便又繼續道「那你可知陛下是什麼意思」
聽到李致知的問話,陸之章隻仍舊搖頭道「屬下還是不知。不過大人,我覺得這事恐怕不能善了。」
聽到陸之章的話,李致知隻無奈的點了點頭道「是啊,雖然陛下沒有提這件事
,可那李雲瀾確實是個一踢就爆的球,我們能做的也隻有儘量不摻和到這事裡去,不過就怕咱們也躲不過去啊,如果此時能知道陛下的心意就好了。」
說完這話,李致知根本沒給陸之章說話的機會,隨後他隻又換了一個話題道「對了高大人如今還是在病中嗎」
聽到李致知問起自己老師高毅忠,陸之章隻也繼續點頭道「是,老師這一病怕是不能好了。」
聽到陸之章這話,李致知隻也不免道了一句「這病說來其實也是心病,你說他這麼固執做什麼如果放下了不也是可保一世榮華富貴」
然而聽到李致知這樣的評價,陸之章卻隻是聲色平淡道「若是如此,那便不是老師了,老師也用不著如此作踐自己。」
聽到陸之章的話,李致知也知自己到底說了不該說的話,雖然陸之章是他的下屬,可是他如今到底是高毅忠的學生,很多人都傳他會是高毅忠的接班人。
高毅忠當初在邕帝那邊有多受信任啊,所以對於這陸之章李致知也不敢怠慢,更有幾分防範。
如果不是李雲瀾這事鬨得實在太難堪了,李致知怕引火燒身。
他不知上意,他也不會主動去問李致知這些話。
然而如今到了這個地步,他如今當然也隻能搖頭歎息一聲。
「我知道高大人高風亮節,可如今我們也不知上意如何,真到我們腳下了,我們又該怎麼辦」
聽到李致知的話,陸之章隻輕笑著道「大人放心,這事落不到我們身上。而且想要知道聖心如何,那就直接去問好了。」
雖然不知陸之章有什麼自信說出這句話,不過想來陸之章是有些計策的。
隻是李致知不知道的是,其實從李雲瀾的球從刑部踢到上京府衙其實都有他的運作。
所以他隻道「直接去問你說誰去問」
聽到李致知的話,陸之章隻輕笑一聲「自然是誰著急誰去問了,大人放心,不管是刑部也好,還是禦史台也好,或者是上京府也好,他們一定誰都比我們急,所以就算我們不去問,他們之中也一定會有人按耐不住的。」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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