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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搭檔明顯也已經清醒過來了,他拍了拍賀興的肩膀道“你就放心吧,有我在這人就跑不了,你與其擔心我,還不如多想想明天人家爹媽知道你拘著他們的女兒,他們會怎麼收拾你吧。還是說你不會真以為人家爹娘會大義滅親吧”
聽到搭檔的調侃,賀興沒有開口說話。
片刻後,他方才道了一句“若是如此,那也隻能說明我命該如此,行了,我不會連累你們的。”
話音落下,賀興便徑直出門了。
天色仍舊黑的看不清楚前路,天上也是一顆星子也無。
此刻白日的喧嘩隻都被死寂給代替了。
此時的大街上一個人也沒有,四時遊園內部自然也是一片死寂。
然而就在這一片沉寂之中,那黢黑的平靜湖麵卻是突然傳來破水之聲。
隨後一道身影從湖麵再次出現,這一次他隻奮力遊向岸邊。
直到他上了岸,人們方才發現那遊上岸的人居然是葉容蓮。
誰能想到他能在水底屏息這麼久呢。
而且他居然還在湖裡設法解開了綁在自己手腳腕上的繩索。
這樣的人倒真不知是該誇他命大,還是該讚美他這媲美小強一般的能力了。
他抬頭看了看已經漆黑的夜色,隨後想了想外麵的宵禁規定,最後他還是決定在這四時遊園歇上一晚。
入秋的夜還是很冷的,葉容蓮又穿著一身濕衣服,可此刻的他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凍壞了,還是根本就沒有覺得冷。
他隻是尋到一個角落裡蜷縮起來,不過片刻他便沉沉睡去。
等到第二日天光大亮的時候,他隻像是沒事人一般一步一步的重新回到風花坊。
他敲開風花坊的大門時,風花坊裡來給他開門的龜奴顯然有些不明白為什麼他會弄成這副模樣。
麵對著龜奴的不解,葉容蓮也不在意。
他隻對龜奴道了一句“給我打桶水上來,我要洗一個熱水澡。”
話音落下,葉容蓮便上了樓。
龜奴自然不敢違抗葉容蓮的吩咐,畢竟葉容蓮可是這坊裡的頭牌。
等吩咐完龜奴,葉容蓮便麵無表情的上了樓,然而不想等他推開自己的房門時。
他卻看到自己曾經的死對頭鶴香蘭居然坐在自己的梳妝台前,翻著自己的首飾盒子。
而在他身邊見習的小廝玉郎卻是埋頭一言不發。
葉容蓮覺得疑惑,也覺得好笑,他輕輕咳嗽了一聲。
而他這一聲咳嗽自然也引起了那二人的注意。
在短暫的驚慌失措過後,葉容蓮身邊的小廝卻是立刻朝著葉容蓮的方向撲了過去。
“主子,您可算是回來了,我都擔心死您了。”
聽到對方的話,葉容蓮隻輕笑一聲“擔心我怎麼沒想著找樓裡的人來救我”
畢竟這小廝是跟在自己身邊的,第一次他被洛嘉郡主推下水,他還能理解成他是不知情的,畢竟當時這小廝沒有在這裡。
然而第二次,那小廝就在洛嘉郡主身後,可即使如此,他居然也沒有站出來為自己說過一句話。甚至此刻他居然還讓自己最討厭的人進了自己的房間。
所以葉容蓮的冷漠也是肉眼可見的。
而在玉郎尷尬的時候,鶴香蘭隻也終於來到了葉容蓮的身邊,他輕笑著道“我們都以為你死了呢。”
“死了你就能來我屋裡”葉容蓮反問道。
鶴香蘭隻是輕聲笑道“怎麼不能呢畢竟嚴格說起來,這都不算你的屋子。”
說完這話,鶴香蘭隻又拍了拍玉郎的肩膀道“看來你還是得再等等了。”
話音落下,鶴香蘭便離開了葉容蓮的屋子。
而玉郎明顯有些不知所措,他低著頭似乎在等待著一場暴風雨向自己襲來。
然而葉容蓮在鶴香蘭離開後,卻是並沒有衝著玉郎發火。
他隻是麵無表情的問道“你與他約定了什麼”
見葉容蓮出言相問,玉郎隻是不發一言。
葉容蓮見他不吭聲,也不生氣,他隻是聲色平淡道“你有權利什麼都不說。不過如果被我知道了你跟他的密謀,我也不是那種忍氣吞聲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