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岸雪看他一眼,似笑非笑道“你是特意來安慰我的”
林危搖搖頭“你很堅強,不需要人安慰。”
“倒是我,每次都讓你安慰,還被你保護。”林危端起酒杯抿了口,思路也隨之倒流,“我十七歲那年,我媽走了,你當時才十一歲,小小的你笨拙的安慰那麼大的我,現在想起來真丟臉。”
江岸雪聽了這話,仿佛也想起了那段塵封的經曆,無聲的笑笑,暗魅的眼底劃過一抹複雜的神色。
“以後不用我了,艾琳娜會安慰你,保護你。”江岸雪端著酒杯和林危碰杯,“你幸虧沒被我掰彎。”
這句話乍一聽感覺是開玩笑,可林危敏感的察覺到異樣,他沒說話,而是緊緊
看著江岸雪。
“你跟誰都比跟我好。”江岸雪像是喝多了,有點口不擇言,“哪怕你跟樓渡那混蛋,也好過我。”
林危皺起眉頭“你彆詆毀自己,你又不是壞人。”
“是麼”江岸雪單手支頤,眸子低垂,唇角的笑意勾魂攝魄,“所有跟我來往的人都覺得我溫柔體貼,有修養,懂禮貌。切,那是因為沒有跟我深交,他們不知道我的真麵目,當然了,我也根本不會與人深交。”
林危有些不成一個惡魔。”
“惡魔至少誠實,壞就是壞。而我,表麵上謙謙如玉,善待他人,背地裡處處小心處處提防,誰也不信,我特自私。”江岸雪看著林危,酒氣為他如煙的眸子染上迷離的光暈。
“就算是對小林你,我也挺混蛋的吧”
林危的臉上滿是心疼“你能跟我說這些,就證明你不是那種冷血無情的人。我當記者這麼多年,什麼人沒見過真虛偽和假虛偽我難道分辨不出來嗎你如今這樣也不是你的錯,是當年”
“哎呀,喝多了。”江岸雪猛然打斷林危的話,他朝調酒師說道,“小正,幫我看著座,我去趟洗手間。”
小正“阿雪,你沒事吧”
小正的手法嫻熟,三下五除二就調了一杯酒,炫酷的技術引眾人紛紛圍觀鼓掌。林危也不由得拍手叫好“厲害啊小正,不愧是仙洲的金牌調酒師。”
小正謙遜的笑道“就算是鑽石級彆的,不還是一個調酒師麼哪比得上你,電視台的金字招牌,大記者,天天在晚間新聞看你。”
“過獎過獎,跟我那些朋友一比,我真不算什麼。就像我女朋友艾琳娜,國際名模;我朋友樓渡,公司總裁,著名作家,身家過億;還有岸雪,國家安全局偵查員,為祖國為人民,擒拿間諜,勞苦功高。”
小正笑著和林危碰杯“都不容易。”
江岸雪洗了把臉,拿出手機撥打電話“小陳,幫我查一個人。”
從外走進來一個走路直打飄的男人,要不是身邊有乖巧伶俐的少爺攙著,非得摔個四腳朝天不可。他渾身酒氣,眯縫著眼睛當場看中江岸雪,咧嘴笑起來道“你,你給我過來。”
江岸雪正好掛了電話,理都沒理,繞過去要走。
男人急了“喂,我叫你呢出一次台多少錢隨便你開價”
江岸雪駐足,正麵對著男人,指著自己的胸牌道“睜開你的卡姿蘭大眼睛看清楚,服務生3號,隻負責端酒不負責陪客。還有,我不是這裡的員工,隻是有個調酒師朋友在這裡工作,我經常來看他而已。今天之所以戴著工作牌,是因為服務生3號有事請假,仙洲缺人手,我臨時替補,懂了嗎”
男人被連珠炮似的警告轟炸的暈頭轉向。
江岸雪懶得再說,回到吧台,將剩餘的酒水一飲而儘,笑著對林危說道“小林,祝你幸福。如果我福大命大,我會去參加你的婚禮的。”
江岸雪摘下工作牌“抱歉啊小正,跟你們大堂經理說一聲,我有事要先走了。”
林危“誒,去哪兒”
江岸雪望著手機上同事發來的信息,“出趟遠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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