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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渡的異空間隻能維持3分鐘,突然脫離重力的碾壓,江岸雪渾身脫力的躺在地上緩了片刻。
那個元陽說出的話,遠超江岸雪的意料。
他知道黃泉遊戲選擇玩家是有要求的,並非隨便一個死人都有資格進入遊戲。他不知道的是,原來玩家之中也有分類的,普通玩家和賞金玩家,顧名思義,後者專門以獵殺其他玩家為主,賺取所謂賞金榜上的賞金。
突然想起明相照曾經說過的傳言,在生世界積累一萬億,便能和黃泉遊戲贖身,徹底得到自由。
本以為數字龐大是天方夜譚,原來,遊戲裡還有這種賺錢的方式。
嗬,說起來輕鬆。什麼賞金玩家,什麼賞金榜,都是叫人類瘋狂殺戮的誘惑罷了。
3分鐘很快就過去了,異空間解除,江岸雪回到了原立的地方。
那個元陽早不知跑哪兒去了,那些找事的玩家們逃的逃跑的跑死的死,雞飛狗跳,因為那些守護聖女殿的毒蛇去而複返,弄得一團亂糟糟,烏煙瘴氣。
持續了將近十幾分鐘,老翁全程看戲,晏紫和鹿湛有幸存活,那個墨鏡男摘下了墨鏡。
墨鏡莫名其妙跑到樓渡臉上去了。
樓渡漫不經心“陽光太刺眼。”
跟著老翁走進聖殿,在殿中央供奉著一尊女人的石像,老翁跪在蒲團上拜了三拜,口中念念有詞“聖女保守我族風調雨順,聖女的使命是守護我族,守護我土。”
“使命”鹿湛盤腿坐下,“合著聖女是個人吧”
老翁“不,聖女是真主選中的寵兒。”
鹿湛“行,那聖女叫什麼名字”
老翁崛起胡子“聖女的名諱之尊貴,怎配叫你們幾個外鄉人稱呼”
“嘿我個暴脾氣”鹿湛雙手叉腰,“讓太陽係最閃亮的我稱呼名字,那是你們聖女的榮幸好吧”
江岸雪走到老翁身邊“納莎也說過,溫朵娜是被真主捧在手心裡的寶貝,如何如何尊貴如何如何善良”
老翁的眼睛一睜。
江岸雪重複道“納莎。”
一字一句“古麗蘇如合。”
江岸雪咬字清晰“溫朵娜。”
一直皺著眉頭的老翁終於大發雷霆“休得無禮”
江岸雪故作無辜“我叫一個溫朵娜就無禮了怎麼無禮了”
老翁氣的渾身發抖“直呼聖女名諱者,當被處以火刑”
四周的蠟燭在一瞬間熄滅,明亮的殿堂一片漆黑。
鹿湛“哎我說,怎麼說翻臉就翻臉啊江岸雪,樓總,晏紫,你們在哪兒呢”
江岸雪覺得自己好像不在聖女殿了,四麵漆黑,伸手不見五指。依稀有風流過,不太真切,涼颼颼的,風並不猛烈,但十分寒冷。
腰上莫名一緊,好像有什麼東西纏上來,類似繩子一樣的捆綁物,分彆纏上腰,胳膊,雙腿還有脖子。他的四肢被強製性的抬起,宛如被綁在一個無形的十字架上。
“樓渡”江岸雪試著叫了聲。
沒有任何回應。
江岸雪動了動右臂,鋒利的刀身輕而易舉的割斷了繩索。然而,繩子是活的,他方才割斷,立即又綁了上來。
這樣下去沒有用,或許在江岸雪看不見的地方,已經摞稻草點火了。
江岸雪照著涼意傳來的方向,憤然揮刀。
一聲不似人叫的淒厲喊聲,妖刀劃破黑暗,如同一張巨大的帷幕被活生生撕開,他還站在聖女殿。
鹿湛被稻草活埋,20號墨鏡男身上起了火,滿地打滾兒,晏紫正在幫忙撲火。
“我勒個去,搞毛啊”20號灰頭土臉,要多狼狽有多狼狽,“那個死老頭子人呢”
20號可是心有餘悸,一陣後怕,要不是妖刀村雨削鐵如泥還能斬殺鬼魂,他可就交代在這兒了。
那老翁看起來慈眉善目的,其實不是個好東西,處處刁難,處處都是坑不是讓人撈魚就是讓人準備貢品,把他們帶到聖女殿也不提前知會一聲,害得他們差點葬身毒蛇窩,進了聖女殿倒好,不過說了句“溫朵娜”,就要把他們活活燒死。
鹿湛倒是冷靜的很“溫朵娜是聖女對吧”
晏紫說“聖女不是很神聖的職業嗎她的身份很尊貴對不對,全族都指望聖女保佑對不對那為什麼族長的女兒還敢跟她搶丈夫呢”
始終沒有言語的樓渡突然說道“聖女一職有利有辟,表麵上光鮮亮麗,背地裡卻要舍棄很多東西。既然是聖,便要純潔無瑕,不僅是精神上的,上也要乾淨。”
鹿湛心領意會“聖女不能結婚嗎”
“說的也是。”江岸雪道,“如果不是這點限製,憑她聖女的尊貴,想要什麼得不到。”
鹿湛突然笑了“還記得嗎溫朵娜她爸媽嫌棄她不是男孩把她扔了,結果人家搖身一變成了聖女,嗬嗬,活該啊悔得腸子都青了吧”
晏紫說道“既然知道了聖女就是溫朵娜,比起釣魚的老爺爺,還是溫朵娜的媽媽更了解她吧咱們要不要去找溫朵娜的媽媽”
“對,走吧。”江岸雪目送著晏紫和鹿湛先出去,又看著20號再出去,最後將目光落到戴著墨鏡的樓渡身上。
“你身體不舒服嗎”江岸雪注意到樓渡在冒汗。
“沒不舒服,隻是有點熱。”樓渡裝模作樣的用手扇了扇風,“他們都走遠了,你還不走”
江岸雪遲疑了片刻,才快步攆上去。他走了一段,心裡不安的回頭,發現樓渡遠遠跟著,並沒有什麼異樣。
江岸雪停下腳步,靜靜等著走路踉蹌的樓渡靠近,他屏住呼吸,讓樓渡和自己擦肩而過。
“樓渡。”江岸雪叫住他。
樓渡好像嚇了一跳,他回頭看看,又扭頭看向前方,突然不知道自己在哪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