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說這個了,你們誰知道維克托到底乾什麼去了。”
這個問題讓帳篷內的眾人短暫沉默。
剛才,好像確實?
維克托隻留下一句“合作愉快”就消失了。
所以,維克托人到底去哪裡了?
他們三人終於平靜了下來,開始思考。
但這時候,一股強烈的震撼忽然從大地傳來。
三人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開口說道
“出去看看!”
他們剛掀開帳篷,就遇到了更加劇烈的震顫。
就連西周巡邏的士兵都站在原地紛紛拿起了武器,神情肅穆,如臨大敵。
“發生了什麼?”
緊接著,裡維率先察覺,大聲喊道
“是外麵的動靜,先上城牆!”
赫拉和弗拉基米爾緊隨其後,快速跨過台階,登上了高聳的城牆。
他們剛到達城牆頂端,便見到邊防士兵個個目瞪口呆,震驚地望向遠方。
順著士兵的目光,裡維三人也同樣望向了遠處。
同樣的,他們也跟著瞪大了雙眼。
在他們麵前的,是一座雄偉壯觀的石牆。
如同一條巨龍般蜿蜒的長城城牆,貫穿了整個南方大地。
在那石牆之上,是一個身著風衣的男人。
他行走在這上麵,黑色的風衣附著了土黃色的條紋,在猛烈的風中狂野飄揚。
伴隨著男人左手抬起,地麵就如同感受召喚一樣,逐漸從地麵升起。
猶如山脈鏈接城牆,化作萬裡長城,首入魔塔的方向。
而這片荒涼之地上的魔獸,紛紛抬頭注視著這座衝天而起的石牆。
它們露出猙獰的麵容,瘋狂而又無助,互相攀爬卻始終無法觸及石牆的邊緣。
然而,不僅是地麵上的魔獸無法觸及石牆,連空中飛翔的魔獸也被這突兀出現的障礙所震懾。
它們在空中停滯,仿佛還未從石牆的突然出現中恢複過來。
但很快,這些飛行者嗅到了人類的氣息。
目光一轉,便看到了一位人類在石牆之上緩步而行。
他步伐沉穩,臉上帶著淡淡的冷漠。
空中的魔獸終於從震驚中驚醒。
它們發出長嘯,如箭一般向維克托俯衝下來,化為尖銳的刺槍。
隻是麵對即將到來的危險,維克托依舊鎮定自若。
他穩步前進,優雅的一個停步,便躲過了幾隻飛行魔物的攻擊。
隨後……
1秒,2秒。
3、4、5!
五秒鐘過去,維克托抬起了他的右手。
右手之上,立起了一件奇特的王冠。
它仿佛由兩道金色枝條相纏繞而成,中央鑲嵌著一顆像魔獸心臟般跳動的寶石,散發著幽暗的光芒。
隨著王冠受到魔力的驅使,中心的寶石緩緩睜開了一隻充滿虛無的眼瞳。
帝器厭惡傷痛的殘獸
限製使用者進入戰鬥不受傷害
效果五秒後,創造虛空傳送門——召喚虛空殘獸
隨著王冠的喚醒,周圍響起一陣刺耳的嘶鳴回響。
隨著焦灼的氣息擴散,那波紋中央的空間如同破碎的鏡麵一樣開始泛起粼粼光芒。
王冠的光芒愈加強烈,終於將身後的空間撕裂開來。
那深邃的裂隙暴露在南方大地之上,深邃的黑暗無比可怖,宛如死寂的泥潭。
下一刻,裂隙劇烈顫抖,無數道長滿尖銳利刺的紫色觸手一股腦傾瀉出。
它們瘋狂地掃過天空,一股腦將那些衝刺來的飛天魔獸儘數緊緊包裹了起來。
嗖!
觸手猛地撕破空間,重新收回到了裂隙裡。
緊接著,從那裂隙之中迸發出了一股魔獸尖嘯的嘶吼和無數骨頭的清脆破碎聲。
混雜著令人毛骨悚然的咀嚼聲響。
一瞬間,世界沉浸在了寂靜之中。
隨著聲音的徹底消散,那道通往虛無的門扉逐漸擴張,其邊緣伸展至蒼白的雲層之中。
屹立在城牆之上的眾人目瞪口呆,雙眼瞪圓,就連瞳孔在不自覺中顫動。
“我收回之前對維克托的看法。”
裡維看著前方,看著那紫色愈發濃鬱,沉聲讚歎
他並不隻是很優秀,而是。
“這個時代,隻要有他。”
“沒有任何人能超越他,達到頂端。”
……
崎嶇詭異的圖騰遍布在牆壁的西周,但在黑暗的籠罩之下,那扭曲的圖騰顯得更加神秘。
即便是角落裡微弱的紫色燭光也無法驅散周遭的濃厚黑暗。
在這沉重的暗影中,一名披著寬大黑袍的女子在魔塔內緩緩行走。
黑暗之中,她那如毒蛇般的纖細雙眸散發著奇異的光芒。
當她走至窗口附近,便單膝跪地,神情恭敬,輕聲說道
“信己送達。”
“但您真的確信,他們會應邀而來嗎?”
站在窗前的女人被暗影籠罩。
黑暗被她當做了外衣,而隱藏黑色裡的是一件厚厚且柔軟的狐狸毛皮。
身材凹凸有致,曲線優美。
光是透過背影就能夠感覺到她魅意十足,攝人心魄。
簡首就是欲望最完美的代言。
“會來的。”
“隻有他才能通過這個挑戰。”
就在她話音落下的刹那,外界傳來了一陣震撼天地的轟鳴,仿佛回應了她的自信。
感受到這股震動,窗前女子嘴角勾起了得意的笑意
“瞧,正如我所言,他絕不會缺席。”
單膝跪地的女人麵不改色,隻是頭更低了幾分。
黑暗深處,那女子背後緩緩升起六根蓬鬆而靈動的尾巴,隨風輕輕搖曳。
一聲充滿誘惑的笑語,隨之在空曠的房間內回蕩
“那正如我所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