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成為了皇帝的他,實力則更進一步。
因此,許多人都將奧伯利的強大視為這是索爾血脈賦予的神賜之力。
總的來說,在卡倫西亞這樣一個皇帝身為最強者的國家裡。
奧瑞麗安實際上並不需要擔心任何人的反叛。
儘管如此,皇帝的每一舉動仍舊受到了眾人的密切關注。
奧瑞麗安也不該忽略這些看似小事的重要性。
一次兩次也就算了,畢竟人無完人,是人都會犯錯。
但如今作為皇帝的她,若是持續忽視民眾和士兵的感受。
即使她實力再強,也終將因失去人心而損失慘重。
隻是隨後,女皇的一番話令裡維感到難以置信
“那又如何。”
她展現出了一種徹底的不在乎的態度。
似乎在她眼中,即便是居民的生死都可以置之度外。
尚未等裡維忍不住開口教訓她時,奧瑞麗安己經提前說道
“維克托是我的老師,是他教會了我一切。”
“沒有他的話,就沒有今日的奧瑞麗安·索爾。”
“所以,一有他的消息,我便會尋找他,這難道錯了嗎?”
她的語氣異常平靜,仿佛在敘述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然而,這幾句話在裡維的耳中,卻讓他突然說不出話來。
裡維在奧瑞麗安的幾句話裡,感受到了一絲悲涼。
不可否認,奧瑞麗安雖然己經擔任女皇十年,但她仍然隻有二十六歲。
在出生時,奧瑞麗安就失去了母親。
十年前,她的老師神秘失蹤,緊接著父親也去世。
是奧瑞麗安親手將她父親的鎧甲埋入墳墓。
而後,二皇子死於獄中,而大皇子因失守南方被她公開處決。
她唯一剩下的親人,是遠在鄰國的外公。
卻因雙方的身份和政治原因,十年都無法見上一麵。
正如她所言,她之所以前來,僅因為關心的人再次有了消息。
站在人性的視角,裡維發現自己無法對奧瑞麗安的行為加以評判。
事實上,似乎沒有任何人有資格批評她。
這讓裡維一時間竟無言以對。
所以產生了這一切錯誤的人到底是誰?
沒錯,是維克托。
若非維克托堅持要他們保持沉默,如今的局麵也許就能避免。
裡維實在難以理解維克托的想法。
既然他己經回到了帝國,早點回到皇宮去和奧瑞麗安彙報豈不是更好?
這樣皆大歡喜,誰都開心了,非要搞什麼隱瞞身份。
現在,他隻能無奈地看著女皇從容地站起身。
雙手輕放在腹前,以一種莊嚴而平靜的語調說道
“我己得知所需之事,是時候回去了。”
“裡維公爵,既然您的任務也己完成,等事情告一段落,便請您也早些回返吧。”
話音落下,她的視線又落在科科特身上,目光在對方的風衣上停留良久,再次開口
“至於那件風衣……”
但話未說完,科科特便突然緊張起來。
眉頭緊蹙,雙手緊緊環抱自身,仿佛在緊護著風衣。
那雙清澈的眼睛緊盯著奧瑞麗安,急切地說道
“不行!這是維克托遺傳給我的!不能給你!”
“……”
麵對科科特的警惕,奧瑞麗安不由得笑了。
眼角泛起溫柔的笑意,像是安撫孩童般柔聲說道
“亞德議員,請一定要好好保管這件風衣。”
說罷,她的目光不再停留,轉身深吸一口氣,向帳篷外走去。
這一刻,裡維望著自己兄弟的女兒的背影,心中湧現出一絲憐憫與不忍。
他曾考慮過是否該告知對方維克托的消息。
思來想去,既然他也不清楚維克托的具體下落,隻需告訴她維克托尚在人世不就好了?
於是,他剛剛開口。
“陛下,有關維……”
“公爵大人。”
冷清的聲音打斷了他,讓裡維微微一愣。
奧瑞麗安伸手輕撥帳篷帷幕,陽光無拘無束地灑入,照亮了她的麵龐,勾勒出她莊嚴而精致的輪廓。
此刻,她麵帶微笑,似乎好久都沒有像現在這樣開心。
“我說過,我己了解我所需知道的一切。”
“因此,請不要再告訴我任何事。”
隨著話語落下,一陣微風穿過庫西斯坦的城牆,輕拂帳篷。
帳篷在風中搖曳,簾布在空中輕輕擺動。
而奧瑞麗安那束銀發也似銀河散落,在風中翩翩起舞,宛如銀河之中的星辰般耀眼。
“我怕我會忍不住。”
“傾儘所有,甚至放棄這個國家。”
“也要把他帶回我的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