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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立於海麵之上的滔天血鱷,昂首向著灰暗的天空,發出震天的吼叫。
雨水順著它那堅硬如鐵的皮膚拍打下來,濺起冰寒的水花。
而它身上的鋼鐵般堅實的盔甲,在此刻開始剝離。
化為漫天的鐵屑如瘋狂的烏雲在風暴裡狂舞。
空氣中揮舞的血色碎片高速摩擦,似乎將雨滴撕裂成數百條細狹的彎月。
海之民顫抖著,他們仰著頭,看著那紅色的鱷魚巨獸,身體後傾。
周遭的鐵屑風暴讓他們感到無比的畏懼,強烈的危機感從脊背竄上了大腦的神經。
此刻,他們抬頭就能看見。
巨大的魚群在萊特頓的手中,像是一條被束縛的小魚。
與身軀龐大的鱷魚相比,它們顯得弱不禁風。
在萊特頓掌心之中,魚群不斷扭動,企圖掙脫束縛。
然而,它的力量對比萊特頓,實在是過於渺小。
鱷魚從半蹲狀挺直腰背,巍峨而立,一手緊握住魚群的頭顱,然後狠狠向海底猛砸而去。
啪
魚群與海麵接觸,傳來一聲清脆聲響。
在衝擊到海麵的瞬間,魚群如同驚弓之鳥般四散,化為細小的光斑,紛紛往海底鑽去。
僅僅一條被萊特頓攥於掌心的小魚掙紮不已,猶如暈眩的小蝦米,口內冒著微小的泡泡。
鱷魚細長的指尖捏著其尾巴,將它吊在半空。
那小魚在空中扭動著身體,活脫脫像是一條泥鰍在空中仰臥起坐。
“我我求你,不要吃我”小魚嚇得瑟瑟發抖。
鱷魚用著猩紅色的眼睛盯著指尖擺動的小魚,冷哼一聲
“吃你你算什麼東西”
“會說話的魚,老子可不敢吃。”
隨即,萊特頓捏住小魚,將其滯在半空。
它站在赫妮身後,緩緩俯下了身子。
將那隻捏著小魚的手,懸在了赫妮的麵前。
那懸空的小魚慌亂中顯露恐懼,用餘下的兩條魚鰭顫抖地抱住自己,向著赫妮哀求道
“議員,不敢了,我們不敢了。”
它慌亂失措,匍匐在鱷魚的手掌中。
起初,它以為自己身處海之城,應該能與法師議會的議員比劃比劃。
誰知道這議員根本不和它正常玩,召喚出了這樣一個量級的怪物。
它一條小魚兒,怎麼能跟鱷魚比
這下小魚是真懵逼了,原來他們海之城跟法師議會差了這麼多。
這時,赫妮歎了口氣,眼角裡還存留著那幾分委屈的說道
“我並不是議員。”
“什麼”
你不是議員
小魚看著赫妮,突然不知所措。
你不是議員就能隨身攜帶這麼一頭怪物
那你到底是何方神聖
小魚抬起頭,瞪大著眼睛看著那凶狠的鱷魚。
這隻鱷魚僅僅露出上半身就能與高樓平齊,此刻尚且在彎曲狀態。
一旦立起,估計能比半個城區還要龐大。
難怪,這東西,法師之都應該也養不起。
這時候,赫妮眨了眨眼睛,向小魚問道
“你說你不敢了,這是什麼意思”
“呃”
小魚的表情明顯一陣為難,似乎被問得啞口無言。
起初,它還以為是議會的人查上門來,因而露出一絲明顯的慌張。
然而現在,它知道了對方的底細。
既然她並非來自議會,那它還慌個錘子
不對,她要不是議員,那個議員徽章要如何解釋
想到這裡,它向旁邊一個因為畏懼與害怕,而麵色蒼白,身形繃緊的護衛大喊一句。
“把剛才那徽章拿過來。”
護衛跌跌撞撞地遁入海麵,消失不見。
很快,水麵重新泛起波紋,那名護衛從海底一躍而出,來到了小魚的麵前。
在他手裡,還拿著一個帶有三顆破碎人頭的標誌徽章。
然而,小魚不斷伸著自己一寸大小的魚鰭,卻硬是摸不到那枚徽章。
它憤怒了
“你傻啊,你看我能拿嗎”
它現在被鱷魚捏著,動都動不了。
護衛似乎這才明白過來,急忙將徽章遞到赫妮的麵前。
赫妮接了過來,這枚徽章,她自然十分熟悉。
這是教授那議員身份的象征。
小魚看著眼前平靜如常的赫妮,絲毫沒有表現出任何的驚訝,於是眨了眨眼睛。
我去,原來是認識的。
護衛並沒有具體告訴它來的到底有幾個人,畢竟它還以為隻有一個議員過來。
更何況,它也沒從護衛那了解那位議員的性彆。
曾經,有一位來自法師議會的議員,用著不同的身份,遊走在各個海域巡視。
而海之城的行為,嚴格來說,是這個自詡正義道德的組織不能接受的。
小魚作為這裡的城主,一直在儘力做好防備。
所以在看到占領了整個上城區的赫妮之後,它以為赫妮就是那名議員。
畢竟,一晚上的時間,將整個海之城上城區打服。
除了議員,小魚想不到還有誰有這麼大的能力。
但這,又讓小魚引起了另一個疑惑
如果眼前的女孩不是議員。
那麼真正的議員,又在什麼地方
然而它的疑惑並沒有人為它解答,赫妮的詢問接踵而至。
“你就是這裡的城主,是嗎”
小魚連連點頭,不敢有絲毫的怠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