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衛民在彆墅陽台上的許諾並不隻是為了哄鬆本慶子高興的話。
而是發自肺腑,十分認真的。
現在的他事業和生活都突破了瓶頸,達到了全新的高點,走入了一個新的曆程。
就像開啟了一個陽氣滿滿的新世界。
但也要知道於此同時,他的內心同樣在為這場泡沫吹起的巨大財富充滿了恐慌和忐忑。
不為彆的,就因為風口上的風實在太猛烈了。
他那猶如滾雪球一樣膨脹起來的個人資產,到了今天已經被大風吹成了一座巍峨的雪山。
雖然他自己對姚培芳講大道理的時候說的頭頭是道。
什麼光能做事不夠還要勇於任事才行。
但實際情況卻是人的承受力是有限的。
一旦超出一個界限,連他也不例外,也會不由自主在變得迷茫和遲疑。
實際上,在越來越接近這場撈金遊戲的結局過程中,他越來越懷疑自己玩到最後,究竟有沒有這個本事,能否接得住這潑天富貴。
就像那首《風的季節》中的歌詞那樣,“狂風吹得起勁,朗日也要被蔽隱,泛起一片迷朦塵埃滾”,這就是他此時的心境寫照。
這話並不是無的放矢,也一點都不誇張。
實際上,的確隻有寧衛民自己才算得清,他所擁有的財富到底到了怎樣一個嚇人的程度。
不摻水分的說,到今天為止,他名下的房產裡,銀座那七百平米的壇宮分店和三百多平米用於職工宿舍的阿巴多是漲得最高的。
由於兩處都是東京地產核心區裡的核心,1987年又是泡沫經濟時期中房地產漲幅最大的一年。
如今這兩座不動產的行價已經高達一平米兩千萬左右,算下來一千多平米,總價值高達兩百多億。
相較於當初買下它們所花費的八億,都彆算抵押貸款用於炒股的收益,也毫無疑問是賺翻了。
如果不考慮渡讓稅的話,利潤有二十四倍。
惠文堂書店的地段要稍差一些。
當時是三億買下的,占地七十多坪,兩層麵積總共四百六十平米。
如果按照麻布地區每平米一千五百萬均價計算,如今價值也有六十九億。
赤阪的公寓雖然十一億五千萬就賣掉了,確實出手早了,非常可惜。
可這筆錢寧衛民用來和阿霞投資了停車場,倒也沒什麼可遺憾的。
他們共同斥資六十億成立了合資公司。
如果再加上用這些停車場抵押的貸款,其實總共有將近一百一十億砸在了這門生意上。
彆看如今才短短半年的時間,但因為他們踏準了節奏,又機緣巧合的買在了低點。
這些停車場的價值也平均上漲了兩倍多,變成了三百五十億。
那麼如果按照六四分賬的約定,寧衛民獨占二百一十億的份額。
總共算下來,如今光在不動產上,他就擁有了價值四百七十九億的資產。…。。
至於股市的表現當然更為直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