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時,途徑開羅。
對比那些歐洲的現代化城市,更傾慕古文化和曆史感的加賀副台長,到這裡才來了精神。
他喜歡在那些充滿曆史和文化氣息的小店中閒逛,收集一些有特殊文化印記的東西。
可是,埃及的風光似乎對敬子夫人沒有什麼魅力,首先就沒什麼可供購買的東西。
至於觀光,也隻有金字塔、獅身人麵像,那些東西看三十分鐘也就足夠了。
然而儘管如此,但因為在國外開銷的旅費和零用錢都由TB電視台的公款負擔。
在賭場輸的錢也不例外。
這樣的公務出遊,對於年齡差距懸殊的夫妻倆來說大體上還是很開心的。
當年長的丈夫陪伴著年輕的妻子,四處遊玩或者參加酒會和宴會,看起來特彆幸福。
妻子喜歡在公眾場合顯露她迷人的魅力,而加賀申一郎就象看小女孩一樣注視著她,感到很滿足。
尤其是最後順便又去了一趟韓國的漢城,更是讓兩人流連忘返。
由於工作關係,加賀副台長在韓國也認識一些很有能力的朋友,出身於財閥係統的他們在最高級的俱樂部為他舉行了招待會。
而此時的韓國,各大財閥已經在全鬥煥的通知下恢複了元氣,都屬於特權階級的組織,這更是極大地滿足了理事夫人的虛榮和愛好。
典雅的氣氛和超格的接待使她非常興奮。
不用說,這樣的出行,對於伊佐子來說,除了能夠跑到異國他鄉大開眼界之外,還能夠享受一下身為台長夫人在社交場合受到的禮遇和榮光,這自然比在家裡做家庭主婦強多了。
於是每次回國之後玩兒的心滿意足伊佐子總會對加賀台長說,“真愉快啊下次出席國際會議可還要帶我去啊!”隨後對加賀台長的照顧就會變得更上心了。
加賀台長當然也為夫人的天真活潑,容易滿足而欣慰自覺在殘年能儘情享受了。
總的來說,在過去的時日裡,夫妻倆的矛盾雖然主要聚焦於伊佐子和加賀前妻子女之間的爭風吃醋行為,但大體可控。
哪怕是吵架,但加賀申一郎總有充足的手段能哄得妻子回心轉意,順從起來。
而且兩個女兒也不是經常來要錢,如果加賀副台長偶爾加賀偏袒伊佐子一點,私下裡多給她一些好處,反而更能促進夫妻感情和睦。
然而這一切最終都因為伊佐子開辦了美容院而變得失去掌控了。
當夫妻二人同為美容院這個副業的收益而驚喜的同時,加賀申一郎也意外的發現。
對於經濟獨立且把美容院視為個人事業的妻子,而他這個一家之主的偉岸身軀不但失去了光芒,也好像同時失去了所有控製妻子的手段。
首先,美容院的賬戶裡有了大量可供她自由支配的金錢。
妻子便再也不用看加賀的臉色,可以隨心所欲的花錢。
短短這些日子裡,伊佐子不但買了豪華的進口汽車,購置了不少服裝和珠寶,甚至還把家裡的房間做了改造,增建了一個汽車庫。
偏偏加賀申一郎還沒法責備妻子亂花錢。
因為一旦他表達出這個意思,妻子便能以商業需要來反駁。
“啊喲,你再說什麼呀,如今我可是高級美容院的社長啊。像這些東西我怎麼能沒有呢?否則的話彆說招攬生意了,多半是要被顧客嘲笑的呀。何況我們的顧客並不是一般人,那都是有頭有臉的上等人。如果我要是連這些東西都沒有,你認為客人們還會對我們店有信心嘛,會放心來店裡光顧嘛。還有那些明星,歌手和主持人,人人都知道我是誰,如果我這個台長夫人出入穿著太寒酸了,豈不是丟老公你的人?親愛的老爹啊,你說是不是?”
幾句話就能用冠冕堂皇的理由,把加賀申一郎的話給堵住。
其次,美容院的生意越來越好,錢賺的越來越多,就必然要占用伊佐子越來越多的時間。
漸漸的,她的生活重心發生了轉移,已經越來越熱衷於關照生意,商業應酬,而不把家務放在心上了。
加賀申一郎對妻子忽略了家事而表達不滿,認為美容院有職業經理搭理即可,妻子用不著每天都跑去,讓他連最喜歡雜燴飯都吃不到了。
可結果仍然被伊佐子輕描淡寫的予以了反駁。
“不行,不行,不能完全相信彆人,經理是很能乾,可說不定他什麼時候會變心的。我不是說經理人壞,不過,人是感情動物,說不定什麼時候會因為某件事情發生矛盾。如果我們過度依賴於外人,把店交給外人,那樣,我們就會處於被動。且不說經理會不會背地裡搞點小動作,或者會不會總提出更高的待遇要求,就說弄不好他在稅務上麵瞞著我們搞點麻煩,到時候稅務署可以是我來承擔責任的。如果要被追罰一大筆款,還需要承擔刑事代價,可就後悔莫及了。你不是常對我說,報紙上經常刊登公司逃稅事件,那都是起內江,內部的人向稅務署告密的嗎。你就不怕我被人家陷害連累嗎?總而言之,不做就不做,既然做了,那店裡一切情況都要把持在自己的手裡才能放心。至於生活方麵,要不我們請傭人好了,這筆開支不用你操心,我來負責就好。”
當她說出這些話的時候,宛如一個真正的商場女強人,那些引以自豪的經驗盛然輝映在麵部表情上。
以至於加賀申一郎雖然對妻子也有滿腹怨氣,但也真的也找不出什麼正當的理由來說服她,讓她再回到那個安於家事的角色中。
甚至伊佐子還能舉一反三,反而為自己兢兢業業的忙碌而抱怨和訴苦。
“你哪裡知道我每天有多麼忙啊。店裡的客人都很有層次的,又有哪一個是好伺候的?再說,店裡一出名,就連有些大人物的女眷都主動登門了。我和她們相處好了,建立起聯係,對老爹你的事業也有幫助啊。難道不是嗎?”
也正因這類話題夫妻倆討論得多了,越發讓加賀台長漸漸心中沒底了,因為他就沒有一次能占據上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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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還進一步導致了更嚴重的問題,就是不知不覺中,夫妻的家庭地位逐漸對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