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壓根不存在對票房的擔憂,寧衛民他完全可以放飛自我,隨心所欲的搞噱頭,擴大這部電影前期宣傳的影響力。
最終結果就是寧衛民跨國、跨地區,邀請來了眾多國外國內名演員參與其中。
不但把這部電影搞成了首部由中日法三國合作,由至少不下二十位的中外影星共同出演的大製作電影。
就連皮爾卡頓和伊夫聖羅蘭兩家國際知名的服裝公司,也被他一把拉進來,充當了這部電影的廣告讚助企業。
這還不算,他以打破行業天花板的高價聘請黑澤明的禦用攝影中井朝一來作為本片的主攝影師。
同時也爽快聘請了黑澤明推薦的人選大澤豐來擔任本片的總導演。
如此不拘一格的用人方式和決斷的魄力,更是讓人打心裡佩服。
不為彆的,就因為在這部電影裡,寧衛民很清楚攝影師要發揮的作用是明顯高於導演的。
而導演隻需要本本分分把故事講清楚,剪輯成片就可以了。
哪怕是大澤豐一直都是黑澤明的副導演,此前還沒有過獨立指導的經驗,但他畢竟跟著黑澤明拍攝過不少大製作,駕馭調度現場的能力他是不缺少的。
俗話說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既然有黑澤明為他打包票,寧衛民自然也就不會擔心什麼,很樂意成人之美,讓大澤豐來執導筒。
而除此之外,就連在電影主題曲上,寧衛民也沒讓人失望。
他毫無心理障礙的剽竊了美空雲雀的最後經典《川流不息》,讓這首被無數歌壇大腕翻唱的日本經典歌曲提前問世,搖身一變成了華夏製造,成了他送給鄧麗君的新歌。
而這首歌也確實是好。
不但鄧麗君一聽就喜歡上了,迫不及待馬上進棚灌錄,甚至把這首歌認做了自己歌壇之路的真實寫照。
就是整個劇組其他的參與者,任誰聽了,也都是深受感動。
無不對影片的成功增加了信心。
這樣一來,不但寧衛民能賣給黑澤明一份人情,更關鍵的是無論導演、主演和攝影師都會對其感恩戴德,把他視為自己的伯樂。
沒人會質疑他的權威性,更沒人惦記從他手裡拿到主導權。
說“士為知己者死”肯定是過了但這些人對他的要求無疑會極力配合。
如此,幾個主要的劇組成員上下齊心,電影的拍攝進度自然有了保證。
否則的話,就憑他臨時的一個想法,就能在短短幾天把劇組人員在京城集合起來。
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兒。
然而事實上,寧衛民還就這麼做到了。
從1987年6月20日到6月23日這四天裡,連演員帶主創團隊在他一聲令下,全都服從命令聽指揮,心甘情願的放下手裡的事情,從各地紛紛趕到了京城來。
就彆說從日本趕來的鄧麗君,舟木稔,中井朝一,大澤豐,宇津井健,三浦友和,澤口晴子,翁倩玉,姚培芳了。
連港城受到寧衛民特彆邀請的梁佳輝也在趕工拍完了剛剛成功複出的第一部電影《監獄風雲》後,成功拐帶著被寧衛民點名要的,如今還名不見經傳的小龍套周星弛,一起坐著飛機連夜飛來。
然後他們這些人又和京城這邊剛剛拍完《末代皇帝》的尊龍、岑衝、伍君梅,還有翔、張嬙、崔建彙合。
最後還有京城這邊不少的本地演員和《紅樓夢》電視劇的演員們,也都加入到了拍攝的隊伍中來。
什麼陳培斯、陳保國、胡亞軍、馬樹超、王伯昭、林芳兵、張偉欣、陳曉旭、殷欣、鄧婕、沈琳……全都包括在內。
至於到底這麼些人聚在一起要拍什麼?
寧衛民當然也早就有了成熟的想法。
簡單的說來,就是四個字——豪門宴飲啦。
他的意思,是打算利用芸園已經搭好的喜棚,為《摘金奇緣》排一出男女主角初次相逢的經過。
在這段情節裡,鄧麗君扮演的角色隻是為了掙留學費用,為了錢,才來為豪門獻唱的小歌女。
而尊龍的角色卻是新加坡富豪楊家的長子,是受邀前來的親友賓客之一。
隻不過尊龍為遠親慶賀,登台表演京劇,卻被鄧麗君誤會成了同樣命苦的賣唱人。
而尊龍也沒有戳破這層窗戶紙,反而以這個新身份自居。
在後台與鄧麗君互幫互助,並且欣然與之暢談起來。
他故意不上酒席,隻吃演員的餐食,來隱瞞自己的真實身份。
兩個該直至演出謝幕後都因為倍感投緣,已經互有朦朧好感。
最後他們又在花園裡互相留了聯絡方式而依依惜彆。
也正因為這此經曆,尊龍為了躲避家族的壓力,偷偷跑到了法國去,於是很快他們二人在法國重逢了。
就此一個逃避家族責任的富家子弟和一個被蒙在鼓裡的貧家女,在異國他鄉展開了他們的羅曼史。
不用說,芸園華麗的布景都是現成的,場地也是現成的。
彆看劇組成員和演員們無不為芸園的美麗景致、庭院麵積而驚訝。
無不為喜棚的排場,喜宴的豐盛而咋舌。
但最難的部分已經解決了,這種情節直接拍是沒什麼難度的。
隻要在寧衛民當天多拍點實景素材,最後一剪輯就好。
尤其大家還能在寧衛民結婚的當天看一次熱鬨,真正的蹭頓喜酒喝,這又有多麼的美呢。大家都放鬆得很。
甚至不少大陸內地的演員都把這次拍戲當成吃大戶了,又白吃白喝又拿紅包,還能在如此製作規模的國際大作上露個臉,多美。
而鄧麗君和尊龍的對手戲如果不夠細膩也沒關係。
找時間單拍就完了,一點不難。
但要說句實話,恰恰就是這種放鬆的群戲氣氛,掩蓋了這場戲的真正目的。
寧衛民其實是在做植入廣告,為自家的芸園打廣告呢。
隻要有了這出戲,這裡的房間注定更加搶手,價格也會更高。
另外,當然更是不會有人知道,鄧麗君這次名義上是為拍戲而來。
但實際上卻是在寧衛民安排下,假借拍戲為由,與內地春晚的節目組進行接觸。
彼此在秘密協商明年春晚登台表演的方案。
1988年,全國觀眾能否在春晚的舞台上看到鄧麗君蒞臨現場表演,全由這幾天的密談結果來決定。
也就是說,寧衛民正在憑借一己之力,試圖改變曆史走向,彌補曆史的遺憾。
他能做到嗎?
猶未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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