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老四,快出來,我門口遇著麻煩了。”
這天,宋家五虎確實隻有兩人在家,一個老二,一個是老四。
很快都提著刀從屋裡出來了。
他們看到的場麵就是宋老三已經赤裸上身,被人挾持。
宋老四脾氣暴,“孫子你哪來的?放開我哥,否則砍死你。”
挾持者回答,“甭整沒用的,放人可以,有代價。五萬塊買他命不貴吧?給我拿出來。馬上。”
宋老四要衝動,結果被宋老二拽住,“開這個價兒,你未免胃口太大了。再說了,你就一個人吧?今天把我們兄弟製住,太小兒科了。即使我們答應你,明天呢?後天呢?你扛得住?”
“敢碰你,就沒想過彆的。不怕告訴你們,我是沒的選了,所以你們也沒的選。”說著挾持者開始下手,刀尖直接捅進,猛的拔出。
血,一下子噴出。
“我操!”宋老三悶哼一聲。
宋老二和宋老四齊喊,“彆紮彆紮,我們給。”
“趕緊的,拿去。”挾持者刀一揮。
可沒想到宋家哥兒倆居然不動,“那……那什麼……家裡沒錢。”
這回挾持者罵“操”了,以為他們不見黃河心不死,又是果斷一刀。
“大哥,饒命!饒命!沒騙你!”
伴著半個身子染紅了,宋老三扛不住了,聲兒都變了。
“你要手表和金貨不要?家裡還有點?”
跟著就催他親兄弟,“二哥,老四,快給拿去,現金家有多少給找多少……”
“娘的,怎麼回事?我都打聽過了,你們宋家賣假酒一天進賬得好幾千,都是湊半個月才存一次錢。就是君子蘭賠了錢,也不耽誤你們賣酒啊。這點錢沒有?”
“兄弟,你來的實在不湊巧啊。家裡錢,剛剛讓我大哥,五弟,還有我大嫂帶出去換外彙去了……”宋老二正解釋呢,卻不料去屋裡湊東西的宋老四已經罵罵咧咧跑出來了。
“二哥二哥,大哥屋裡的值錢東西都沒了,他媽的連個金戒指都沒了……”
宋老二和宋老三齊驚。
一個說,“不可能啊,大哥這不剛結婚嗎?”
另一個叫,“老四,你長眼沒有?好好找找!”
老四悲憤至極,“我怎麼沒好好找啊,就差把床拆了。”
然而比他更悲憤的還有一位呢。
“他娘的!你們幾個耍我玩呢!你們演戲!”
“噗嗤”,又是一刀!
血激飛……
然而實話實說,宋家這兄弟幾個還真冤枉,因為他們確實沒說假話。
隻不過誰比誰更倒黴,就真的難說了。
因為與此同時,就在一個大飯館子的包間裡,一出名為“金蟬脫殼”的好戲正在上演。
同一席上的人,無論是宋老大、宋老五還是來和他們倆換彙的兩個人全軟癱在椅子上,張著大嘴睡著了。
包間裡唯一清醒的人,就是宋老大剛娶了沒倆月的新媳婦,一個自稱打京城來,名叫林金花的漂亮女人。
她有條不紊,毫不慌亂的把五萬多美金還有自己裝著金貨和手表的皮包,都倒在了那放二十萬的大旅行包裡,然後拉上拉鏈提著帶走。
出門還沒忘跟飯館子的經理打招呼,“我去給你宋哥辦點事,他們談生意呢,千萬彆讓人過去打擾……”
然後出門很快就消失在了人群裡。
半個多小時之後,這個林金花用早就買好的火車票坐上了開往qqhe的火車。
當她和同行的幾個旅客說說笑笑,磕著瓜子聊天時,她已經又改名叫了林丹。
對大家聊起因為君子蘭下跌血虧多少。
她隻是滿不在乎的說自己家教比較嚴,父母是乾部,從不允許投機取巧。
並為此博得了一眾讚賞和豔羨。
沒人知道,她真正的名字其實叫林小芬,長在京城的窮雜之地,爸爸是個焊錫鐵壺的,媽媽是目不識丁的家庭婦女。
這次君子蘭下跌,不但她自己帶到長春的十幾萬虧沒了,還連累宋家兄弟也虧慘了。
而她所謂的因公出差,已經是他第二次故技重施,玩兒的“卷包會”。
不過對於她而言,確實任何投機風險都不存在,人生頂多也就算一場遊戲而已。
有句話怎麼說的來著?
對,女人要狠起來,男人就不在了。
她隻要不講良心,手裡就能有錢,就隨意可以扮演任何體麵的角色,就永遠有好日子過。
要說唯一的麻煩,就是她肚子裡已經有了宋老大的孩子,差不多倆月了。
等旅途結束後,她必須得想辦法儘快打掉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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