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詹span羅嬸兒從屋裡出來一看,非常意外,竟然是授業的大師!
頓時就有一種喜出望外,受寵若驚,得天獨厚,地動天搖的感覺。
那是趕緊把大師請進門來,激動地問大師是怎麼找來的。
大師以一副高人的姿態宣稱,“俺不用找,感覺就把俺給帶來了。”
結果話音落下也就頂多兩分鐘,米嬸兒就前後腳的跟著進了屋。
嘴裡一個勁的埋怨,“大師,你怎麼自己先進來了,也不等等我啊。真是的,我還院兒外頭找你呢……”
這讓羅師傅多少感覺這大師說話有點不著四六。
這時大師已然落座,羅嬸兒殷勤的獻上香茶。
米嬸兒還從自家拿來美國的各色糖果請大師品嘗,那是米曉冉才從美國郵寄過來的。
大師邊說,“不客氣,不客氣,恁要是客氣俺就不好待啦……”
然後看似很隨意的劃拉了一大把,把多一半的糖都裝到了自己兜裡,這才挑了一塊兒巧克力糖放在嘴裡吃了。
這做派就更讓羅師傅心裡存疑了。
想了想,他開口問大師是打哪兒來。
大師答,“打來處來。”
羅師傅心裡估摸,下一句如果他再問到哪兒去,大師準會告訴他到去處去。
索性不問,又問大師仙鄉何處。
大師看上去有點懵,“啥是仙鄉?”
羅師傅說,“就是老家”。
大師答,“俺老家在太乙山上。”
這次是羅師傅轉向了,“您說的這太乙山在哪兒?”
大師露出得意之色,“嗯?太乙山恁有名,老子求學的地方,恁咋會不知道?”
羅師傅說,“我聽過太白山、太行山,就是沒聽過太乙山……”
大師說,“太乙山就在平頂山以北,太行山以東,大河縣城北門有個賣豬頭肉的,他家就住在太乙山腳下。恁不知道,這不怪恁,恁是圈外之人,自然不知圈內之事。”
米嬸兒為表崇拜之情,忍不住插了嘴。
“可不是,他不練功,什麼都不知道。”
羅師傅冷哼一聲,“我是不練功,可我知道北。”
大師完全不懂京城人的話裡套路,壓根就沒聽出羅師傅這是揶揄,繼續滿嘴跑火車的胡吹。
“嗯,能知道北也就不容易啦。京城恁大的地界兒,鑽進地鐵就成了一個混沌世界,上了地麵還修了那麼多彎彎繞一樣的立交橋,有幾個能找著北的?不但找不著北,好些人連槐柏樹斜街旅社也找不著。要不說恁和俺有緣呢。恁恐怕還不知道,俺今天辦完了事情,本來想去彆人家的,可忽然接到信息,上級非讓俺到恁們這兒來……”
羅嬸兒驚奇問,“什麼上級?您還有上級?”
大師神色鄭重,點點頭。
“嗯,俺的上級就是宇宙人。”
頓了一頓,“既然上級讓俺來,俺就不敢不來。上級還提前跟俺說了,這家人是好人啊,不應受病痛之災。像去幫他們一把吧。這也是恁的本分,俺這不就來了……”
米嬸兒和羅嬸兒不禁齊齊驚詫。
“敢情我們的想法,您的上級都知道?”
大師腆胸迭肚,口沫橫飛。
“能不知道?恁在地下動一個念頭,在宇宙就如同打了一個驚雷……”
好嘛,這越說越離譜了。
羅師傅算是徹底聽不下去了,對大師言語間便多有不恭。
而且相當抗拒大師要給他發功治病。
不過大師倒也不跟他一般見識。
因為人家早已經看出來了,這個地方能給他實惠的是眼前的兩個女弟子。
大師就隻對羅嬸兒和米嬸兒下功夫。
說自己的功法太強了,雖然專治沉屙和疑難雜症,但接功也需要一定的底子。
羅師傅這病太小,得了也沒多久,他又不肯練功。
如果要承接自己的宇宙功,病是能治好,但恐怕也會損了根基,折了後半輩子的福。
不如自己借一些功力給羅嬸兒,然後讓她再每天定時定點給羅師傅發功治病。
雖然要慢一些,但這樣徐徐圖之,才是功德圓滿之法。
米嬸兒和羅嬸兒一聽就高興了,都沒容羅師傅再說什麼,就七嘴八舌問大師要怎麼借功力?
大師說很好辦。
最佳時刻是晚上,月亮和星星出齊的時候。
隻要羅嬸兒跟他當院兒練一套功,感受到宇宙信息和能量就齊了。
米嬸兒還有點擔心,說今天可是大陰天啊,晚上萬一雲遮月,要沒星星呢。
大師說那也不怕,宇宙信息的波段可以變換,隨時調節。
隻是他在發功以前必須靜養,閒雜人等不能靠近。
羅嬸兒立刻就滿應滿許,騰出間空房讓大師歇息。
隨後還問大師忌口不。
大師說不忌。
羅嬸兒說“不忌就好辦,您難得光臨我們這小院。我得給您做幾個好菜,好好招待您一下。”
話到這兒,羅師傅也不好再硬攆人走了。
尤其是最近,晌午飯他淨湊合著吃了,能撈著一頓好的吃也不錯。
他心說了,不就頂多是騙頓飯嘛,也甭論誰沾誰光了,反正你好我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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