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 章 夏油、老師與命途_[綜原神]旅行者在綜漫也是最強打工人!_思兔閱讀 

第 29 章 夏油、老師與命途(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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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油傑在前去艾爾海森辦公室時,都還一直想著那天的事。

那是在艾爾海森和咒術界簽訂協約的當天下午。

來和總監部簽訂協約的艾爾海森和作為總監部保鏢的夏油傑都在高野山。在協約簽訂結束、萬事皆休後,也沒有人管他們去哪兒,於是夏油傑便讓想去找達達利亞問他高達模型的五條悟先離開了,硝子也被總監部的大人留下要說些什麼,他便自己一個人在高野山踱步著不知不覺又到了上次的那佛廟裡。

倒不如說隻能去這個地方了,達達利亞上次的進攻幾乎讓整個高野山的寺廟都被夷平,那座寺廟倒是僅剩下的、還存有佛像的寺廟。

夏油傑慢慢跨過門檻,而在他又想抬頭看向佛像時,就看見一個青年拿著奇怪的工具對佛像進行掃描測繪。

夏油傑

“呃、艾爾海森”

“哦,是你。”

銀灰發的青年轉過身來。他似乎完全不覺得自己的舉動有褻瀆神佛之嫌,很自然地將從須彌帶來的測繪工具收回,而後抬眼平靜地看向夏油傑。

反而是夏油傑有些尷尬。

於是艾爾海森微微頷首,“在與熟人相遇時停下手中的工作是基本的社交禮儀,你不必在意。”

夏油傑。

更在意了

而且

為什麼隻是被認定為是熟人就莫名很受寵若驚啊

在他沉默的時候,青年蹙了下眉,似乎想結束這段寒暄,於是那雙綠眼平靜地掃過少年,那雙綠眼明明沒有因為主人的神情而顯出什麼鋒利冷漠的神色,卻偏偏讓人在被這雙眼看見時莫名一顫,總疑心自己被不知名的冷光洞察了一切。

與艾爾海森過於敏銳快速的思緒相反,他在說話時倒是語聲慢慢。像是給對方留下反應的時間。“看起來你似乎有糾結的問題。和我正在勘測調查的佛像有關或者佛像隻是一個意象”

夏油傑一怔,下意識避開他那種有如冷光下的手術刀一樣清冽的目光,夏油傑為他的敏銳歎了口氣,但是在開口講述自己的困惑前,他先問出了自己好奇的事。

“你在調查這個佛像”

“彆在意,這個佛像並沒有什麼特殊。隻是在我們儘職儘責的執行官先生於這裡肆掠之後,我想調查典籍中提到的真言宗供奉佛像就隻能來到這裡了。”

夏油傑

夏油傑的困惑是很簡單的問題。

或許也會在某天發展得很複雜。

少年人的思緒像裸露在地麵上的莖葉,在陽光裡簡簡單單地搖晃,而如若某一天遭逢風雨,便不得不把這些思緒埋入土壤中,變得縱橫交錯。儘管仍然是由簡單的念頭組成,或許簡單也會發展為極端。

而艾爾海森並沒有想這麼多,實際上他也並沒有預見麵前這位心思敏感的少年本可能會存在的悲劇命途。

他隻是單

純地,用前輩看後輩的眼光,用已然洞悉萬物、已然用自己的邏輯構織起自己堅固生活的智者目光,冷靜地看向麵前茫然的少年

他隻是想隨手幫助自己朋友的朋友,如果順便能夠結束這段寒暄讓他在天黑之前測繪完這座佛像就更好了。

夏油傑,出身於普通人社會,卻擁有讓整個咒術界震驚的術式。然而咒術界和普通人社會並沒有給這位少年足夠的教育和引導。將這位茫然敏感的少年迅速推上祓除咒靈的戰場時,隻用了一個大義的理由。

因為你很強,因為你要保護弱者,因為這是你的責任,因為這是你行事的大義。

由於這理由十分宏大以至於過於抽象而難以證實,缺乏具體的實踐支撐,讓人隻能用這樣的話不斷不斷說服自己,而某一日當這樣的理由無法說服自己時,就會迷茫。

“我在做什麼,我要做什麼。”

而更為糟糕的,在迷茫自己的決斷時,過往那些已經為此放棄的東西、犧牲的東西,那些血腥的沉沒成本就會湧上心頭。

“如果我不繼續堅持下去,那我的過往、犧牲、隱忍,不都是笑話了麼。”

可是等到大義無法在現實中繼續堅持,又不肯放棄這樣的大義時,或許就不得不扭曲為更為極端的東西以讓無法在現實中立足的抽象正義得以存活。

隻是好在現在的少年還沒有做出太多的犧牲,也沒有麵臨什麼死彆,他的隱忍和自我犧牲都還沒有那麼痛苦,這樣微小的沉沒成本讓他還能夠去思考要不要拋棄這條路,選擇彆的方向。

因此少年現在還能平靜又茫然地向艾爾海森發問。

咒術界的高層曾一直告訴他的是,他們所作所為皆為大義。而窗的監察,咒術師的不斷出動,結界的不斷加固也似乎證實著他被教導的觀念,咒術界即為大義,大義即為正義。

但是佛像破了一角。

咒術界的腐敗就像佛像金箔之下露出的腐壞木料,潔白無暇的表麵一旦滴上了一滴墨,便會讓這位敏感純粹的少年去思考更極端的事會不會整片潔白都是肮臟的。

會不會整個咒術界都是錯誤的

這個結論過於讓人難以接受,因此夏油傑在空提出推翻咒術界時下意識選擇了維護咒術界因為好像一旦選擇空提出的那條道路,他就要徹底推翻過去的所有觀念,要親手砸碎麵前的佛像,再不相信。

艾爾海森保持著極度的耐心慢慢聽著少年講述自己的迷茫與困惑,少年講述時總是會不自覺帶上許多自己的思考,讓那些文字變得模糊而粘膩,沉在混沌模糊的思緒中。艾爾海森偶爾忍不住按下自己的耳機,偶爾又皺皺眉,但是在少年目光望來時他都會揮揮手,然後微微抿起唇線示意不用在意他。

等到少年終於講完他的困惑,艾爾海森歎了口氣,又擰了下眉。

在少年極富主觀性的講述中辨彆出他的核心問題並不會讓艾爾海森覺得麻煩,隻是

“總覺得如果是提納裡在這兒會

更好”

艾爾海森有從提納裡那兒聽說過他和柯萊的故事,

但是很明顯地、他並不是提納裡那樣耐心溫柔又願意將自己大量時間和精力用於慢慢將後輩引導於正道上的人。

不過,

雖然艾爾海森為引導彆人這種可能性感覺到了一點麻煩,他還是很快在腦海裡想好了合適的解決辦法。

“腐朽陳舊的上層建築在諸多社會中都會有存在,但是像你們這樣典型的上層組織還能存在如此之久而不被時代覆滅,的確有很特殊的地方。但是永恒並非不滅,從來如此也並非應該如此。

不過一味否認一個體製也是忽略了它存在的時代背景和特殊環境的一種謬誤。我想如果你學過辯證法會更好應對你目前的思想困境這是你們的教育體製的問題,教育上極不均衡,以至於三觀尙未穩固,無法應對現實造成的衝擊。”

艾爾海森講話總會因為其過於犀利又鋒銳的言語讓人被刺痛,但是好在夏油傑是一個能夠忍受五條悟快一年的人,又對艾爾海森很有些敬佩,於是聽到這些也隻是歎了口氣,在他打算開口詢問自己其他的困惑時,又聽到青年仍然用著那種冷靜的語調開口。這讓夏油傑愣了一下,之後又因為青年平靜的話徹底怔住。

“我希望你明白,你仍然是一個未成年人,一個在社會結構中需要被保護、需要有成長餘地的個體。因此你不必將過多的、本不應該讓你承擔的責任攬在自己身上一個社會組織如果要讓組織中未成長完全的未成年人去承擔責任和他們所謂的大義,這是他們的過錯,而非你的過失。”

“同樣,如果你仍然堅信自己應該承擔這樣的責任,而在某一天卻迎來了某種失敗時或許這個失敗是血腥而難以讓人接受的,希望你能認知到,這並非是你的過錯。一個自顧自跑去撐起房梁的人,不會因為房塌了需要承擔任何指責。”

“就算環境所迫,讓你這樣的未成年個體成為唯一能撐起將傾大廈的高個子。你們需要接受的也隻有英雄所需的讚美,而非大義捆綁的負罪。這句話同樣適用於你的同伴。”

黑發少年一下愣住,生理性地全身僵住,他不知道是因為沒有人和他說過這樣的話還是什麼,夏油傑感覺全身冰涼,與之相反,胸腔處卻好像溫暖得過分,這樣內外兩重天的生理感知讓他糟糕地感知到了眼眶的酸意。

他開始後悔自己沒有五條悟那樣的眼鏡,不過又開始慶幸

“還好他不再是這個世界的最強。”

還好有了比他更強的人。還好能夠有人可以告訴他這些。

那天下午夏油傑和艾爾海森談論了很多。這是一位足夠天才又足夠包容的前輩,因為其理智客觀的思想,無論夏油傑提出怎樣極端甚至非正義的設想都不會得到關乎道德的審判,這位知論派學者隻用三言兩語就從能邏輯上指出他設想的弊端。

他甚至提出過如果消滅所有非咒術師以減少咒靈滋生,達成一個隻有咒術師存在的世界會不會更好。

不過儘管青年

沒有從道德上對他進行批判,

還是很快用他犀利的言語讓夏油傑很快打消了這個念頭。

“我想你應該有察覺,

你們世界的咒術師和咒靈之間的關係是動態平衡的,做出這樣的事在宏觀上並不會改變你們和咒靈的生態格局。哪怕短時間內咒靈會因此消減,長時間發展下要麼因為其他因素咒靈增加、要麼咒術師衰弱,總之這樣的平衡並不會改變。”

“而且,你們咒術界雖然封閉滯澀有如庫房裡生灰的古董,但我想你忘記了你們仍然與普通人社會中有著諸多生產與人際聯係,你們的基本生存資料、你們的生產工具,無論是衣食住行還是電子工具設備,能源利用等等都離不開成熟的普通人社會的運轉,實際上你們也是普通人社會的一環,脫離整體談局部不可取。”

“當然你設想的荒謬之處不止以上”

艾爾海森微妙地轉音止住了話頭,因為對麵的少年已經埋下了頭去,因此他也點到即止。

這樣的交流還有很多。

那天在交流的最後夏油傑再次重複了那個問題。

“您覺得我應該怎麼做呢”

如果是以前的夏油傑絕不可能說出這樣的話。因為他已然是咒術界中的最強,有許多弱者需要依賴他,他已經習慣了自己解決、忍耐一切而這些也是因為他找不到、也不相信有能夠幫助他的人存在。

直到空到來,直到艾爾海森到來。

直到他們的到來讓他也恍然,他也還是個十幾歲的少年而已,他也才高專一年級而已。

求助、問詢,並非是不可能得到回應的事,也並非是他不能做的事。

而青年隻是搖了搖頭。“你先彆急。再等一等。”

“解決方案會在合適的時機送上門來。”

那天夏油傑不理解青年神秘的話語。隻是在他看來,這位銀發學者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如同定理一樣確鑿的東西,於是他點了點頭,默默在之後等待著。

於是那天高專後山,金發的少年找到了他。“其實、是艾爾海森想要找你。”

黑發少年微微一笑,答案到了。

高專活動室,也是愚人眾幕後主使的臨時辦公室內。

借由空找到他的銀發青年果然沒有多費口舌,直入主題道,“之後我們也會改革你們的教育體製。而讓你再重新接受新的教育似乎也有些浪費。”

夏油傑有些迷惑地重複了遍,“浪費”

艾爾海森沒有回應他,隻是道,“所以你可以先去當老師,在教學中就能學到什麼是對,什麼為錯了。”

夏油傑覺得有些荒謬,“您上次還在說我的觀念不對,現在讓我去教彆人”

艾爾海森不慌不忙道,“我知道你著急,你先彆急。助教而已。”

夏油傑在上次交談的時候不小心蹦出過“老師”的稱謂,然後就看見對麵一直從容冷靜的銀灰發青年驟然僵住,像是想要擰眉又克製的複雜神色。於是夏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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