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 癡呆_保護我方奸臣劇本_思兔閱讀 

第 20 章 癡呆(2 / 2)

孟昔昭淡定的回答“是啊,你暈倒的時候還把椅子帶倒了,嚇得我差點厥過去,我抱著你,喊你,喊了

好多聲,

這個你也不記得了”

孟昔昂想起某個畫麵,眼睛一亮,“記得記得。”

原來是這樣啊,看來是中毒加醉酒,他的記憶都模糊了。

玩了一手蒙太奇,把孟昔昂糊弄的對他的說法深信不疑,然後,孟昔昭就安心的說起了彆的事“大哥,現在你不用擔心了,陛下說了,隻要你能挺過這一關,他就不會虧待你。要我說也是,你怎麼這麼倒黴呢,上次春闈,咱們要給祖父守孝,你沒能參加,這次,你又被人下了毒,真是,要不是被下早死批語的人是我,我都要懷疑是不是科舉跟你犯衝了。”

孟昔昂還在回憶昨天的事呢,聞言,他下意識的就呸了一聲,“什麼早死不早死,都是要當官的人了,怎麼還這麼口無遮攔。”

孟昔昭聳肩,把自己混不吝的人設貫徹到底。

孟昔昂看他這個表情,就知道他根本沒聽進去,想起他剛剛說的,孟昔昂心裡先是升起一絲竊喜,然後,又慢慢沉了下去。

這次算是躲過去了,可他躲一時,不能躲一世,就算旁人不知,難道他自己還不知道麼他已經不是那塊料了,更何況,三年又三年,他實在是不想當個萬事不做、隻做學生的人。

連他弟弟都另辟蹊徑,準備走上官場了,他總不能還庸庸碌碌著,再說了,明年縣主就要嫁給他了,到時候新郎官騎馬迎親,彆人問他是誰,難道還要回答,他是參政之子孟昔昂

腦袋上極為逼近的壓力倏地消失了,智商重新占領高地後,孟昔昂的腦袋瓜也確實恢複聰明了,他仔細的斟酌了一下自己的處境,又分析了一通三年後再考,他到底能不能考上的可能性。

沉默許久,孟昔昂的眼神漸漸堅定下來,抬起頭,他說道“二郎,我不準備再考了。”

孟昔昭一愣。

“可是,再準備三年的話,也許”

孟昔昂苦笑“看來這些日子,你也是看出來了,我並沒有一定考中的把握,誠然,考不中再考就是,左不過就是丟人些,然而現在的我,丟得起人,卻等不起時間。”

孟昔昭“”

人你也丟不起好不好是誰前陣子壓力大的都斑禿了啊。

他幽幽的瞥了一眼孟昔昂還沒長回來的頭頂,然後繼續聽他慷慨激昂“我決定了,不再考了,等我身子好全了,我就請爹,把我從太學,移到國子學去,正正經經學上一年,等出來以後,我就當個外放的官,好好乾上一場。”

說到這,他還慈愛的看了一眼孟昔昭“以後你的酒樓缺錢,你就找我要,我是哥哥,以後不管到了哪,都是會疼你這個弟弟的。”

孟昔昭“”

等等,你這是要出去搜刮民脂民膏啊

從孟昔昂的院子裡出來,孟昔昭腦瓜子嗡嗡的。

他正準備回去睡一會兒,平複一下複雜的心情,紫藤卻拿著一張請帖過來,“郎君,剛剛有個人送來了這個,說是他

家主人請您出去敘舊。”

孟昔昭名聲在外,能給他送請帖的,全是紈絝,直接就說不去,紫藤聽了,一點沒猶豫,轉身就要把請帖拿走,餘光看見請帖上的紫色,孟昔昭突然叫她“等等,把請帖拿來我看看。”

紫藤淡定的走過來。

這請帖上沒有一個字,隻是用淡紫色的顏料,畫了一棵長長的細竹。

孟昔昭茫然的看了一會兒,然後,福至心靈,他笑了起來。

他吩咐紫藤“去準備馬車,郎君我要出門會友。”

紫藤哦了一聲,然後就去準備了。

半柱香之後,孟昔昭下了馬車,走進不尋天。

三樓他的專屬雅間裡,崔冶已經坐在這好長時間了,他自己點了一桌子的菜,而且都吃了一半了。

“你是走著來的麼”

聽出了太子殿下的不滿意,孟昔昭厚臉皮一笑“我可是一接到請帖就動身了,要怪,隻能怪殿下來的太早。”

太子瞥他一眼“你好像變張狂了。”

“要當官了嘛,自然也要把架子擺起來。”

崔冶“這麼說,你已經知道你是什麼官職了”

這還真不知道,孟昔昭拱手“請太子殿下解惑。”

崔冶不喜歡看他規規矩矩的樣子,用指節扣了扣桌子,示意孟昔昭坐下,然後他才告訴他“任命最晚後天就能送到參政府,父皇給你擬的官職是鴻臚寺少卿。”

孟昔昭眨眨眼。

外交部副部長

謔,官不小啊。

等等,隻是看起來不小而已,實際上鴻臚寺在九寺當中地位很低,因為鴻臚寺的人是跟四國使者打交道的,進入不了核心政治圈,而且,眼下大齊真的很窩囊除了南詔因為跟大齊打了整整十二年,兩國早就是死敵了,沒有派使臣過來常駐,剩下四個國家,幾乎都能威脅大齊一下,他們的使臣在這邊就是大爺,而鴻臚寺,說是跟他們對接,其實就是哄著他們玩的。

孟昔昭懂了,一定是他這些日子給天壽帝留下了他很會玩的印象,所以天壽帝腦袋一拍,就把他派這來了。

思緒轉變隻在一瞬間,看在崔冶的眼裡,就是孟昔昭愣了一下,然後開懷的笑起來“這個還真不低,多謝殿下告知,也多謝陛下給我這個機會。”

崔冶擰眉“雖說這是個正六品的職務,可它並不好當,很容易得罪人。”

要不然這裡怎麼會空缺著呢,鴻臚寺卿輕易不變動,少卿卻隔幾個月就換一個,要麼是哄不好那群大爺,要麼就是自己不願意當孫子,實在受不了,直接辭官回家了。

孟昔昭嗬嗬一笑“無妨,殿下不必為我操心,我從不得罪人,被我得罪的,也從來都不是人。”

崔冶“”

既然孟昔昭都這麼說了,崔冶也隻能作罷,接下來,兩人一起吃吃喝喝,崔冶本想解釋一下,昨日在宮中,他對孟昔昭態度冷淡的事

可孟昔昭根本沒提,而且看起來一點都不介意,崔冶看了看他,隻好也低下頭,繼續喝酒。

吃飽喝足,崔冶就要走了,出門前,他轉過身,問孟昔昭“你兄長的案子”

孟昔昭“一切都交由大理寺,不管審出什麼結果,我們孟家都認。”

崔冶表示懷疑“真的”

孟昔昭笑著露出八顆牙“絕對真。”

一看他這笑,崔冶就覺得沒那麼簡單,本來他是想提醒孟昔昭小心大理寺中有人包庇,現在看來,還不如去提醒大理寺,小心孟昔昭給他們下套。

他們這邊一片祥和,大理寺卻愁雲慘淡。

不是證據太少,不好找凶手,而是證據太多了而且每條都特彆直觀,直直的就往皇宮裡麵去了。

封王大典沒開始,甚至連風聲都沒徹底的傳出去,現在幾個皇子全是住在宮裡的,自然,三皇子也住在這裡。

孟昔昭當初發難太快,直接就把整個酒樓都扣下了,而且每道菜他都保留的非常好,連上菜托盤都跟著一塊交了過來。說實話,要不是這證據如此明顯,大理寺都快以為這件事是孟昔昭自己乾的了。

證據很明顯,就是宮裡人乾的,至於懷疑對象,也非常明顯,畢竟過去這一個多月,隻有三皇子當眾說過孟昔昭是奸佞小人,孟昔昂是繡花枕頭,而他們的爹孟舊玉則是大齊最大的蛀蟲,很應該抄家砍頭,以儆效尤。

眼看著這證據再查下去,就要查到林賢妃宮裡了,大理寺卿緊急叫停。

他們可不是皇城司,一切都為皇帝辦事,不管出了什麼岔子,都有皇帝保著他們。真跟後宮沾上關係,人家哭一哭就沒事了,可他們的官帽就不一定了啊。

遇上這種事,連被稱為剛正不阿的大理寺卿都要猶豫一下,自己做不了決定,他就習慣性的要推給下屬,“謝幽,這件事就交”

說一半,大理寺卿突然閉嘴。

他想起謝幽的身份了,輕咳一聲,話音一轉,“算了,還是留在我這吧。”

謝幽看看上峰那尷尬的臉色,他自己也笑了笑,道一聲好,然後就出去了。

得到任命的當天,孟昔昭就走馬上任。

穿上曲領方心的官服,再戴上官帽,孟昔昭照著鏡子,美了一會兒,然後就出門上了馬車。

鴻臚寺也在內城,但在內城很邊緣的位置上,靠近朱雀門,不遠處是北雁大橋,溝通淮河,淮河對岸則是最為大氣恢宏的大報恩寺,這是皇家寺廟,過年過節的時候,連皇帝都會跑出來給大報恩寺的佛像上柱香。

大報恩寺綿延幾百年了,打鳩摩羅什翻譯經書那一年就存在,鐵打的寺廟,流水的皇帝,它是絕對不可能換地址的,那就隻能是鴻臚寺搬過來,和它作伴。

很難說這是不是故意的,把鴻臚寺的辦公地址放在寺廟附近,是不是想借著菩薩的聖光,鎮一鎮這些外國小鬼啊。

孟昔昭上任第一天,按規矩要先麵見自己的上峰,也就是鴻臚寺卿,但他找過去的時候,鴻臚寺卿根本不見他,說是年紀大了,精神不濟,要先睡一會兒,讓孟昔昭等等。

孟昔昭等個錘子啊,挑挑眉,從窗戶外看了看裡麵的情況,知道這是在給自己下馬威,他扭頭就走了,而且徑直出了鴻臚寺,也不知道去哪了。

鴻臚寺卿韓道真,今年五十來歲,頭發半黑半白,他也是個比較有意思的人,他信道教,但在這鴻臚寺一乾就好多年,也不知道天天看著大報恩寺香火這麼旺盛,他是什麼心情。

鴻臚寺地位低,卻也自成一派,外麵都有的規矩,這裡幾乎全沒有,讓身邊的人去打發了孟昔昭,他就穿著道袍,繼續打坐,等感覺時間差不多了,他才站起來,慢悠悠的出去見他。

到了地方,韓道真緩緩一眨眼。

扭過頭,他問下屬“孟昔昭人呢”

下屬“孟大人一個時辰前就走了,他還給您留了句話。”

韓道真疑惑“什麼話”

下屬猶豫一會兒,還是照實說了“他說,年紀大,愛睡覺,這是癡呆的先兆,當年他祖父就是這麼走的,他一定不會看著您也這樣,所以,他準備出去,給您求一本梵文的長壽經回來,您親自寫上一百遍,大概就好了。”

韓道真“”

豎子

當官了,孟昔昭就不能天天帶著丫鬟招搖過市了,孟夫人給他派了個小廝,現在,那小廝被孟昔昭派去買經文了,而他自己,溜溜達達的來到了外城。

都是應天府,但內城和外城簡直是一個天一個地。

內城無比繁華,從白到黑燈火通明,秦淮河兩岸歡聲笑語就沒有斷絕的時候,街邊小販都簪著花,吆喝著放到現代看都特彆時髦的小東西,西城全是達官貴人,東城則是走南闖北商人的天下,而且什麼人種都有,哪怕後世的首都,可能都比不上這裡。

再看外城,不過一個城牆,就隔絕了所有的紙醉金迷,外城房子明顯比內城差一大截,這裡的人們臉上溝壑也比內城多,歡聲笑語聽不見,倒是急匆匆的腳步聲很多,百姓來往於內外城之間,都是為了討生活。

或許這裡看起來就足以令人感慨了,但孟昔昭知道,不管內城外城,隻要生活在應天府,那這兒的人們就足夠幸運了。離開應天府,都不用往遠了走,隻出去二百裡,就能看到人們衣不蔽體,麵黃肌瘦,還在跟老天爺搶飯吃。

孟昔昭脫去了官帽和官服,卻脫不去身上的貴氣,周圍人都躲著他走,不躲著他的,則麵露財迷,八成是想從他這得到點好處。

不理這些人,孟昔昭順著上回過來的記憶,找了一會兒,看見那棵幾人才能抱住的大柳樹,孟昔昭鬆了口氣。

可算是找到了。

時值晌午,詹茴在屋子裡縫衣服,祖父在睡午覺,詹不休則站在院子裡,在已經有些烈的日頭下,隻穿一件短打,快速的出拳,打得眼前的樁子砰砰響。

從他四歲開始學武,一直到現在十三年,他每日都練武,即使他知道自己用不上了,可這已經成了習慣,不是一時半會兒能改掉的。

更何況,他也不想改,他在練武的時候能靜心,妹妹和祖父,也喜歡看到他在院子裡練武,這能讓他們更安心。

一套拳法打完,詹不休擦了擦臉上的汗水,轉過身,看到門口倚著的人影,他倏地一停。

孟昔昭觀賞完了,抬起兩隻手,慵懶的拍了拍“好拳法。”

詹不休第一反應是回頭,看妹妹和祖父有沒有發現孟昔昭來了,沒看到任何動靜,他才擰著眉快走幾步,把孟昔昭拉出了自家的院子。

他力氣是真大,孟昔昭被他拉著轉了半個圈,踉蹌一步,他叫道“停停,我自己能走。”

出了院子,詹不休立刻問他“你來乾什麼”

孟昔昭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才抬頭看他。

然後,他從自己的袖子裡,拿出那份新鮮出爐的任命書“我是來告訴你,我已經是六品官了。”

“你呢你是打算一輩子在糧倉搬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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