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0 章 真神_保護我方奸臣劇本_思兔閱讀 

第 50 章 真神(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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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出發的時候,大家都興奮著,但等到真正的上路了,連續走了兩個時辰以後,有些人就開始犯困了。

但再困他們也不出聲,反而還加快了自己的步伐,仿佛想用一天的時間,就走出匈奴的地界。

很可惜,這是不可能的。

到了午時,隊伍停下來生火做飯,大家忙著吃飯和抓緊時間的補眠,都沒注意到隊伍裡悄無聲息的又多了幾個人。

鬱浮嵐這幾天過得比野獸還淒涼,白天找地方躲起來,不敢睡覺,隻能眯眼稍微的打個盹,等到了晚上,就像老鼠一樣窸窸窣窣的跑出去,在匈奴的各個草場裡到處亂竄。

期間還要擔心太子等人的安全問題,天知道他躲在某戶人家的柴火堆裡,聽到單於殯天這個消息的時候有多吃驚。

好歹也是太子殿下的心腹,就算孟昔昭沒跟他透過底,但從孟昔昭這些日子的種種行為上看,還有他就這麼巧的,把他在大婚前一日派出來,而大婚之後,匈奴就因為老單於的死徹底亂套了,所有兵力都被叫到王庭內部,附近的草場空蕩蕩的仿佛沒人住一般。

鬱浮嵐就是用自己的腿毛思考,也能得出一個明擺著的結論。

老單於的死,肯定跟孟昔昭脫不了乾係

鬱浮嵐當時就倒抽一口冷氣,這孟少卿,膽子也太大了吧

但震驚歸震驚,擔心歸擔心,王庭三步一崗五步一哨,齊國驛館也被包圍起來,難怪孟昔昭讓他辦完事就在外麵等著,看好情形,再決定要不要回來。

情形不好了幾天,鬱浮嵐就在外麵流浪了幾天,現在已經一點脾氣都沒有了,帶著飽經風霜的臉回到送親隊伍中,他剛用熱水泡過的毛巾擦了擦自己的手,轉過身,正想去找太子殿下,迎麵,他撞見一個丁醇的親兵。

後者見到他,猛然一愣。

鬱浮嵐頓時緊張起來,自己消失了那麼多天,這人肯定是發現不對勁了

他正想著應該怎麼糊弄過去呢,就聽這個親兵十分驚訝的說“鬱都頭,你這風塵仆仆的,難道你出去過”

鬱浮嵐“”

我都消失三天了你居然一直沒發現

我可是太子近衛的頭兒我的存在感就這麼低嗎

這也不能怪大家,這三天鬱浮嵐過得跟個流浪狗一樣,可留在驛館裡的大家更不好過啊,每天都膽戰心驚的,生怕下一瞬匈奴人就衝進來,要把他們全都殺了祭天。

命都快保不住了,誰還有工夫去關注彆人在不在呢。

捂著內傷,鬱浮嵐連發火的力氣都沒了,繞過這個親兵,他來到太子車駕前麵。

敲敲車駕的門,得到允許,鬱浮嵐才把門推開。

裡麵,孟昔昭和太子正麵對麵的坐著,打羊肉火鍋。

鬱浮嵐“”

有時候,真不是他太憤青,而是這個世界對他實在過分。

孟昔

昭蹭崔冶的飯,這才蹭到了涮青菜的待遇,他正吃的美著呢,看見鬱浮嵐進來,也沒多大的反應,直到鬱浮嵐半天都不把門關上,他那吃的熱乎乎的臉感到了寒風灌進來,才一臉不高興的看過去,“愣著乾什麼,快關門啊。”

鬱浮嵐想把他前麵的鍋掀了,然而在他有動作之前,太子崔冶突然淡淡的瞥向他。

鬱浮嵐頓時沒了脾氣,乖乖的轉身關門。

這時候孟昔昭勉強算個人了,他拿出一個乾淨的碗,遞給鬱浮嵐“來,鬱都頭,喝點熱湯暖暖身。”

“如何,藥都撒進去了”

鬱浮嵐不敢勞動孟昔昭給他盛湯,他自己拿過湯勺,給碗裡添了兩勺浮著油光的羊肉湯,然後就這麼端著,一邊取暖一邊回答“都撒了,我還親眼看著那些牲畜吃了一些才離開,就像孟少卿你吩咐的,一個食槽撒半瓶,那些牛羊胃口都大得很,不會有遺漏的。”

就是漏了也沒多大的事,這藥沒什麼味道,在匈奴這苦寒的環境中,一把瓶塞打開,沒多久就會變乾,開裂,看著一點都不像藥丸,倒像是某種動物的糞便。

孟昔昭聽了,笑起來“辛苦鬱都頭了,隻可惜此事不能聲張,如此的大功一件,卻隻有我和殿下知情,希望鬱都頭不要掛懷,我不會忘記鬱都頭的,日後有機會,一定會給你補償。”

鬱浮嵐剛剛還挺鬱悶的,此時聽了他的話,他又笑了一聲“孟少卿哪裡的話,都是為太子辦事,為齊國效力,在下哪裡會貪圖那一點點的功勞。”

是啊,你貪圖的是太子能登上大位。

聽著他把太子放在國家前麵,孟昔昭失笑的搖搖頭,這也是沒辦法,這時候人們的價值觀就是這樣,國家興亡匹夫有責那是顧炎武說出來的,離現在還有好幾百年呢,君主在前、國家在後,要不然天壽帝那德行的皇帝,能逍遙自在到現在麼。

觀念,這不是孟昔昭能改變的東西,製度,更不是他可以輕易撼動的,他也從來沒考慮過這些,大智慧,他沒有,他隻有一些小聰明,而利用這些小聰明,在這個扭曲卻又正常的世道裡不停的鑽空子,這才是他的目標。

吃了一口青菜,咽下去以後,孟昔昭感慨道“幸運終究是站在齊國這一邊,咱們這一次,算是天時地利人和全都湊齊了,要不然的話,這藥,還真是不好下。”

鬱浮嵐認同的點點頭。

可不是麼,一年四季,這牛羊隻有在深冬、寸草不生的時候,會老老實實待在圈裡,用食槽吃飯。平日,它們都是要被拉出去放牧的,草原上怎麼下藥,就是下了,牛羊也隻是啃上麵的草葉,草根隻在實在沒得吃的時候,它們才會去啃啃。

而他們之所以能趕上這個好時候,也要多虧匈奴人。

誰讓他們不懷好意呢,早不來晚不來、非要頂著萬壽節這天過來,想把求娶和祝壽一次性完成,而且,他們人過來的時候,是秋天,道路好走,而齊國人回去的時候,就是冬天,幾乎天天都能凍死人。不好說匈奴究竟是不是故意的,但有

一點可以肯定,他們沒把齊國放眼裡,所以才一點都不關心送親隊伍該怎麼回去。

這下好了,現世報來了。

崔冶擱下筷子,他問孟昔昭“這所謂的絕育藥,真的這麼厲害”

孟昔昭嗦著筷子,有些無奈的笑了笑“我不敢打包票,這藥到我手裡的時候,已經很晚了,根本來不及多多嘗試,連這些藥丸,都是臨時趕工出來的,我想著,不管有用沒用,總之先試試,要是今年不管用,我就再命人繼續研製,然後明年,找個機會再下給他們。”

鬱浮嵐這幾天不在,不明白孟昔昭為什麼對匈奴的牛羊這麼執著,不過,隻要能給匈奴找事,鬱浮嵐就高興,省得他們的人再跑到齊國的地盤上撒野。

崔冶卻比鬱浮嵐知道的多。

孟昔昭原本跟右賢王說的是,他要用收購銅鐵補足差價,右賢王不怎麼願意,後來同意了,也準備獅子大張口,狠狠抬價,而到了談判桌上,孟昔昭突然改了主意,說用牛羊做大頭換也行,匈奴本來就不想賣礦,聞言,自然喜不自勝,而且因為齊國人第二天要走,這時間實在是緊急,他們怕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所以答應的十分痛快。

收購牛羊,用市價加一成的價格,這放在哪,都是大便宜,得趕緊占,畢竟牛羊不像馬,養起來麻煩,出欄速度慢,而且牛羊在匈奴的數量是真多,各國商人其實都有去匈奴買牛羊的,但誰會像孟昔昭這樣,不壓價,還抬價,崔冶都想得到,不管到時候齊國說要多少數量,匈奴肯定都會拿出更多的數量,威逼利誘的讓他們買更多。

這樣一來,匈奴國內的牛羊數量就會迎來一批銳減,而直到明年年底,匈奴人才會發現,牛羊的出生量突然變小了。

馬是戰備資源,可牛羊,才是匈奴的命脈。

孟昔昭也沒讓鬱浮嵐把整個匈奴都撒一遍,那他在匈奴待一年也乾不完這件事,孟昔昭讓鬱浮嵐撒的,都是在王庭附近的大草場,也就是那些拱衛單於的貴族所擁有的資產。

貴族資產縮水,普通匈奴人的日子卻還過得下去,看似貧富差距縮小,可這是封建奴隸製的匈奴,貧富差距大,國家才能穩,貧富差距縮小了,那就等著大鬨一場吧。

不是貴族去掠奪普通人,就是普通人聯合起來吞並貴族。

當然,在鬨到這一步之前,估計匈奴的貴族會先另想辦法,比如,從鄰居這搜刮一下。

而孟昔昭也在這裡把他們的路堵死了,新合約上寫了,收購糧食,按市價來,想要糧可以,一分不少的來買。

想到這,崔冶忍不住看向對麵的孟昔昭。

好厲害啊,一張小小的合約,卻一石數鳥,不僅換走了匈奴的大批物資,還令他們不得不依賴起農業大國的齊國,要知道,糧食這東西,最好還是自給自足,一旦完全的依賴他國買賣,那就等於把自己的脖子,送到了對方的手上。

可匈奴又有什麼辦法呢,他們不會種地,就是種了,也經常遭災,現在牛羊又出問題了,除了跟彆的國

家買,就隻剩下搶了。

這個過程要發酵起來,還有一段時間,崔冶心知孟昔昭應該已經提前想好了對策,但默了默,他還是說道“年後,洛水以北的兵力,應當加強了。”

孟昔昭叼著一根青菜,聞言,他笑了一下,把青菜吃進去,他說道“殿下關心百姓,我替百姓謝謝殿下。”

崔冶也微微一笑,兩人對視片刻,然後又默契的低下頭去,繼續吃東西。

默默喝湯的鬱浮嵐“”

手裡的湯都不香了。

他甚至有種詭異的感覺,在這待著還不如在外麵流浪。

來路上送親隊伍慢吞吞的,走了快一個月才來到匈奴王庭,回去的速度有所加快,但也快不到哪去,走了三天,才走了八分之一,再走四五天,才能離開匈奴。

而這一日的一大早,孟昔昭就仰頭看天,這天陰沉沉的,雲彩十分的厚重,已經完全看不到太陽了。

感覺這是要下雪,孟昔昭歪了歪頭,然後找到詹不休。

“今日可能會下大雪。”

詹不休正在喂馬,聞言,他一頭霧水。

下雪跟他有什麼關係

孟昔昭有點嫌棄的看著他,這人在書裡不是挺英明神武的麼,怎麼到了這,就跟個二愣子似的。

孟昔昭靠近他,低聲道“那天談判的時候,右賢王也在,那右賢王之前明裡暗裡的找我打聽手雷的事情,他肯定不會輕易放棄。”

尤其是在大王子被關起來以後,他對手雷的需求更強烈了。

詹不休這才聽懂了,“你是說他可能會派人來搶。”

孟昔昭點點頭,然後又補充一句“但是應該不是搶手雷,而是搶人。”

詹不休“”

他有點驚愕的看著孟昔昭。

孟昔昭跟他對視,一開始有點納悶,後來反應過來,頓時無語“不是搶我再說了,就是搶我也沒用,我又不知道應該怎麼做手雷,總之,你跟丁將軍說一下,盯緊了咱們的隊伍,右賢王現在夾著尾巴做人,他肯定不會大張旗鼓的來,暗中來偷、或者裝扮成不相乾人員來搶劫,都是有可能的。”

重點是,他們肯定不會多逗留,而是搶了就跑,這就需要將士們擦亮眼睛,把一切可疑因素都扼殺在搖籃裡。

孟昔昭說的有點心虛,真正的工匠現在做包子都做的爐火純青了,他肯定不擔心他們兩個,但誰也不知道右賢王現在認準了哪個倒黴蛋,萬一因為這個,被匈奴人搶回去嚴刑拷打,那多冤啊。

孟昔昭慎重的拜托詹不休,詹不休也很把這件事放在心上,從這天開始眼觀六路耳聽八方,時刻都安排人前後巡邏,搞得右賢王的人雖然跟著他們,但完全找不到機會過去。

還是等下雪吧。

事實證明,孟昔昭沒有看天氣的本事。

那一天他就覺得要下雪,然而這雪,是兩日之後才下起

來的,彼時孟昔昭正在崔冶的車駕裡跟他商量事。

左賢王說等繼位大典舉行完,就派信使去通知各國皇帝,信使一個人上路,又是匈奴人,走得肯定快,估計不到十日,就能到應天府了,他們這個隊伍,哪怕全速前進,也趕不上人家。

而這麼大的消息,孟昔昭不想讓匈奴人去告訴天壽帝,那還有什麼驚喜可言這氣氛,還是讓齊國人來烘托比較好。

但孟昔昭肯定是不能自己去烘托的,他現在也是重量級人物了,怎麼可以承擔通風報信的工作呢。

所以孟昔昭來問問崔冶,派誰回去比較合適。

他心裡有個人選,就是詹不休。

等他們過了臨閭關,右賢王就不可能再對他們下手了,讓詹不休自己一人上路,拿出八百裡加急的架勢,估計也能趕在匈奴人到達之前麵見天壽帝。

但他有個憂慮,那就是,他怕詹不休第一回見到天壽帝,控製不住自己。

而崔冶聽了他的擔憂,又下意識的皺了皺眉。

說真的,孟昔昭對詹不休真是過於關注了,有點好事,就想著給他。

雖然他也想著給自己但那能一樣嗎,詹不休是什麼人,他崔冶又是什麼人

頓了頓,崔冶不動聲色的說“二郎擔心的有道理,依我看,詹不休的脾氣是個變數,難以自製,不如還是換個更為穩妥的人。”

孟昔昭眨了眨眼“誰”

崔冶在腦子裡把可以派的人都過了一遍,然後定格在其中一張臉上,他微笑起來“臧禾。”

孟昔昭一愣,“你怎麼想起他來了”

崔冶“此人有想要表現的欲望,和匈奴人談判的時候,他就試圖要引起你的注意,不如借此,給他一個機會。況且他的官職不高也不低,做起事來,身份適合,遊刃有餘。”

孟昔昭若有所思。

但是他又想起一個問題來“臧禾是探花出身,他和右相”

右相桃李滿天下,朝堂裡一小半的官員都是他的人,孟昔昭有點擔心這臧禾也被籠絡過去了,那不就給彆人做嫁衣了。

崔冶失笑“二郎忘了這送親官員都是右相擬定的,若臧禾與他有舊,又怎麼可能榜上有名呢。”

孟昔昭還真把這件事忘了,聽到這句,他不禁笑起來“看來臧禾還真是很適合走這一趟。”

既然已經決定了,孟昔昭也不打算耽誤,直接就出去,找臧禾,跟他說這件事。

而臧禾聽完了,得知孟昔昭想讓他提前回應天府,直接就是一愣。

花了幾秒鐘的時間,想清了這件事意味著什麼,對他來說又代表著什麼,臧禾的心情瞬間澎湃起來。

“多謝孟少卿的賞識,某必不負所托。”

孟昔昭“臧大人,咱們同朝為官,品級相當,不必這麼客氣。”

臧禾笑著搖搖頭“如今是品級相當,等回去以後,就不再

是了。”

聽了這句話,孟昔昭也沒擺出個謙虛的樣子,隻是笑了笑,算是默認了,然後對臧禾說道“臧大人此行十分重要,務必要在匈奴信使之前,把這件事告訴陛下,另外,我算了算,臧大人應該會在十二十三這天進入應天府,十三,是一個常朝日。”

臧禾愣了愣,然後徐徐的笑起來“我明白了。”

跟聰明人說話就是省事,孟昔昭讓他好好睡一覺,明天一早,帶上兩個將士,一同脫離隊伍,前往應天府。

晚上,隊伍就停下安營紮寨了,孟昔昭今天困得早,早早就睡了,半夜好像聽到了一點動靜,但他沒多想,翻個身,又睡了。

直到天亮,他起來給臧禾送行,這才驚愕的聽說,昨晚上抓了兩個匈奴小賊。

而且不是詹不休抓到的,而是鬱浮嵐抓到的。

把臧禾送走了,孟昔昭才趕緊過去看是怎麼回事,鬱浮嵐滿臉都寫著晦氣二字“我也不知是怎麼了,這兩人趁我獨自一人,拿著蒙汗藥就想來藥翻我,幸虧我這些天習慣了保持警惕,這才沒有中招。”

說著,他還氣呼呼的踹了地上的匈奴人一腳“說為何要偷襲本都頭”

孟昔昭抿抿唇,把克製不住的笑聲又壓了回去。

原來倒黴蛋是鬱都頭,真是搞不懂,匈奴人為什麼會覺得他是製造手雷的工匠。

把他們交給鬱浮嵐撒氣,至於是去是留、是死是活,孟昔昭就不管了。

大雪終究還是下了起來,往後的路必然變得更加難走,孟昔昭怕隊伍裡有人生病,趕緊讓隨侍們熬藥,每人灌一碗下去,有病治病,沒病防身。

用的草藥,還是當初從右賢王那裡騙來的。

到底孟昔昭還是心疼這些草藥,沒有全燒乾淨,而是燒了一部分,然後都倒進草木灰中,混在一塊,裝出全燒了,剩下的,則一起打包帶上路。

喝了孟昔昭命人熬的藥,大家對他更加的感恩戴德,趕起路來也更加的有力氣。

在齊國隊伍離開匈奴,跨過臨閭關這天,匈奴的士兵也把這個消息報回了單於庭。

二王子已經是新單於了,右賢王換成了二王子的妻弟,至於左賢王,還是原來的左賢王。

左賢王隱隱有一家獨大的趨勢,金都尉也跟著水漲船高,曾經被貴族看不起的他,現在幾乎天天都被人請去吃飯。

得知齊國人已經回去了,金都尉坐在自己的房間裡,心裡不知道是什麼滋味。

那一日,左賢王做出了支持二王子的決定,然後立刻就把他派出去鎮壓不老實的人群,當時他沒有反應過來,到了第二日,兩國談判左賢王卻不帶自己,金都尉才知道,左賢王這是故意隔開了他和孟昔昭。

理智上,他理解左賢王為什麼這麼做,孟昔昭心眼太多,一會兒翻臉一會兒和好的,是個天生的奸佞,齊國擁有他尚不知是幸還是不幸,他一個匈奴人,自然更應該離他遠遠的。

金都尉都已經勸解好自己了,可在

孟昔昭走了以後,齊國常駐匈奴的使臣突然來到自己的府上,給他帶來了孟昔昭的臨彆禮物。

兩壺應天府的好酒,一籠孟昔昭最愛吃的包子,還有一柄小刀,和之前送給左賢王那個材質相同,隻是做工稍差,但刀柄上,有早就鐫刻好的、他的名字。

摸著刀柄上的漢字,金都尉心想,孟昔昭滿嘴都是做不得真的謊言,或許有時他也說過幾句真話,隻是,再沒人相信了。

國與國之間從不可能有真正的友誼,而人與人之間就算有,也不能表現出來。

這一彆,恐怕他們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次相見了。

這樣想著,金都尉又露出一個無奈的笑容來。

還是孟昔昭說得對啊,不相見,對他們來說才是最好的結果。

那邊金都尉都惆悵成這樣了,這邊,彆人因為進了大齊境內,跟打了雞血一樣的拚命前進,而孟昔昭則一臉淡定的翻看自己的行李,準備扔掉一些東西,減輕負重。

比如這幾把製式一樣的小刀,跟水果刀差不多長,隻是上麵刻的名字不一樣,就可以直接扔掉了。

他當初為了以防萬一,給匈奴幾個大人物都準備了這樣的小禮物,就等著關鍵時刻送出去,結果真正派上用場的隻有金都尉那把,左賢王的都沒送出去,因為臨時他突然覺得,最好還是給左賢王一些特殊待遇,這樣日後也好說話。

但這些都是好鋼,就這麼扔了,似乎有些浪費,不如,再帶回去,融了,做點彆的

孟昔昭正糾結著呢,突然,他的馬車外麵響起一個柔柔的聲音“孟少卿,公主有請。”

孟昔昭抬頭,麵露疑惑。

雖說公主是有請了,但孟昔昭也沒立刻就過去,這還是行進路上呢,他吃了幾個豹子膽,敢上公主的車駕,跟公主關上門待一起啊。

所以,還是等等吧,至少等晚上安營紮寨了,他再恭恭敬敬的過去拜見。

楚國公主大概也是興奮過頭了,後來反應過來這樣不合適,她也沒催孟昔昭,而是安安靜靜的等著。

黃昏,大帳紮好,孟昔昭這才在侍女的帶領下,進去了。

“不知殿下找臣是有什麼事”

楚國公主穿著齊國樣式的冬衣,脖子上還圍著毛茸茸的狐狸圍脖,她端坐在椅子上,先對孟昔昭說了句請坐,然後才一個眼神看向自己的侍女,後者會意,走到門口,替他倆守著。

孟昔昭“”

不是他自戀,而是這楚國公主實在是膽子大,他在這待著心裡發虛。

默了默,他說道“殿下,有事您就直說吧。”

楚國公主見狀,也不說廢話了“孟大人,回到應天府之後,我該如何做”

孟昔昭眨眨眼“公主問我這句話的意思是”

楚國公主怕他誤會,趕緊道“孟大人,你是我的恩人,我沒有其他意思,能平安回到齊國,我已無所求,隻是想知道,

孟大人是不是還有什麼彆的安排。”

孟昔昭抿嘴笑了笑“公主折煞微臣了,哪還有什麼安排呢,公主新寡,新婚夜便死了夫婿,彆說是公主了,就是一個普通的大齊女子,逢此大難,都是要好好休息的,不然的話,這心中鬱結久了,就容易生病啊。”

楚國公主愣愣的看著他,反應一會兒,才明白過來,“對,多謝孟大人的關懷,本宮近日,確實感覺身體不太舒服。”

孟昔昭歎氣“殿下也不必太過憂心,事情還沒到那種地步呢,您就好好的修養,千萬不要像來的時候那樣了,外麵的事,有我們這些做臣子的替您操心就夠了。”

他說著是千萬不要像來的時候那樣,但說這句話的時候,他一直盯著楚國公主,還咬了重音,楚國公主又不傻,頓時就明白自己該怎麼做了。

微微一笑,她對著孟昔昭點點頭“孟大人,父皇身邊有你的輔佐,真是太好了。”

孟昔昭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這才起身“那微臣告退。”

楚國公主嗯了一聲“孟大人慢走。”

在孟昔昭離開以後,那個侍女走過來,有些不解的看著楚國公主“殿下,孟少卿是什麼意思”

楚國公主望著地上的炭盆“不要管那麼多。”

侍女應了一聲,不再問了,而楚國公主突然抬頭,看向一旁的衣掛。

她轉過頭,看向侍女“我的衣衫有沒有比較寬大的”

侍女“”

沒有啊,公主的衣服都是皇宮繡娘一針一線縫的,怎麼會寬大呢

臧禾跟兩個將士一起,三人全都騎馬,而且騎的是送親隊伍裡最快的三匹馬,孟昔昭說他們十二十三才會回到應天府,然而十一這天,他們就已經在應天府城外了。

發現自己回來的過早,臧禾愣是把最後二百裡磨蹭了整整一天,然後才在十二和十三的交點,踩著點的揚起自己的魚袋,讓守城門的將士看清“我乃禮部員外郎臧禾快開城門,我要麵見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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