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9 章 聖旨_保護我方奸臣劇本_思兔閱讀 

第 89 章 聖旨(1 / 2)

一秒記住無彈窗,更新快,免費閱讀!

如何處置貞安羅,可以回去以後再說。

畢竟孟昔昭在這裡想得再好,回去之後,天壽帝要是不同意,那也全都白搭。

沉默片刻,孟昔昭抬起頭,看向崔冶“殿下,不如我們,晚一些回去。”

崔冶看看他,先點了點頭,然後才問“為何”

孟昔昭“”

歎了口氣,孟昔昭說道“回應天府之後,便要打一場硬仗了,那些人哪個不是人精,我需要集中所有精力,萬萬不能分心。”

崔冶不明就裡“這與幾時回去有什麼關係”

孟昔昭“我的意思是,咱們多待一段日子,那個大夫不是說,開始喝藥之後,直到藥浴之前,都會十分疼痛嗎若回應天府再開始這個過程,萬一中間出了什麼差錯,那還得了,所以,不如在這裡完成第一個療程,等到你覺得身子好些了,咱們再啟程。”

頓了頓,他又說道“順便對外宣稱,說你病了,而且病入膏肓,怎麼誇張怎麼說,這樣,回去之後咱們也能賣賣慘,要是彆人問起,說太子殿下怎麼恢複的這麼快,那我就告訴他們,太子得天命,如有天助。”

崔冶“”

的確,若回去之後再開始解毒,雖然他的病態能讓所有人都看見,但這樣一來,他也沒法出去對付那些人了,隻能由孟昔昭上,讓他一人應對滿朝文武,崔冶可舍不得。

將其中利害都思忖清楚,然後,崔冶抬起眸,對孟昔昭溫柔的笑了一下“二郎是說,若我病得起不來床,二郎會被我分心。”

孟昔昭“”

默然無語的看著他,好半天,孟昔昭才問“這就是你聽到的重點嗎”

崔冶十分肯定的點頭“這便是我聽到的重中之重。”

孟昔昭起身便走,崔冶在他身後,嘴角上仍然掛著淺笑,等他走了有一段時間了,他看著虛空,想起應天府那邊的情形,臉上的笑容才漸漸消失。

攔路虎可真多啊。

夜深之後,本就戒備森嚴的南詔皇宮變得更加寂靜。

羅薩花被拉出來之後,也沒再被放回去,她一個人待在小房間裡,這裡連盞燈都沒有,換個人來,估計都能被嚇哭了。

但羅薩花麵色十分平靜,也不複白日的崩潰狀。

剛得知孟昔昭是孟昔昭的時候她確實是崩潰了,可在齊國太子竟然如此狠辣,要下手殺她的時候,她就又清醒了。

如今我為魚肉,人為刀俎,那齊國太子又顯然與孟昔昭交好,若她再不管不顧的去得罪這位齊國高官,怕是就真的性命難保了。

在書裡,南詔切切實實的亡國了,全家死的就剩她一個,她都沒失去理智,決定跟齊國人同歸於儘,那現在,南詔還有喘息的機會,她父皇也活著,她就更不可能放棄生的機會了。

後來的崩潰大哭,不過是演的一出戲,也不是演給孟昔昭看的,而是演給那個

太子看。

畢竟孟昔昭沒流露過要殺她的意思,而那個太子,卻紮紮實實的想要她的命。

話說回來,她還是不明白,為什麼齊國太子獨獨仇恨她。

隻是因為當時,她是想要詛咒孟昔昭,才挨了那麼一下子,於是,她試探的說了一句你我兩清,具體起沒起作用,羅薩花也不清楚。

羅薩花沉默的坐在地上,不停的思考,她應該怎麼逃出去。

留是不可能留的,即使那個太子不想要她命了,但因著某種她分析不出來的原因,羅薩花直覺,不管自己接下來做什麼,都會被他盯著。

況且,在崔冶那裡被羞辱了一番以後,她現在十分討厭委身他人這種招數,可是,若她真的被帶去了應天府,這也是她唯一能用的招數了。

因為到了齊國,她就不再是公主,而普通的女子,想在齊國宮廷裡得到權力,便隻能打裙帶上位的主意。

不再是公主啊

羅薩花覺得,自己接受不了這種可能,她生來是公主,是最尊貴的女子,那她直到死,也必須是最尊貴的女子。

這麼想著,羅薩花就更堅定了,她一定要逃出去。

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突然,羅薩花聽見門口守著的侍衛被人叫走了,那人還特彆急,仿佛外麵出了什麼大事。

羅薩花愣了一下,她趕緊扭動著站起來,走到門口,從門縫裡看外麵的情況。

空無一人。

有詐

羅薩花正驚疑不定的時候,突然,遠處傳來梆梆梆的聲音。

南詔皇宮也有人打更,隻是在齊國入侵之後,便停了,今日它又突兀的響起來,羅薩花就是想聽不懂,也很難。

夜半子時,陰氣最重。

去往西方極樂世界。

夜半,西。

羅薩花怔愣的站著,但隻一瞬,她就決定,賭一把。

用肩膀撞開大門,她一開始還很警惕,一直觀察周圍有沒有人,可是幸運仿佛待在她的頭上不走了,她一路朝西宮門前去,竟然一個齊國人都沒看見。

暢通無阻的出了西宮門,遠遠的她就看見了幾個巡邏的齊國士兵,她趕緊把自己藏起來,等到那幾個人走了,才氣喘籲籲的跑向一個方向。

用橋邊的石頭磨斷了繩子,又扯掉衣服,換上街邊被人扔掉的血衣,羅薩花踉踉蹌蹌來到一個隱秘的地方,終於見到了自己人。

留在這的這些南詔人,一直在想辦法去救她,此時見她自己跑出來了,一行人幾乎抱頭痛哭。

有了羅薩花,就有了主心骨,當即,羅薩花就決定,不要逗留,往西南走,去他們百年前的國都,浪鹽大寨。

嗯聽這名字就知道,這地方一定盛產各種海鮮。

這地方在兩廣沿海,和後來被南詔占領的幾個州不一樣,這裡,全部都是南詔人,而且是最不知變通的那一類南詔人。

大齊和大理經常嘲笑南詔腦子有

病,信巫教信的都魔怔了,但是跟這群人比起來,他們見過的那些南詔人,都算是開明的。

羅薩花是南詔的革新派,去了這個地方,她就有得頭疼了。

但現如今,她也沒時間在意這個,騎上馬,一路往西南逃命的時候,羅薩花心情複雜的回過頭來,又看了一眼曾經的寧仁府。

她以為孟昔昭說的向西走,是讓她逃出皇宮,可到現在她才明白,孟昔昭說的西,到底是什麼意思。

他要自己放棄南詔的大部分國土,退守西邊,同時,也要小心她的西側大理國。

嗬。

羅薩花想笑,卻無論如何都笑不出來。

孟昔昭放她一條生路,還為她規劃好了未來,而她明知道這一切,卻隻能按照孟昔昭說的那樣做,因為,他知道她有僥幸心理,如今未到絕境,她是不會放棄南詔的,那麼,她就隻能像孟昔昭規劃的那樣,像一尊雷打不動的雕塑,死守在齊國和大理之間。

她知道孟昔昭這樣做,是要她來當抵禦大理的第一道防線,可她還沒法生氣,因為無論如何,南詔如今,還是有希望的。

夜色下,馬匹馳騁在曠野當中,直到再也看不見寧仁府了,羅薩花才把頭扭了回來。

望著寬闊的同時、也令人恐懼的荒野,羅薩花緊緊咬住了下唇。

早晚有一天,她會再見到孟昔昭的。

她要讓他看看,自己不是他手中的提線木偶,她的結局如何,絕不會由他來定。

孟昔昭睡了一夜,等到第二日,他迷迷糊糊的被人叫醒了。

隻睜開一隻眼,他睡眼惺忪的看著崔冶“怎麼了”

崔冶衣冠整齊,坐在他身邊“羅薩花逃走了。”

一聽這事,孟昔昭頓時不高興起來“逃就逃了啊,這也要告訴我。”

說完,他把腦袋紮回了枕頭上。

崔冶“”

默了默,他隻好自己來處理後續事務。

無非就是做做樣子,懲罰看管羅薩花的侍衛,讓他們互相打板子,一個個叫的哭爹喊娘,至於打成什麼樣,那就隻有他們自己知道了。

聽說羅薩花跑了,詹不休還從外麵趕了回來,想請個旨意,讓他去把羅薩花追回來。

不知道怎麼的,崔冶聽完了他的話,突然頗為自得的笑了一下,“詹將軍辛苦了,多休息幾日吧,此事我另外派人,就不勞煩詹將軍了。”

詹不休“”

自從太子親征,詹不休對太子的偏見也減輕了不少,但有的時候,他還是覺得,這個太子的腦子,可能不太正常。

寧仁府周邊都清理的差不多了,朝廷也派了過來接手的人,按理說,這邊的事情都料理的差不多,可以回去了。

跟任命文書一起下來的,還有天壽帝的一道聖旨。

他要太子立刻就帶著貞安羅回應天府,一刻鐘都不

要耽擱,至於立了大功、被解救下來的孟昔昭,那是提都沒提啊。

拿到這封聖旨,孟昔昭和崔冶對視一眼,均露出了意味不明的笑容。

太子稱病不出門,送聖旨的太監見不到他,也不走,畢竟天壽帝這回是真的特彆著急,要不是朝臣攔著,估計他都想自己過來看看,死對頭有多狼狽了。

聽說那個太監又來了,孟昔昭揮揮手,讓人去把他打發了。

而關起門來的宮殿裡,一碗藥汁放在崔冶和孟昔昭麵前,張碩恭和鬱浮嵐在一旁站著,都想親自看他把藥喝下去。

崔冶本人挺淡定的,是另外三個人不淡定。

張碩恭不說話,鬱浮嵐肅著臉,孟昔昭則對著這碗藥左看右看,“隻喝一碗,便夠了”

鬱浮嵐點點頭“大夫是這樣說的。”

孟昔昭“多久起效”

鬱浮嵐“一盞茶的工夫。”

孟昔昭忍不住嘀咕了一句“這麼快啊。”

要是起效的晚一點,還能少受點罪呢。

崔冶不想再等了,端起藥汁來,直接一飲而儘。

喝完了,他用帕子擦擦嘴,然後看到,旁邊的三個人,全都一臉驚恐的看著他。

崔冶“怎麼”

三人互相看看,趕緊一起搖頭“沒事。”

崔冶“”

既然都決定了要治,又何必想東想西呢。

反正有沒有效的,喝下去的那一瞬,結果也就注定了。

不過,這藥是真夠苦的。

崔冶擰著眉,想要靠時間,把這苦澀壓下去,而這時候,一塊糖遞到了他麵前。

鬱浮嵐見狀,便想張口提醒孟昔昭,剛喝完藥最好彆吃糖,而在他張口之前,張碩恭突然踹了他一腳,把他踹的閉嘴了。

而崔冶也從孟昔昭手裡撚起那塊糖,含在嘴裡,然後對孟昔昭笑了笑。

張碩恭頓了頓,拉著鬱浮嵐一起對崔冶說道“殿下,屬下等告退。”

崔冶嗯了一聲,然後,張碩恭就拉著鬱浮嵐走了。

當著太子的麵,鬱浮嵐沒發作,等出去以後,他頓時不滿起來“你拉我出來做什麼,我還想留在裡麵呢,這是殿下第一次服藥,萬一”

張碩恭真是服了這個榆木腦袋了。

他懶得解釋,隻是對鬱浮嵐招了招手,然後,把宮門推開了一條小逢。

他不耐煩的對鬱浮嵐說“你自己看。”

鬱浮嵐不明就裡,湊過去,然後從那道縫裡看見,剛剛還坐的筆直的太子,如今已經懨懨的歪在了孟昔昭的肩膀上,孟昔昭也不推開他,還抿著唇,替他把掉落的頭發,又攏回了後麵。

鬱浮嵐一開始還什麼都沒看出來,隻疑惑張碩恭為什麼要讓他看這個,而盯了一段時間之後,他的臉刷一下就綠了。

張碩恭看他鯉魚打挺一樣的直起腰,滿臉僵硬,這才冷笑一聲“懂了”

說完,他上下打量他一眼,絲毫不遮掩自己的嫌棄“榆木腦袋。”

鬱浮嵐“”

裡麵,孟昔昭和崔冶都沒有說話。

崔冶在等著藥效發作,而孟昔昭在緊張的等他藥效發作。

他一緊張,手裡就想捏點什麼,沒東西捏的時候,捏自己手指,如今有東西捏,他就捏崔冶的衣袖。

崔冶垂眸看著他的動作,突然說道“我原與二郎一樣,是個短命鬼。”

孟昔昭重複捏衣袖的動作突然頓了一下,很快,他又繼續起來,聲音聽起來也十分平靜“這話可不對,不管有沒有我,殿下都是會長命百歲的。”

崔冶“哦為何這麼說”

孟昔昭“因為際遇啊,縱使這世上沒有我的存在,殿下還是會遇見神醫,治好這舊疾,然後,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往後的每一日,吐息之間,都是輕快的味道。”

崔冶順著他說的去思考,然後慢慢眨了一下眼睛“或許吧。”

“或許沒有遇到二郎,我便會像二郎說的這樣,可我如今遇到了,從此,江河湖海,都不如二郎注視我時,眼中映出的小小倒影。”

崔冶的腦袋就在孟昔昭的肩膀上,他說的每句話,都像是一個鉤子,能順著耳朵,直接鉤動孟昔昭的腦髓,讓他渾身既自在,又不自在。



最新小说: 重生八十年代 打贏複活賽的我被發配絕世唐門 一劍通天 舔完就跑,高冷女神後悔哭了 妹妹一心入青樓,重生後我不勸了 都重生了,誰還苟且做人 寵妾滅妻?虐渣高嫁我被權寵天下 我看到了一切 七零逆襲女廠長 拔劍即無敵,開局斬了元嬰老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