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4 章 獸醫_保護我方奸臣劇本_思兔閱讀 

第 114 章 獸醫(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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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淮哭得鼻涕一把淚一把,臉上還一塊紫一塊紅,實在是過於淒慘了。

孟昔昭蹲下來,默默的看著他哭,有心安慰兩句,但猶豫片刻之後,他開口第一句仍然是“真的嗎你真的沒有貪草料錢”

李淮的哭聲戛然而止。

他抬起頭來,看見孟昔昭十分認真的發問,兩人靜靜對視。

慢慢的,李淮的嘴唇變成一個極度委屈的形狀,而且還隱隱顫抖。

孟昔昭下意識的暗道不好,果不其然,下一秒,驚天動地的哭聲再度響起來。

“沒有自從升遷到了太仆寺,祖父對我和顏悅色,阿娘給我熬湯逢衣,連大哥都不再訓斥我了,為了讓他們更加高興,我幾乎是嘔心瀝血的去養那幾匹馬啊不止沒有貪,我連自己的私房錢都掏出來了,旁的人不信我也就罷了,表弟你不可以不信我啊”

孟昔昭“”

李淮身上缺點數不勝數,可他對家人是極好的,對自己這個表弟,也一直是真心以待。哪怕被冷落了一整年,他還是一點怨懟都沒有,每次看見他,都是十足的開心與熱情。

他不會跟孟昔昭說謊,更何況,到了這種地步,能救他的隻有孟昔昭,他更不會對他說謊了。

孟昔昭難得感到了幾分愧疚,心中的猜測被證實了,他低下頭來,沒法再去看李淮的眼睛。

他低聲道“是我對不住你。”

李淮的爆哭聲突然小了一些,他抽噎並疑惑的看向孟昔昭,不懂他為什麼這麼說。

蹲的時間太久,腿都蹲麻了,乾脆,孟昔昭站起身來,輕歎一口氣,他說道“待我出去,便跟萬大官打個招呼,你且安心待在這,好好養傷。我一定會把這件事調查清楚,還你一個清白。”

說到這,他對李淮露出一個安撫的神情來“表哥,我走了。”

李淮愣愣的看著他,等他的身影已經消失好久了,李淮還是沒回過神來。

也不知此時是什麼時辰,許久過去,李淮總算是呆板的轉了轉腦袋,把仰著的脖子,改成了垂著。

皇城司的犯人跟其他大牢不一樣,可待遇上,都大差不差,睡的是稻草,坐的是泥土,如今中秋剛過,小蟲還沒死絕,有那麼兩隻長相十分醜陋的,窸窸窣窣的從李淮腳邊爬過。

它們不怕人,同是住在這狹小不見天日的監牢當中,它們早就見慣了各種性格的犯人了。

一般情況下,到了這種地方的人,也想不起來清理這些小蟲了。

李淮望著這兩隻小蟲爬的越來越遠,就在它們即將沒入稻草堆的時候,他突然抄起一旁黑黢黢、不知道用了多少年、早就包漿的木托盤,然後咣的砸了過去。

蟲子哪裡擋得住這種飛來橫禍,自然是立刻就氣絕身亡了。

而其他人聽了這個動靜,也沒什麼反應,監牢裡天天都有狀況發生,彆說砸一個托盤了,就是有人撞頭而死,也不是什麼新鮮

事。

看守這邊的太監也隻是揉揉耳朵,他可知道,被關在那個監號的人,是國公府的公子,這類人雖說也有再也出不去的,可萬一呢,萬一他家裡人挺厲害,上下活動,把他救出去了呢所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觀察兩天,覺得沒有後顧之憂了,再去折磨也不遲啊。

孟昔昭從皇城司裡出來,慶福立刻擔憂的上前,孟昔昭朝他搖搖頭“李淮沒事,我也沒事,走吧,回參政府。”

慶福欲言又止了一下,沒說什麼,而是以眼神示意,讓他看一旁。

遠處的牆根下麵,站著一個人影,光看身形的話,也認不出來那是誰,不過那人身上佩著一把刀。

能在應天府佩刀的,不是衙役就是侍衛,連軍漢,走出軍營之後,都不準再佩刀了,除非他級彆夠高,可以讓人忽視這種規矩。

孟昔昭定定的看著那個人影,然後朝慶福點點頭,慶福心領神會,在孟昔昭上了馬車之後,就駕車離開了。

等孟昔昭回到他自己的新府,已是醜時一刻了。

孟昔昭腳步不停,徑直前往自己的臥房,房中燈火輝煌,崔冶穿著月白色的常服,身後的披風都未解開,隻一心一意的等著他,聽到孟昔昭的腳步聲,他起身相迎,卻未料到孟昔昭根本沒有減緩速度的意思,一口氣走到他麵前,然後撞在了他的懷裡。

被他緊緊的擁住,崔冶喉嚨中的那幾句關於事態的疑問,就這麼散了。

張碩恭見狀,立刻眼疾手快的把門關上,把後麵跟著趕過來的慶福直接擋在了門外。

而門裡,崔冶溫柔的拍著他的背,像拍一個受了委屈的小孩。

他與李淮並不熟識,連麵,都隻是見了兩三次而已,二郎每次提起這個表哥的時候,麵上都難掩嫌棄,可那不過是表象罷了,終歸是他的親人,是跟他從小長大的玩伴,一朝被人抓出來,當了棋子,他如何能不感到焦灼呢。

對外人的苦難,崔冶冷心冷情,可對孟昔昭的情緒變化,有時候他都過於感同身受了,就像此刻,他甚至還分出心神來,不可避免的想起了自己的表哥和表弟。

崔冶常年長在宮中,除了很小很小的時候,也就是四歲之前,他能和謝原常見麵,後來,就很難再見到了。

等甘貴妃進宮,那場帝後矛盾爆發出來,他就再也沒見過謝原了。

剛能和謝家恢複通信的時候,崔冶自然也感到了幾分激動,因為四歲前的事,他是有印象的,後來也聽鬱浮嵐的父親、以及進宮來陪他的鬱浮嵐自己經常提起,所以他對謝家有天然的向往之情,即使好多年不見,他仍然期待著,可以從謝家身上,感受到親人般的溫情。

但後來

他的親外祖父房陵郡公,從不理他;他的舅舅,謹小慎微,每句話都不敢越界;謝原和謝韻兩兄弟,口吻也是極陌生的,他所熟悉的那個玩伴,如今也不再熟悉了。

彼時崔冶隻有十幾歲,孤身一人,還身中劇毒,因為過得是朝不保夕的

日子,導致他比同齡人更通透、也更敏感,被傷害一回,沒感受到自己想要的溫暖,立刻就縮回去,打定主意,在謝家人和自己都能接受的範圍內交往,即若即若離,不管哪一方出了事,另一方都不會被牽扯到。

自然,到了今天,他心性已經成熟的時候,他就知道為什麼當初謝家人態度這麼客套且尷尬了,也知道他們心裡,是真的一直關心他,可是,哪怕曾經的想法被推翻了,他仍然是意興闌珊。

他不再是十幾歲的孩子,已經弱冠的他,仿佛也不再需要母家的陪伴了。

思緒越來越遠,孟昔昭緩過那一陣的情緒洶湧,直起腰來,發現太子隻是在機械的給他順毛,真正的他早不知道走神到哪裡去了。

孟昔昭“”

他冷不丁的發問“殿下,你在想什麼”

崔冶登時回神,看著孟昔昭疑惑的神情,他想起上回自己回答沒想什麼,最後引來了什麼下場。

喉結滾動一番,他回答道“想起謝原和謝韻了,若今日下獄的是他們,那我”

孟昔昭已經淡定了很多,左右今晚李淮都要在皇城司裡睡了,他再急也無濟於事,倒不如坐下來,聊聊天,給自己轉換一下心情。

他好整以暇的等著太子接下來的話,難得太子能主動提起謝家來,莫非因著李淮的事,太子感到物傷其類,還能和謝家破冰了

然而,看著孟昔昭那略好奇的眼睛,崔冶默了默,在說實話和說孟昔昭想聽的話之間,還是選了前者“那我應當不會像你這樣心急如焚,我和他們,終究不像你和李家這樣親近。”

孟昔昭“”

行吧。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他是比較期待崔冶和謝家破冰,但一切都要按崔冶自己的意願來,他不願意的話,如今這個樣子,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反正不是仇人就好。

得到了一個答案,孟昔昭就不再關心這個了,鬆開崔冶,走到一旁,坐在圓凳上,孟昔昭頗為疲累的歎了口氣“我這樣心急如焚,也不全是因為我與李淮親近。”

誠然,李淮對他一向很好,所以即使知道他有諸多缺點,還曾經差點把自己害成瘸子,可在發現他突然有了性命之憂之後,孟昔昭還是忍不住的會替他擔心。

更何況,這性命之憂,竟然是因為孟昔昭才引起來的。

沉沉的吐出一口氣,孟昔昭說道“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如果不是我設局讓邱肅明倒台,甘太師也不會記恨我們家,我爹他動不了,我在府衙,他也動不了,而我大哥在禦史台,難以被他抓到把柄。恰好這次金屠哲來出使,李淮就這麼倒黴的,被他盯上了。”

崔冶聽完了,一時也沒有言語,看看孟昔昭此時的神情,他突然問“二郎可是後悔了”

孟昔昭點頭“後悔。”

然後,他的拳頭咣一下砸到桌子上,砸的他自己呲牙咧嘴。

崔冶“”

連忙把他

的手拿過來,看見側邊已經泛紅了,崔冶一陣無語,隻好用自己的雙手替他按揉。

都這樣了,孟昔昭的氣勢也沒見低落下來,還是特彆的中氣十足“我後悔沒有把他跟邱肅明一起送到閻王爺那裡甘太師可惡至極你今日沒有在那裡,你不知道這個老匹夫都說了什麼,他明知道殺了汗血寶馬,就容易引起大齊和匈奴的矛盾,可他依然這麼做了,為了給他自己泄私憤,他置國家安危於不顧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讓陛下決定,不把這件事透露給匈奴人。可他聽了,極力的阻止,好像恨不得立刻馬上就告知匈奴人一樣。”

孟昔昭氣得胸脯都一鼓一鼓的,“我就沒見過這麼喪儘天良的人”

崔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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