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9 章 做舊_保護我方奸臣劇本_思兔閱讀 

第 119 章 做舊(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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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中的鬨劇並沒有傳到外麵來,那場讓人震驚的禁足,也沒持續到太陽落山。

得知消息的甘太師火速進宮救場,也不知道他跟天壽帝說了什麼,總之,六皇子被放出來了,而且天壽帝答應帶他一起去圍獵,以作補償。

孟昔昭聽說這件事以後“”

為君者,最忌諱朝令夕改,但顯然,朝令夕改已經成為了天壽帝的代名詞。

有時候孟昔昭是真的很困惑,當皇帝當成他這個德行,居然隻有詹不休和管友三兩個人決心造反,真是奇跡啊。

六皇子名叫崔凐,孟昔昭剛看見這個字的時候,沉默了好半天,因為他實在是認不出這個字念什麼,還是在崔冶體貼的幫助下,才得知,這個字念因,是寒冷的意思。

雖說他是天壽帝最疼愛的孩子,但因為眼高於頂,而且被天壽帝保護的特彆好,身為自由的皇子,他卻很少出宮,之前年紀小,也不能上朝,而如今年紀足夠大了,天壽帝又隻字不提讓他上朝的事。

由於天壽帝根本不在乎自己的孩子,從老大崔冶開始,幾乎每個皇子都是遊手好閒的典範,到了年紀,他就給他們封王,但真正的實權,一個都沒給過,前麵有太子這個先例在,彆人也不好討要,而六皇子見彆人都沒有,那自己也沒有,似乎就很正常了。

如今,現實像一個大耳刮子,狠狠抽在他的臉上。

六皇子的世界觀受到了什麼樣的衝擊,他又開始準備作什麼妖,不管孟昔昭還是崔冶,都不在乎。

在他們眼中,六皇子就是個小屁孩,還是什麼都不會、被大人寵壞的小屁孩,說句難聽的話,有殺傷力、但沒腦子,那和一條罹患狂犬病的瘋狗,也沒什麼兩樣。

孟昔昭從未關注過他,以後也不會關注他,畢竟他心裡知道,六皇子,就是甘貴妃帶來的贈品,他隻要一心一意的針對正主就行了,管贈品乾什麼呢。

坐在煙熏火燎的雜房當中,孟昔昭臉上纏著一塊疊了好幾層的紗布,嚴絲合縫的遮住了口鼻,造型十分奇異。

地上是一個巨大的炭盆,用悶燒法,沒有冒出肉眼能看見的火星,隻有細細的煙霧正在從炭盆中飄上來,而炭盆上麵,架著一個鐵絲網。

姑且叫這東西鐵絲網吧,這也是軍器監研究出來的附加產品,比起孟昔昭印象中的鐵絲網,這東西更加的粗製濫造,且特彆脆,越大越容易彎折,像他麵前這樣將近三尺長、二尺寬的,連一個熬藥的砂鍋都放不了,放一會兒,必然就折了。

不過,用來烤肉吃,應該就沒什麼問題了。

怎麼又拐到不對勁的方向去了呢。

孟昔昭沉沉的歎口氣,拿過一旁的竹夾,小心翼翼的把放在鐵絲網上熏烤的幾張紙,慢騰騰的翻了個麵。

崔冶坐在他對麵,同樣戴著簡易版的口罩,在這受著煙熏火燎之苦,默默的用火鉗子,把下麵的炭扒拉了幾下,免得它們燒起來。

兩人就這麼分工合作,而鐵絲網烤架上的紙張,已經隱隱的泛黃了。

崔冶盯著那些微微發黃卷曲的紙張,忍不住的問道“氣味要如何處理”

肯定不能就這麼拿出去,不知道的,還以為這紙進過匈奴人開的炙肉館呢。

孟昔昭頭也不抬的回答“白醋加水,用布蘸濕,輕輕擦在紙麵上,然後風乾,如此重複幾遍,味道就跟著消失了。”

崔冶眨眨眼,真心實意的誇讚道“二郎懂得真多。”

孟昔昭“都是一些歪門邪道。”

抬起頭,他對崔冶笑了一下“世人多數自詡正人君子,殊不知,君子隻能兩袖清風,反而是我這樣的小人,行起事來,無所顧忌、儘是便利。”

崔冶望著他,也笑了一下,不過他的笑容,比孟昔昭的意味深長“借小人之名行君子之事,在我眼中,這世上隻有二郎一人,才是真正的君子。”

他說的十分認真,孟昔昭看看他,耳朵有點紅,隻遮掩的低下頭,繼續給那幾張紙翻麵。

崔冶知道他是不好意思了,無聲一笑,他也垂下首,將這一室安靜送給孟昔昭,讓他慢慢恢複淡定。

這煙熏做舊法,他們已經弄了好幾天了,這個法子就是慢,而且對火候的要求特彆精細,上一版本熏完之後,火太大,那紙看起來不像是自然發黃,倒像是從火災現場搶救出來的,邊緣都成棕紅色了,沒辦法,孟昔昭隻好擼袖子自己親自上,空餘時間全交代在這小小雜房當中了。

其實真正的做舊法,應該是給紙染色,然而這裡是既沒有咖啡、也沒有能染出純正做舊色的茶葉,所以,隻能用這種笨辦法。

一開始的時候,孟昔昭還想從外麵找幾個賣古董的騙子來,讓他們幫忙做舊,然而孟昔昭沒想到的是,他身處的這個年代有點早,紙張真正普及到千家萬戶,才不過一百來年,能用紙寫下來的,如今都算不上正經古董,賣不出多高的價錢,所以那些騙子也沒開發出這個技能來。

感覺差不多了,孟昔昭先從上麵挑出一張成色不太均勻的,然後放在風口,很快,上麵的溫度就降了下來,孟昔昭站起身,把它交給崔冶,讓他先在上麵寫寫,看看效果。

崔冶依言執筆,甘貴妃那兩張大作,前日就已經送回去了,虧得崔冶記性特彆好,隻要是見過的畫麵,基本都忘不掉,若是哪裡有不一樣的地方,他也發現得出來。

因為已經在普通的紙張上練習了無數遍,此時在這做舊紙上,崔冶微微停頓一下,然後便一氣嗬成。

等他寫完了,孟昔昭湊過去,崔冶讓開位置,孟昔昭小心翼翼的把這張紙拿起來,吹了吹上麵的墨跡,然後捧著端詳一番。

這還不算完成品,真正的完成品,要擦過白醋水,在太陽底下暴曬一日,才算合格。

孟昔昭此舉,就是想看看,這詞寫上去之後,究竟有沒有他想要的效果。

甘貴妃也是讀過很多書的,雖說創作水平也就那麼

回事吧但在情緒高漲、自憐自艾的情況下,她的水平肯定能再高一截,而由孟昔昭執筆,崔冶幫忙潤色的這首詞,在他自己看來,可能有點太露白了。

孟昔昭有些拿不準,他忍不住的詢問崔冶“是不是應該再改的含蓄一些”

畢竟這時候的人都含蓄。

崔冶默默看著他,覺得他想多了“若甘靜月真有這種想法,還膽大包天的給那平三郎寫情詞,已然做到這個地步了,她何必還遮遮掩掩、含羞帶怯呢。”

也是啊。

既然要追求刺激,那就貫徹到底咯。

孟昔昭“”

把腦子裡著名小三的台詞踢出去,他想到什麼,突然躍躍欲試的看向崔冶“那一首詞是不是還不夠,再加一副羅襪怎麼樣,不,來個肚兜,不不,羅襪加肚兜”

崔冶“”

最終他還是勸著孟昔昭打消了這個想法。

詩詞可以自己編,羅襪和肚兜他們兩個男人,上哪去找貴妃用過的貼身物品,萬一找的不對,讓天壽帝看出端倪了,那不就功虧一簣了麼。

再說了,崔冶真心覺得,就這一首詞,已經足夠把天壽帝打擊的體無完膚了。

孟昔昭作為出了這個主意的人,他都不敢像崔冶這麼有信心,而是反複推敲,為求效果、層層加碼。可他問崔冶為何如此篤定此招一定能成,崔冶也不告訴他緣由。

因為他不好意思說,也不敢說。

難道他能說,他覺得這首詞必然有奇效,是因為他忍不住對天壽帝將心比心了嗎

假如寫出這首詞的人是孟昔昭,假如是他日日跟自己親親抱抱,而離開他之後,轉臉就對另一個人傾訴衷腸,且那個人,才是他真心愛慕的人,崔冶隻是稍微想象了一下那個畫麵,就覺得五內俱焚,心臟仿佛被一根燒紅了的針狠狠刺入,讓他本能的閉上眼,迅速將這畫麵從腦袋裡驅趕了出去。

他甚至有種預感,如果他再多想一會兒,那未清除的餘毒,就會歡欣鼓舞的卷土重來,然後過年一般的把他帶去陰曹地府了。

僅僅想一想,就如此讓他無法接受,誠然,天壽帝對甘貴妃的感情,肯定是不如他對二郎,可天壽帝的深情十年如一日,也是大家有目共睹的。此等殺人誅心的毒計,崔冶都有點擔心,他會不會在看見這首詞之後,一下子,就把自己給氣死了。

那可真是便宜他了。

至於這些想法為什麼不敢跟孟昔昭說那就是他的唯心論在作祟了,他不信鬼神,卻在某些方麵格外的執拗,總覺得,有些事爛在肚子裡就好,不能說,因為不說,就不會發生。

初生牛犢不怕虎,而長大了的牛,有了想要留下的東西,膽子自然而然,也就變小了。

第二日,便是圍獵之日,天壽帝高高興興的罷朝,帶著文武百官,直奔鐘山。

兜裡有錢了,再加上他好久都沒張羅過這種群體活動了,

於是,興致高昂之下,他還允許眾位大臣帶自己的家眷。

孟昔昭看見孟嬌嬌也來了的時候,眼睛差點沒瞪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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