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俺跟老爸商量過了,過段時間再接大姑回去吧,現在她身子比較虛,在這邊把身體養好可能會更妥當一些。”
“是的。”張本民點點頭,把錢放到魏春芳手中,“娘,過些日子俺再來接你啊。”
“還要過些日子?”魏春芳有點失望。
“最近俺還有點事,抽不開身,而且老家那邊還要好好收拾一下。”
“哦,有事就算了,如果隻是收拾,那也無所謂了,自己家嘛,怎麼樣都不嫌棄的。”
“前幾年,大姑老是吵著要回家,好幾次偷偷跑走了,結果就丟了,費好大的事才找回來。”魏向文道,“有一次我妹妹追出去,自己差點都迷了路。”
“哦,上次聽舅舅說,還有個妹妹的。”
“嗯呐,正上初中,比我們小一歲。”
這時,魏春芳一旁催促著,“嗌,向文,你還跟你哥說話呢,他有事,讓他趕緊走呐!等他忙完了,好接我回家去。”
“好的大姑,不說了啊!”魏向文笑了笑,對張本民道“哥,既然你有急事,我也不客套挽留,反正現在認識了,都是自家人,以後有的是機會!”
“沒錯的。”張本民拍拍魏向文肩膀,“以後就是兄弟了!”
“對了,以後就喊我蚊子吧。”魏向文一齜牙,“熟悉我的人都這麼喊。”
張本民笑著點點頭,魏向文把他送出大門,說謝謝還能找過來把大姑接回去照顧。張本民抿了抿嘴,說這個放心吧,魏春芳永遠是他的娘,為她做一切都是天經地義的,否則就是不孝了。
走出巷子,來到大街上,陽光刺眼。
張本民深呼吸一下,騎著車子前往胡華然小情人的公司,在附近蹲守起來,他要摸清她的住處。不過有點遺憾,洋車子跑不過小麵包,兩個紅綠燈後,跟丟了。
無奈之下,張本民就租了輛三輪車。這下好了,當天下午,一直跟到了胡華浩小情人住的小區、樓棟和單元號,隻是不知道房間號。
怎麼辦?
這也簡單,張本民掏出自己的鑰匙串,開始挨家挨戶地敲門,說在樓道裡撿了串鑰匙,不知是誰家的,隻好挨家問一下。
沒費什麼事,找到了,三樓東戶。
接下來還是蹲守,摸摸規律,尋找合適的時機給胡華然小情人的老公送上照片。
三天後,張本民初步摸出了點規律,胡華然的小情人中午極少回家,幾乎都是和朋友下館子吃飯。於是,他便在中午時分,揣著準備好的照片在她家樓層的上一層拐角處候著。
守候的首日,一無所獲,次日,機會就來了,張本民發現一個精瘦的男人進了門。隨後,他趕緊掏出裝有照片的塑料袋,輕手輕腳地走下去,把塑料袋掛在門把上,然後“砰砰砰”敲了幾下門,接著便急速下樓,快速離去。
一般情況下,對於男人來說,老婆偷漢子是無法接受的事。沒錯,此事爆發的速度很快,而且威力不小。
又過了一天,張本民在中午上下班的時候,專門到工商局門口轉轉,有意跟監察室的那個中年男人“意外”碰了個麵。中年男人一見張本民,就神秘兮兮地說胡華然出事了。
張本民隻是裝糊塗,問出了什麼事,是不是被人打了?
“不是,比被打厲害!胡華浩小情人的老公舉報他生活作風糜爛,現在縣紀檢部門正對他調查呢!”
“哦,是麼,那可是大快人心的事。”張本民笑了,“你預測結果會如何?”
“恐怕要被單位除名。”
“聽說胡華然不是很有背景麼,能有那麼嚴重?”
“舉報人很堅決,不但到縣紀委實名舉報,還到市工商局和市紀委那邊去的呢!這下就弄得很大了,我們局裡要是不嚴肅處理都沒法交代。”
“哦,也是,戴綠帽子的事傷人太深,要不人家也不會那麼堅決。”
“那些就不說了,我隻想告訴你,胡華然不會輕易放過任何有牽連的人。他那人你也不是沒接觸過,太暴戾,所以很有可能會把報複的魔爪伸向任何他覺得有問題的人。”
“你是在給我提醒嗎?”
“那隨你怎麼看了,我隻想知道,假如你被找了麻煩,會不會說出開始就跟我或多或少的關係?”中年男人不無擔憂地問。
“甭嚇唬自己,你太多慮了,再怎麼俺也不會把你扯進來的,儘管放心吧。”
張本民要中年男人放心的同時,自己卻擔心了起來,萬事不大意,能小心的還是要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