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本民幾個箭步攆上去,一把掐住鄒驍的後脖頸。
“兄弟,有話好說!有話好說!”縮成一團的鄒驍立馬討饒,“犯不著動手啊。”
“行,可以滿足你要求。”張本民鬆開手,道“但是話得說清楚。”
“好好,有話儘管講。”鄒驍摸著脖子,“儘管講。”
“嗯,那你聽著啊。”張本民道,“咱們原本就無冤無仇,是不是?”
“是是是,素不相識嘛。”
“你隻是吃醋我跟昌婉婷在一起是吧?”
“”
“其實你錯了,隻是一場老生迎新生的巧合而已。”
“對,是的,就是個偶遇。”
“不過,你這麼三番五次地就此事折騰,反而起了催化作用。”張本民哼笑一聲,“反倒讓我和昌婉婷的接觸多了起來。”
“那,那是你們的緣分嘛。”
“彆說得那麼好聽,你小肚雞腸的,配不上談緣分,我隻想跟你說事不過三。”張本民道,“已經三次了,假如再有一次,如果你弄不死我,那我就把你送回你的生命之門!”
“生命之門?”
“對!”張本民笑道,“就是你媽了個比!”
鄒驍身形一抖。
張本民知道,這話擱在任何人頭上,幾乎都是無法容忍的,他就是要激怒鄒驍。
鄒驍也不是傻子,馬上就明白了張本民的用意,為了避免在反抗中被暴揍,他選擇了沉默。
“你,怎麼沒啥反應?”張本民抖著身子笑問,“估計這種屈辱的情況,在你身上從來都沒發生過。”
鄒驍還是不說話。
“好吧,既然你不開口,那我接著說。”張本民冷冷地道,“有人說,我不可能把你送回你的生命之門,但我卻說可以,不就是把你大卸八塊的事嘛。有些常識得懂,新生兒平常高度大約是五十厘米,重量是六斤左右。但我不能按照這個尺寸來分割你,因為新生兒沒出生命之門時,多是自然而優雅地蜷縮著的,而你的身體卸塊卻不行,會有截斷的骨頭在裡麵,要麼,就是把骨頭拆下來,用碎骨機打成粉末,摻到肉裡,在按照重量切分”
“彆,彆說了。”鄒驍終於忍不住開了口,他實在不想聽下去。
張本民抬手就是一個大嘴巴子,打得鄒驍陣陣發懵,道“不許打斷我的話,這就像一套組合拳,不完整地打下來是很不爽的,所以你還得接著聽下去。”說完,咳嗽了下,繼續道“你也不用覺得費事,我很樂意動手,當然,要是臨時有其他事趕個時間,那就直接將你整個人絞成肉泥。不過,我擔心接下來你媽會感到惡心”
“真,真彆再說了。”鄒驍撲通一下跪倒在地,“我服了,服了還不行麼?”
“嗨呀。”張本民仰頭一聲感歎,“你要是早這樣不就行了嘛,結果害我白白想得那麼興奮!不爽,真是不爽!”
“實在對不起!對不起!”
“沒關係的。”張本民笑了笑,拿出把鋒利的小刀,遞到鄒驍麵前,“這把剔骨刀你留著,以後再囂張的時候就拿出來看看,對你好處。當然,你也可以不那麼做,直接交給你老爸也是不錯的選擇,因為你老爸肯定比你厲害,能動用很多關係,找到很多厲害的人來對付我。”
“不不不,不會的,咱們從此井水不犯河水!”鄒驍連連擺手,“這刀,我也不要了!”說完,轉身跌跌撞撞地狂奔而去。
張本民歪著嘴角笑了,他相信接下來會安然無事,至少在鄒驍畢業之前不再會滋生什麼事端。順勢思維,他突然間覺得,跟昌婉婷之間,是不是該繼續發生點故事呢?
似乎是心有靈犀一點通。兩天後,昌婉婷竟然出現在了張本民麵前,問他會不會打籃球。
籃球?張本民到那時歪嘴一笑,點了點頭。
原來,近期正在舉行興寧市大中專院校籃球比賽,眼下是冠軍爭奪賽最後一場,由興邦職業中專學校隊對陣興寧市體校隊。由於比賽白熱化,雙方隊員在激烈的賽事中受傷情況嚴重,導致最後需要新選拔隊員補充,所以學校通知學生會趕緊發動起來,挑兩名選手入隊。
選拔的方式很簡單,定點投籃、三步上籃、運球過人。
毫無意外,張本民入選。
昌婉婷露出了純真燦爛而興奮的笑容,她曲臂握拳,“球場上,我給你加油!”
“謔!”張本民眉毛一抻,逗笑道“你也能上場?”
“不行麼?”昌婉婷一翹下巴,“我是啦啦隊隊長!”
“我c”張本民一樂,“籃球寶貝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