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還有點小幸運,跑進巷子隻是十幾米後,張本民便一把捏住了娟姐的脖子。
“你跑什麼?!”張本民帶著股怒氣,手上不知不覺加了些力度。
娟姐喘不過氣來,喉嚨間發出“烏拉烏拉”的聲音。
見狀,張本民鬆開了手,咬著牙假裝威脅道“不要再叫喚,否則捏斷你的脖子!”
“彆捏,我,我答應你們還不行麼,這就離開溫莎,去酷斯堡。”娟姐道,“不要傷害我。”
張本民一聽馬上就明白了,酷斯堡應該是另一家會所之類的地方,同樣也在打著挖她的主意。
“你可以離開溫莎,不過嘛,絕對不能去酷斯堡。”張本民當即道。
“啊,你,什麼意思?”娟姐很是吃驚,“你,你不是和他們一夥的?”
“和他們一夥?”張本民這才明白,為什麼剛才娟姐要開車撞他,“你想麼?”
“你是誰?”
“我是誰不要緊,反正沒有傷害你的意思。”
“那你為什麼跟著我?”
“一時半會講不清,這樣,你跟我走,找個地方慢慢說。”
此時的娟姐沒有選擇,隻有答應。
很快,張本民和娟姐出了巷子,驚奇地發現那輛黑色越野車已經不見,地上受傷的人也消失了,看來對方準備得挺充分,這麼快就掃清了尾子。也好,這樣大家都清靜利落,便於暗中做事,免得讓警察盯上。
“車子怎麼辦?”張本民轉向娟姐問。
娟姐對眼前的情況也很詫異,愣了一陣才回過神來,“你,是說我的車子?”
“對。”張本民點點頭,“總不能丟在這吧,再說了,不報保險的話,修起來自己要花不少錢的。”
“保險?”
“哦。”張本民一拍腦門,這個時候的保險還沒有全覆蓋,“就是你的車子沒有跟保險公司打交道?”
“沒有。”
“那就算了。”張本民邊說邊扶起摩托車,踹了一腳,響了,還好沒壞,“你的車子就先放這兒吧,明天再聯係修車的,先跟我走吧。”
娟姐坐上了張本民的摩托車,“你到底是誰?”
“剛才不是已告訴你了嘛,一時半會說不清的。”張本民尋思著,道“你覺得黑色吉普車裡的那幫人,是那個什麼酷斯堡的?”
“應該是的,他們暗中找我談過幾次了,讓我到他們那邊去。可我沒法走啊,跟溫莎的老板有約定,如果離開溫莎,就要遠遠地走開,不在興寧落腳。如果違約,那就不僅僅是錢的問題了,人身安全根本都沒法保障。”
“所以酷斯堡那邊後來實在忍不住,就對你動粗,想強行拉你過去?”
“可能吧,因為前麵他們用了很多招,還上演過苦肉計,讓人充當救美的英雄來從側麵說服我,但被我看破。”娟姐說著頓了下,道“剛才,我還以為他們又在演苦肉計,隻不過更為逼真而已。”
“怪不得你上來就用車撞我,幸虧我反應快,要不就在你的誤會之下變成傷殘人士了啊。”張本民嗬嗬地笑著,儘量把氣氛緩下來,便於下一步交談。
“你到底是誰?我現在對你還毫無所知。”
“等會說,找個地方,安安靜靜的。”
“行,到哪兒?”
“不知道。”這話一出口,張本民自己都覺得不太妥,忙補充道“這個我對興寧還不熟悉。”
娟姐頓時笑了,“對興寧還不熟?聽上去很搞笑哦。”
“信不信由你就是,反正我沒說假話。”張本民道,“你看我像是騙子麼?”
娟姐沒有回答,“你就說打算到哪兒吧。”
張本民一聽,乾脆把摩托車停下,正好旁邊有個街頭遊園,“就在這,我們過去聊吧。”
“好吧。”娟姐跨下車,問道“你是在哪兒混的?”
“混?也還談不上吧。”張本民支起車腿,也跨下車來,“我才剛入行。”
“哎喲,那還很鮮嫩嘛。”娟姐打著哈欠,看了眼張本民,認真地道“其實你這樣的性格,並不適合混社會。你要是聽我的,就趁現在陷得還不深,早點退出來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