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返1982!
腦海中閃過一幕,就在門旁不遠有一個消火栓。扭頭一看,果然在幾米開外的牆上!
張本民隨即奔過去,按下紅色鍵鈕,拉開消火栓門,接好水帶,立馬扔到長毛辦公室門前,然後打開了水閥。
強勁的水流頓時將消防水帶鼓得像驚蛇一樣扭跳,水流衝到最後,竟把水槍鼓得彈起來,“哐”一聲落到地上後,對著牆角猛衝。
張本民立刻奔上前,拿起水槍,對著室內一陣激射!
火勢很快被控製住,但濃煙更重。長毛和章雨梅也被水流擊中,雙雙倒地。
張本民丟下水槍,先把章雨梅拖出來,然後是長毛。
章雨梅還算比較清醒,她坐了起來,對著因疼痛而昏迷的長毛狠狠地扇了幾耳光,然後又掐住他的脖子,大叫道“讓你狠,還他媽想燒死我!看最後到底是誰死!”
一瞬間張本民便意識到,火是長毛點的,他可能想把事情鬨大,那樣一來就可以轉移失職的重點。然而想不通的是,他為什麼還要把章雨梅給燒死。
容不得多想,張本民一腳把章雨梅蹬開,不能讓她真把長毛給掐死。雖然長毛確實該死,但那會把事情鬨得太大。
被蹬開的章雨梅半臥在地,嗚嗚直哭,蓬頭垢麵的她看上去極為痛心,煞是可憐。
“火是他點的?”張本民沒法憐這個的香,指著長毛上前問她。
“是!他想把事情鬨大,對他有好處!操他個死八代的毒種!”章雨梅是很傷心,但更憤怒,不過死裡逃生後還充滿了感激,她對張本民道“以前對不起你,現在,更要謝謝你!”
張本民大腦飛轉,馬上道“什麼以前現在、對不起又謝謝的,說啥呢?傻了吧你?!”
“你,你不是興邦職業中專學校的?”
“你他媽譏笑我沒上大學是不是?!興什麼邦啊,興你個大奶幫子吧!”
“咿?”章雨梅疑惑地道,“你不叫張本民?”
“扯你個丫杈兒吧你!”張本民擺出很是不耐煩地道樣子道,“老子叫劉國慶!”然後抬手一指躺在地上的長毛,問道“你是他的女人,他為什麼要燒死你?”
“不知道,可能我對這個雜種的底細了解得太多,他想趁機滅我的口,而且剛好這次可以嫁禍給你們。”
“哦,狗日的確實夠狠。”張本民不想多說什麼,樓下的警笛聲已很清晰,他隻想趕緊離開。
“真的謝謝你!”
“用不著。”張本民抬腳欲走,“我並不是為救你而來。”
“我知道,但事實上你是救了我。”章雨梅似乎察覺到了張本民的不安,猶豫了一下後,指了指安全通道,“到二樓,樓梯間的窗戶可以完全推開,下麵摞了好幾張廢舊的席夢思,可以放心跳下去。那邊是後院,沒有人。”
章雨梅的眼神告訴張本民,可以相信她。
不過女人往往天生就是好演員,如果窗戶底下是一堆廢鐵架子之類的東西,跳下去不就被插成了烤串?
“你不走?”張本民想讓章雨梅先跳下去開個路。
“我走不了,發生這麼大的事能走到哪兒?”章雨梅似乎看出了張本民的顧慮,她笑了笑,“你怕我坑了你?”說話間她爬了起來,似乎很費力,“我還是陪你走一趟吧。”
“那就不用了,我相信你。”說是相信,但還得小心點。張本民來到二樓推開通道間的窗戶,脫下一隻鞋子,朝下麵砸去。
“嘭”地一聲悶響,張本民放心了,應該是席夢思。
張本民跳了下來,席夢思的彈性很好,借著緩衝力小小地翻滾了下,毫發無損。隨即,他又摸到鞋子,穿好,坦然離開。
這次行動,張本民自認為任務完成得很圓滿,而且發揮了絕對的主觀能動性,及時把火滅了,成功避免了一次意外的超級震蕩,他覺得沈時龍應該表示一定的認可。
的確如此,整個晚上一直在等消息的沈時龍,聽說了情況後非常高興,當即就讓人拿來一千塊錢給張本民,讓他帶兄弟們去吃個宵夜,壓壓驚。
這是獎賞,不能拒。
拿了錢回去後,張本民悉數給了手下,讓他們自己去吃喝。
張本民沒心思去,因為突然想起了另外件事,娟姐。沈時龍交辦任務時說他是新人,不能要求太高,就做能做的事,把溫莎的場子踢了就行。當時,他自認為沈時龍改了主意,隻砸溫莎的場子,饒了娟姐,但現在想想不是那回事,沈時龍是不會放過娟姐的,他應該會安排其他人去做。
這讓張本民坐臥不安,他決定要插手幫忙,否則會一輩子良心不安。
張本民相信,沈時龍安排彆人對娟姐的行動不會太早,因為砸溫莎的場子很重要,他也說過可以支援,所以,他很可能把人手都備著,以隨時增援或收拾殘局。而現在,溫莎那邊的事已成功解決,或許是該輪到娟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