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返1982!
提到昨晚有人在店門口被抓的話題,服務員臉色緊張起來,“那個事就彆說了,現在店裡上上下下都閉口不談呢,老板放過狠話,誰要是私下裡嘀咕,就把誰的臉劃掉!”
張本民笑了笑,“我想享受下包間服務,多少錢?”
“二四六八,都可以嘍。”有了生意,服務員一下提起了精神。
“進去介紹下吧,都有哪些項目。”
服務員把張本民領進包間,回頭又把足浴盆端了進來,放下後回身關上房門。
張本民已經掏出五十塊,放在小茶幾上,“就耽誤十分鐘時間,什麼都不做,隻想問你個事兒。”
服務員一愣,隨即搖了搖頭,“我知道你想問什麼。”
“算我求你了,昨晚在這裡出事的是我弟弟,他是被冤枉的。”張本民換了個方式,說得很懇切。
服務員沉默了會,依舊搖了搖頭,道“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唉。”張本民很失望地歎了口氣,“好吧,我理解你,每個人都不容易。”說完,開始穿鞋。
“足療還沒完呢。”
“不療了,現在哪裡有心思?”
“那,我幫你穿吧。”服務員蹲下來。
“不用,自己來好了。”張本民三兩下蹬上鞋,站起身來。
“這錢你帶走。”服務員拿起那五十元錢。
“掏出來就不收回去了,至少從你這裡知道,不可能從這兒的人口中得到什麼有用的信息。”張本民說著,抬腳往外走。
走到門口,服務員突然說話,聲音很小,“回來。”
張本民站住腳步,回頭熱切地看著服務員,“你改主意了?”
“看來你不是老板派來試探的。”
“怎麼會呢。”
“還是小心點為好,萬一被試探到了那還得了?”
“這麼說,這兒的老板確實是替派出所做了假證?”
“那是肯定的了。”服務員神情稍顯緊張,“快點,你想知道什麼?”
“我想找個人,在派出所做假口供的當事服務員。”
“找不到的,早被老板轉移了。”
“唉,那可就難辦了,其實我弟根本連店門都就沒進,真是太冤枉了。”
服務員皺著眉頭,“你弟弟是做什麼的,怎麼會引起這麼大的重視?”
“做點小生意而已,可能是不小心得罪了哪個有能耐的人。”
“那隻有認倒黴了。”
“世道如此,還能怎樣呢。”張本民說完便離開,急著去找小金子商量對策。
還是走上次上訪的路子,這次提出兩個問題一是派出所認定丁向文嫖娼,僅僅是憑足浴店當事服務員的口供,並不嚴謹,並且目前那名服務員已經不知所向;二是關於丁向文襲警的事情,派出所空口無憑。
張本民相信這麼一來可以在一定程度上進行牽製,有可能會讓幕後胡華正收手。為確保形成有效壓力,他又把上訪資料加急寄給何部偉一份,投送到市公安局警務督察處。
當然,張本民並沒有因此而放鬆,他不敢有絲毫的大意,因為喪心病狂的胡華正完全會指使何廣升把事情做實,再次找來所謂的當事服務員細述蚊子嫖她的過程。那是人證,很容易。物證也不難,現在蚊子在他們上手,完全可以通過穿刺提取他的前列腺液,然後找個套套放進去,拿去一化驗,百分百就成了蚊子的“作案”工具。
想到這裡張本民不由得嚇了一跳,真要那樣就大事不妙,所以必須得提前有所應對。就目前的情況看,能左右的隻有人證,物證完全被他們掌控著。
到哪裡尋找那名“人證”?無奈之下,張本民再次來到“始於足下”足浴店,找到向他“泄密”服務員,想了解老板的一些情況,比如家庭住址,以便實施必要的跟蹤及進一步行動。
那服務員有藝名,叫小鈴鐺。張本民照舊和她進了包間,但充分表示出了尊重。
一回生兩回熟,小鈴鐺已經不緊張了,不過還是有擔憂。張本民說彆害怕,出了包間就什麼都不存在,他隻是個足浴客。
小鈴鐺說不行,進包間不能隻是做足療,還必須做那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