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你可能一時半會還不理解,過段時間你就會知道,很多體製內的政府機關、科研院所還有高等學校的官員和知識分子,會爭先恐後地去做生意創業,那是一股凶猛的商業浪潮,也是當前經濟高速增長的主要動力。”
“感覺你說的這些很有水平,你知道我的圈子裡可沒有人能談這些。”肖永濤很恭謹地道,“謝謝你看得起,讓我長見識了。”
“彆謙虛,什麼都靠學習,養成習慣就好。”張本民道,“你要是有更高更遠的目標,就必須得不斷提升自己。”
“是的,其實最近我正在考慮這個問題,現在經你這麼一說,立馬就想通了!”肖永濤道,“所以,真得好好感謝你!”
“感謝不必了,倒是有件事你看有沒有好路子,幫忙解決一下。”張本民道,“這也是今天找你的另一個目的。”
“一句話,肯定沒問題!”
“交警部門有個叫劉維能的,秉性很劣,以前是一大隊事故處理中隊隊長,現在不知道乾什麼了。你有沒有法子把他拉下來,最好弄個牢飯給他吃吃。”
“好辦!”肖永濤一點都不含糊,“我們公司前些年打關係時,埋了不少雷,引爆一個交警大隊的中隊長很容易,哪怕是間接作用也不難。”
“肖總這麼爽快,那我也就不多說了,因為另外還有事情,暫且告辭,等改日有時間再聊。”
“好,好的。”肖永濤連點頭,道“要不,晚上一起吃個飯?”
“不瞞你說,晚上有人邀約,在一小酒館相聚,考慮到情義和麵子問題,還不能不去,所以你這邊就沒法答應了。”張本民看了看手表,“還有件事得忙一陣子,時間真有點緊。”
“好吧,那我就不強求了,反正來日方長,有的是機會!”
“張總果然是個通透人!”張本民笑著一抱拳,告辭離去,返回方圓樓。
方圓樓有一間張本民專用的休息室,為的就是來的時候能休息好。蚊子已經叫人把房間收拾妥當,見張本民回來,便讓他歇一歇。
張本民確實有點累,不過躺下來後無法入睡,他跟肖永濤說還有事忙,並非托辭,確實有件事埋在心底無法放下,那就是是否要見一見高虹芬。
不得不說,嫁給鄭建軍的高虹芬,已經成為張本民心中難以愈合的傷,每每想起那事,他都有股心力憔悴的感覺。
思來想去,張本民覺得還是不見高虹芬為好,她所做的決定自然有她的考慮,沒必要去問為什麼,更沒有必要對證什麼。再說了,自己原本也跟她說過,兩人沒法在一起,她嫁人是早晚的事,不過問題就出在,她為何要嫁給鄭建軍。
念到此處,心情有點亂,張本民感到短時間內沒法平靜下來,說徹底點,這畢竟也是痛徹心扉的,哪能輕拿輕放?
事實果真如此,直到晚上在“勿忘我”酒館坐下,張本民依舊有點晃神。
“怎麼,沒休息好?”殷有方看得出來,悄悄問了一句。
“也不是,近來繁雜事有點多,比較耗精力。”張本民笑了笑,“不過還好,馬上就能告一段落,可以好好放鬆一下。”
“哦,其實有些事情,你可以放手讓彆人去做,你是掌大方向的。”
“有些事是可以,但有一些,不行,彆人沒法代替。”
“知道了,肯定是感情方麵的。”殷有方點點頭,道“不管怎樣,既然我是做哥的,應該得提醒一句,你可彆辜負了魏丁香。”
“殷哥說得對,一切我都明白,男人,必須得有所擔當,我定然不會傷了她的心。”
“是啊,你要知道,辜負了魏丁香一個人,也就間接傷害了殷然。”殷有方道,“她是下了多麼大的決心才離開你,為的就是成全丁香。”
“殷然是個好女孩,我隻能祝福她,她肯定會有幸福的歸宿。”
“沒事,以她的性格,應該會想通的。”殷有方拍拍張本民肩膀,“好了,喝點酒吧,兄弟相聚也不容易。”
酒喝了起來,情緒揮散。張本民放下了高虹芬,但魏丁香又闖入了腦海,他覺著是該給她一個說法了,如果可以,今年就找機會結婚。
想到這裡,張本民一抒心中鬱悶,當即掄杯痛飲。人生難得幾回醉?尤其是像眼前這樣能真正敞開胸懷的場合,應該放縱一下。
這場酒,醉得厲害。次日上午九點多張本民才醒來,腦袋還有些發脹,不過他也沒再逗留,稍微緩了下,便踏上回平壩的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