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寵又給我開掛了!
陶景慘笑一下,長歎道“早知道會有這一天。還請千戶大人給個體麵,容我穿戴整齊。”
“可以。”孫長鳴冷冷回答,心裡一陣奇怪這家夥身上真不乾淨?竟然早知道朝天司回來找他?我隻是心裡不爽,想嚇唬你一下啊。
陶景慢慢穿起了衣服,然後整理了儀容,對著鏡子扶正了官帽,這才深吸一口氣,打開房門昂然走出來。
他對著孫長鳴一抱拳“不要牽連其他人,我跟你走,都是我一個人的事情。”
孫長鳴卻是陰森一笑“你說是你一個人,就是你一個人?到底是幾個人,我們朝天司說了才算!”
陶景臉色一變,怒斥道“就是你們這些隻求一己之私的敗類,才將我朝搞成了這副模樣!我已認罪,它們不過是衙門一些小吏罷了,也榨不出什麼油水,何不與人為善,放過他們?”
孫長鳴仍舊森然抱著胳膊,不陰不陽的說道“陶大人倒是個好官啊,這樣愛護下屬?嗬嗬嗬,你現在是自身難保,就彆操心那麼多了。先說說你自己的事情吧,你是自己說,撈個坦白,還是要我提醒一下你?”
陶景歎息“不必了,陶某自己來。”
孫長鳴暗暗自得,本官在朝天司中進步如飛,誘供手段了得!
其實就是陶景彩筆,三兩句話就自己招了。
“陶某身為朝廷命官,不該修行邪術,實在是看到民生艱難,魔物、妖鬼橫行,卻無力懲處,心中難過,一不小心就誤入歧途!”
孫長鳴還等著他往下說呢,沒想到陶景已經說完了。
“就這?”
陶景再次長歎“在西門外的山神廟,你們既然找上門來,想必已經知道此地,自去尋找便是。”
孫長鳴盯著他“陶景,你不老實啊!”
陶景反倒錯愕“千戶大人何出此言?”
“隻是修行所謂的邪術?其他的事情呢,要不要本官提醒你一下?真的讓本官說出來,可是要罪加一等的!”
陶景茫然“還有什麼?陶某真不知道,還請千戶大人提醒一二。”
“你……”孫長鳴提醒個屁啊,同時心裡一陣彆扭,這家夥這麼痛快敞亮,還以為他犯了多大的事兒,就是一個修行“邪術”?
孫長鳴想了想,又問道“你是怎麼開始修行這門邪術的,什麼時候開始,到了那一步,如實招來!”
陶景道“大約三個月之前吧,陶某趕來保民縣上任,因為……囊中羞澀錯過了住宿,恰好到了山神廟的時候天已經黑了,想著趕到縣城也已經關了城門,就在廟裡住了一宿。”
“半夜借著燈火讀書,卻不知不覺得睡著了。有神靈入夢,指點我修行之法,不知不覺的就淪落邪道,再也無法自拔。”
“此後,發現自己身體強健,力量遠超常人,若非如此剛上任那段時間,根本無法支撐下來。”
“於是陶某每夜都會前往山神廟,吸收那種血光,增強自身,期盼有一天能夠擁有驚天之力,若是劫難來臨,也可以保一方平安。”
孫長鳴點了點頭,詳細問道“那種邪術,到底是如何修行?”
陶景也不隱瞞,詳細說了借用那種淡紅色靈光的修行方法,連在體內運行的路線都交代了。
孫長鳴一邊聽一邊思索,果然和現在的修行方法截然不同——並非靈氣修行的搬運之法,而是一種淬煉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