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十八日的下午,柳大少終於搜尋到了燕某人的一點手機信號,哪怕信號一閃而逝,於眾人而言也是天大的喜訊,一支人馬在柳少計算出的大致範圍展開地毯式的搜索。
一支人馬搜索完二座山,當夜幕來臨,執著的不肯收工仍在茫茫雪海裡奔走,眾人不知疲倦的又苦尋近三個小時,背著儀器設備的柳向陽驚喜的大叫“有反應了,就在附近1
“太好了1裹著大衣的幾個青年喜不自儘,他們的衣服上結了厚厚的一層冰,臉被保護起來,眼睫毛上也是冰棱柱。
柳向陽抱著被裹了防水紙的儀器,看著屏幕傳來的微弱閃動的紅色小點,激動的測試方向,不停的轉圈,轉了數個圈,朝向一片山坡“應該就在這附近不遠,小行行有可能藏在冰層裡,信號極為不穩定。”
五個裹成棉寶寶的青年立即朝山坡方向展開地毯式的尋找,一寸一寸的探尋,在找了長達近一個鐘,找到一處有個人工開鑿過痕跡的雪層,它比四周的雪層要淺,像是人工鑿走過一些冰,在其前方的一側的雪堆積得較高。
從軍多年的青年們曾經在冰天雪地裡求生,知道那意味著什麼,立即拿出鑿冰錘鑿四方形的冰塊,將表麵的一層鑿開,看到一塊六七公分高的冰塊。
柳向陽抱著儀器的手在抖,他怕,怕推開冰塊,找到的是幾具了無生氣的屍體,或者並不是自己要找的人。
這個時候,青年們根本顧不得激動或欣喜,鑿去冰塊縫裡的冰,再齊力往一邊推,推了一會兒,那塊冰被推得向裡啟開縫,兄弟幾個立即用破冰錘勾住冰塊一個邊用力的往外拉。
將冰塊拖離冰洞口,趴地向內望,冰層裡被鑿出一個小小的冰窖,有三個人摟抱在一起,不,是他們的隊長燕頭兒將另兩人摟在懷裡,燕頭兒披著羽絨服,似保姆媽媽像奶孩子一樣將兩位赤著上半身的隊友焐在懷裡。
地麵墊著張馴鹿皮,一邊還有一條吃掉了部分肉的鹿腿。
冰窖裡冷冰冰的,但是,至少能避風。
趴在冰窖口的青年眼淚奪眶而出,連滾帶爬的往冰窖裡爬“隊長,十四十七1
柳向陽腿軟了一下,差點摔倒,等站穩時腿僵了,想彎腰也彎不下了。
隊友哭著朝冰窖裡爬去,餘下四人像遭雷擊,直趴趴的趴地朝冰窖望,他們隻看到一點點衣服,第一個爬進冰窖的青年雙腿還在外,半身爬到隊長身邊,慌手忙腳的伸手探隊長的鼻息,還有一點的溫度,再探隊友,皮膚很涼很涼!
他在探鼻息,外麵的人看不見,心慌得不得了,顫著聲大喊“三六,隊長十四十七怎麼了?”
“隊長還活著1三六手抖得厲害,去摸隊友的胸口,肌肉還沒溫感,再次飆淚“十四十七胸口還有點溫熱,隊長用體溫暖著十四十七。”
聽說人還活著,柳向陽冰涼的心臟又活了過來,將儀器塞進背包裡,把帶著的太空毯子拿出來。
“快將他們抱出來,我們一人抱一個,通知直升機和接應的人半途接應。”等在外麵的青年慌亂的心瞬間穩住了,立即解開背著的背包找毯子,解自己的衣扣。
三六解開衣服,將赤十四以麵對麵的姿勢抱在懷裡焐著,再拿十四的衣服包裹著他,躺著向外滑“十二,幫我一把,拖我出去。”
李十二立即抓住三六的腿將他往外拖,將人拖出冰窖,立將赤十四抱在懷裡貼著自己的胸口,旁邊的人幫忙,將赤十四裹好,綁在李十二懷裡,像大人背小孩子一樣兜著赤十四。
三六將赤十四給了隊友,又去抱出十七交給隊友,再去抱出隊長,最後爬進去背出三個癟癟的背包,搜了一圈沒有找到遺落的東西才爬出冰窖。
五個青年分出三人各抱一個隊友,將人用太空毯裹得好好的,另二人負責背包,柳少負責聯絡隊友。
準備工具做好,戴好頭燈,六人踩著雪橇滑板出發,趁著雪反映的光,和著電燈的光,在雪地裡滑行。
六束光,六個小點,在茫茫雪海裡那般的渺小,然而,那閃動的光又充滿了無限的希望。
六個小點在雪海裡迎風夜行,且行且停,踏著雪橇滑行一個半鐘終於與來接應的人碰頭,原本一人一塊雪橇板變成兩人滑雪,配合默契,又滑了近一個鐘的雪才鑽出雪海,到達一片荒原。
荒原上空懸停著直升機,底下有四人在清理雪,鏟出一個雪坑,當看到從叢嶺雪海裡飄出來的亮光,收起工具遠離雪坑。
直升機試著降落,試了幾次,成功降落在鏟去浮雪的大坑裡。
柳少等人踩著雪橇滑到直升機附近再緩行,到雪坑旁才離開雪橇板,一個一個的爬進雪坑,再爬進直升機艙。
等人員全部登機,駕駛員立即駕機起飛,夜裡氣溫太低了,稍稍停久一點直升機與雪相接觸的地方有可能凍祝
直升機趕往離得最近的醫院,飛行途中,柳少等人對找回來的幾人進行急救,經過一番急救,仨重傷人員心跳複蘇。
直升機在惡劣裡的雪夜裡飛行近個鐘才到醫院,早已接到急救通知做了萬全準備的醫院人員接到傷員立即進行搶救,醫護人員搶救到天亮,勉強保仨傷員的命。
藍三與柳少不是同一隊搜救隊,他和另一支人馬也在天亮前趕到醫院,因為醫院設備有限,立即將吸加熱氧氣保溫的仨重傷員人用直升機運到最近的機場,再用專機送回首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