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鎮在老家的黃支昌,早上起了個早,吃了早飯,與翁先生去見翁先生幫請的那位玄學大師。
翁先生認識的玄學大師答應給黃家看風水,卻堅定的謝絕了留宿黃家,他前一天就到了拾市,住進一家旅館。
翁先生與玄學先生預約好了見麵地點,帶著黃家主趕到地頭,也見到了人。
玄學大師號三算先生,是位看著年約七十有餘的老者,五官與身高也是再普通不過,穿著半舊的春秋裝的黑色風衣,背著個半新舊的背包。
翁先生見到人,先與三算先生客氣了幾句,才為兩人做介紹。
黃支昌客客氣氣地抱拳“大師千裡迢迢而來,黃某感謝不儘,若有疏忽之處怠慢了先生,還請大師莫怪。”
“黃先生客氣。”三算先生點點頭,望向翁先生“翁兄,我們現在出發,還是再等會?”
“黃先生,要不現在就去?晚去了人多事多,多有不便。”翁先生也知三算先生不想與黃家大部隊一起行動。
黃支昌自然聽玄學大師的,叫了出租車送去墳山。
出租車將人送到墳山腳下,一溜煙兒就回了市區。
自己兒子沒陪同,家族晚輩也沒誰在場,黃支昌自己帶著翁先生和玄學大師爬山。
翁先生和三算先生都是修行人士,身體倍兒棒,爬山如履平地,而黃支昌因受了數次打擊,身體垮了,隻爬了一小段路就氣喘如牛。
翁先生和三算先生生怕黃某家主一口氣喘不上來歇菜,陪著他慢慢爬,走一陣歇一陣,花了約一個鐘才爬到黃家老祖宗的墳地。
到了地頭,三算先生觀山向尋龍脈,看了一陣,從背包裡摸出玄學大家必備的法寶羅盤定位,當他捧著羅盤時,整顆心沉了沉。
羅盤指針竟然紋絲不動!
三算先生不信邪,擺弄了一陣,結果還是一樣,不論是麵朝哪一方,羅盤的指針像生了根似的,死死的定在那兒。
三算先生捧著羅盤離開黃氏祖墳,去了很遠的地方,發現羅盤指針又恢複了。
指針會動,說明羅盤沒壞。
他捧著羅盤又走向黃家墳地,走到距離黃氏老祖的墳地不遠,羅盤指針又定祝
三算先生冷汗唰的一下流了下來,他不動聲色地抹去汗,立即把法寶塞進背包,走到翁先生身邊“翁兄,我們下山吧。”
黃支昌一直暗中緊盯著玄學大師,見他抱著羅盤去了彆處,心裡一根弦拉了起來,見他什麼都不說隻說下山,立即跑過去急聲問“大師,可有什麼不妥?”
三算先生搖了搖手,堅決不回答,何止不妥,黃家分明大禍將至!
翁先生猜到必定有問題,同意了“行,三算兄看過了,我們便下山。黃先生是等著晚輩們祭了祖才回去,還是一起下山?”
“我與兩位先回。”黃支昌也猜到必定有什麼問題,玄學大師不肯說,肯定是錢沒到位。
他一邊答了,又拾起自己帶的背包,與兩位客人一起下山,並再三求請玄學大師去黃家宗祠看看。
三算先生不想去黃家,礙於翁先生的麵子,勉為其難的同意走一趟。
很多掃墓人也到了墳山,男男女女都有,黃家主人也在,出於避嫌,翁先生沒提半句黃家祖墳風水的話題。
仨人走到山腳,黃家掃墓的隊伍也到了。
黃支昌讓一位黃家晚輩開車送自己和兩位客人回到家族居地,他再領著玄學大師去家族祠堂。
三算先生在下車後就掏出羅盤,一邊走一邊觀察,羅盤指針隨著人移動而不斷變化,當走到黃家祠堂外,羅盤指針再次定祝
三算先生心裡一個“咯噔”,不動聲色的將羅盤遮祝
黃支昌登上祠堂院子圍牆第一道門前的台階,開了門鎖,推開了進祠堂的大門,也開了燈。
本來天陰沉得讓人感覺很悶,當門被推開,那門洞似個怪物張開了大嘴,好像要將人吞噬了般,讓人毛骨悚然。
三算先生往門內看了一眼,感覺到了陰森感,心裡打起了退堂鼓,可他已經答應了人家,又不得不硬著頭皮去看看。
穿過第一個過廳,打量了黃家祠堂院,目光落在進門左手邊的亭子那邊,隻覺心臟都要跳出來似的。
三算先生沒發一言,跟著黃家主穿過院子進供奉黃家先人的祠堂。
翁先生在黃家祠堂前就覺得不舒服,要不是因為三算先生是他請來的,他早就找借口走了。
黃支昌帶著玄學大師進了祠堂,便站在一邊等結果。
三算先生又試著看羅盤,發現羅盤指針還是不動,他視線在祠堂裡轉了一圈,又悶聲不響的朝外走。
翁先生三步作兩步跟了上去。
玄學大師不聲不響就走,黃支昌也猜著必定有問題,追上去問“大師,我家這祠堂是不是有哪些供品犯了忌?”
三算先生走出祠堂,又到外麵的院子,看向那看一眼就讓人心驚肉跳的亭子“西南位的那個亭子,可是鎮壓著什麼?”
黃支昌順著玄學大師的目光望去,看到右邊的鎮魂亭,心頭一跳,呼吸都緊了緊“不瞞大師,家族有位先輩不太安份,鬨得後輩不安寧,家醜不能外揚,出於無奈,隻好將其鎮壓在祠堂大院內。”
三算先生看了一眼黃家家主,再看向亭子,又是一陣心臟要跳出嗓眼似的感覺,立即收回視線,也將剛想說的話給咽了下去。
“黃先生,小老兒道行太淺,對貴宅之事無能為力,你們還是另請高明吧。”三算先生抑住狂跳的心,加快了腳步朝外走。
翁先生不知道黃家祠堂鎮壓著何物,也想打聽黃家的隱私,當三算先生要離開,他求之不得,快步跟上。
玄學大師說無能為力時,黃支昌想到了某人,臉色驟變,莫不是鎮壓那位的符失靈,那位不甘心,還想要造反?
黃家一連串的倒黴事,是不是也跟那位有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