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鯰的長須一路勢如破竹,擊碎了闞鸞身上全部的防禦罩,重重地抽在了她的腿上。
那一根須須的一記抽打,直接將她的雙腿自大腿半中以下的肢體碾碎成了一片血霧。
“藹”闞鸞慘叫著從空中跌落,因是豎著落地,斷腿重重地插在了沙泥中,痛得她又發出了一聲慘叫。
痛叫聲中,還有夾雜著喊“五十七五十七……”
可她的元嬰真君護衛五十七,已經自身難保。
銀須海鯰的長須也抽中了闞真君的防禦光罩,他因經常往防禦中灌神意識保護層,幫他抵擋了大部分的力量。
也僅隻擋住了部分力量,他的防禦器光罩同樣破了,那根銀須的餘力將他抽飛了出去。
闞真君飛出了三十幾丈後,撞在了湖泊上的一棵椰果樹,那棵水桶粗的椰樹被暴力撞斷,他被反彈出三四尺遠才落地。
跌落於地的闞真君,腰骨與腿盆骨斷裂,爬都爬不起來了。
雨薄蕭、芮暘、路烎原本不想管闞鸞,想讓她受點教訓,當聽到她的慘叫,躥至了靈舟船頭。
幾人看到了湖麵上空的銀須海鯰,那海鯰一個眼神過來,幾人當時就被一記神識威壓給壓得喘不過氣來,沒撐過一個呼息,全跌坐於船頭。
之後,他們眼睜睜地看著闞鸞被廢掉雙腿,闞氏元嬰被抽飛。
銀須海鯰並沒有動靈舟上的人,將跑沙灘上撒野的人形兩腳獸給教訓了一頓,再沒多看一眼,無聲無息的潛入湖中。
當讓人喘不過氣的威壓消失,跌坐在船板上的幾人朝沙灘看去,看到重傷的闞氏主仆,臉都白了。
幾乎是本能的,雨瀟瀟開啟了靈舟的防護罩。
“闞鸞不是元嬰嗎?”雨瀟瀟聲音都在抖,一個元嬰,怎麼可能那麼不堪一擊?
“可能……是用丹藥堆積起來的。”芮真君深深地歎口氣,為自己折損掉的隊友們不值。
路烎也深以為然“用丹藥強行堆積出來的修為,就是花架子,根基不穩,唬唬人還可以,真要與同階打起來,隻有被碾壓的份。”
一場變故,讓人發現了闞氏主仆的修為是摻水的,這一刻,他們也終於明白,為什麼每次遇險,闞氏主仆不是躲人後就是推人當盾牌了。
闞鸞呼喚護衛沒回應,痛得毫無形像的哭嚎起來,一邊嚎著,一邊掏出丹藥往嘴裡塞。
雨瀟瀟看闞鸞掏出一把一把散發著蒙蒙白光的丹藥塞嘴裡,氣得眼窩子發紅“闞鸞,你不是說你們沒有丹藥了嗎?你現在吃得是狗屎?”
闞鸞做死,去搶八階妖獸的幼崽,招來了妖獸的報複,言師兄為了同伴,才受了重傷,損了根基。
當時她找同行之人換取丹藥,芮真君他們沒有什麼高階丹藥,也將能用的丹藥拿了出來,闞鸞明明有丹藥卻捂著死活不給。
芮真君等人也知闞鸞應該還有高階的丹藥,她不肯拿出來,他們也沒辦法。
這當兒,看到闞鸞將高階丹藥大把大把的往嘴裡塞,心都寒透了。
倘若闞鸞隻有一二顆高階丹,她留著自用還能說得過去,可她明明有很多,卻一樣都不肯拿出來給言真君療傷,這等人,自私到發指。
那樣的人,如何能與之為伍!
狂吞丹藥的闞鸞,聽到雨瀟瀟地質問聲,驚得手一抖,正要塞嘴裡的丹藥掉了兩顆,一下子滾到了地上。
那兩顆丹藥,散發著一層淡淡的金色光暈,分明就是修複維穩根基的固基丹。
闞鸞一陣驚怵,顧不得理雨瀟瀟,將手裡的丹藥塞嘴裡,又撿起地上的兩顆也塞進嘴裡,再繼續掏丹藥,一把一把的往嘴裡塞。
闞家護衛五十七臥地半晌,失去知覺的腰背才感覺到痛,他想坐起來,因腰骨碎了,無力支撐身軀,隻能抬起頭。
他聽到了嵯峨山小師妹的質問聲,看向了鸞小姐見她人還活著,才看到向靈舟那邊。
靈舟開啟了防禦罩,並沒有人出來救他和鸞小姐,他也知道是何原因,向著靈舟內的人求救“嵯峨山的道友們,芮道友,請幫幫我們,隻要戀小姐平安回去,闞家必有重謝。”
若不是親眼見了闞鸞的行為,本著同伴的原因,芮真君和路烎雨瀟瀟再討厭儘惹禍的闞鸞也沒法拒絕,總得去搭把手。
可闞鸞太讓人寒心了。
幾人誰都沒言語。
闞氏女太會作死,他們打心裡不想管闞氏主仆的死活,隻是……闞氏有些特殊。
小夥伴,科普小知識來啦!
芮,這個字不念bg(不念丙,不念餅喲,念rui,第四聲。
闞,讀音kan,第四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