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好的藥膏製成了丹,丹雲和丹香因此而變淡,但因為每當藥爐空了又加入了靈植熬煮,丹雲藥香也仍然沒散,並隨著時間的變化再次慢慢增濃。
俞家主的防備之心更是咻咻地上拉到了,直接拒絕“新宇家主可彆為難俞某,俞某半生呆在寧城,見識淺薄,俞氏家族在修行世家中名不見經傳,沒什麼底蘊,也結交不到什麼厲害的皇親國戚,俞氏家族幫不了新宇家主什麼忙,你們走錯地方了,請回吧。”
新宇氏趕至寧城,第一時間登了姻親俞氏家族的門求見俞家主。
新宇氏能瞞天過海,投靠皇族而不被寧郡各修行家族所知,想必不是新宇氏擅隱藏,而是新宇氏於一直窩在開明府,與各家來往並不密切,新宇氏家的野心才不為人知。
你們新宇氏背刺寧郡時,從沒為因為與俞氏是姻親而為俞氏考慮過半分,你們忍心背刺俞氏,本家又有什麼不忍心的?
現在新宇氏禍事臨頭,又來拿血緣關係說事,你當我俞氏是沒脾氣的泥人,可以任你們新宇氏想扔就扔想拿捏就拿捏?”
俞家大乘們怒了,新宇氏這是幾個意思?
俞家主也冷了臉“新宇氏的各位莫忘了,在你們算計整個寧郡人時,我俞氏也是受害者,二千多年來,我俞氏家族多交了多少的米糧與稅金?我俞氏的凡人們又有多少代人倍受煎熬?
一群修士摒棄所有雜思,靜心修煉了一夜,早晨起來赫然發現團團丹雲已經覆蓋住了第三殿前的大院,雲團似乎還有增長的趨勢。
各家家主來打探丹師煉得是什麼丹,商郡君也懵啊“彆問,問了本郡君也不知道丹師煉得是什麼丹。
當天又是一個大晴天,秋高氣爽,萬裡無雲,時間差不多到了隅中,寧城的內城熱鬨不凡,大街小巷車水馬龍、行人如織。
剛飄到家主身側的俞氏大乘,肅然領命“遵家主令1
新宇氏眾修士聽到俞家主的無情逐客令,臉色青鐵,新宇家主騰地站起來,氣得紅了眼珠子“你們彆欺人太甚1
俞氏家有許多的子弟也流著新宇氏家族的血,如今新宇氏有難,俞氏明明有能力拉一把,不僅不幫,還做得這麼絕,也太冷血了些!
開始融靈植的時間丹爐組按序進行,凝丹大部分時間也是按序進行,有時會從另一組藥爐中挪走一隻藥爐與其他組的藥爐熬的藥膏搭配。
空中的丹雲並沒有散,但肉眼可見地變淡了,香氣也淡了。
其實,真正需要壓驚的人是商郡君與眾修士。
小蘿莉將幾爐藥液藥膏合為一爐,開始凝丹,宣少仍然沒下班,他幫照看其他的丹爐。
小蘿莉拍拍小手手,揮一揮袖子又走了,連香氣都沒帶走半點兒。
新宇氏算計寧郡時可沒將俞氏當親戚,現在事情敗露了,又跑來拿血緣關係說事,新宇家族果然不要臉!
俞家主冷著臉,往家主大座上一坐,拉著臉吩咐“長老們,將這些薄情寡義的家夥通通叉出去!再傳令下去,俞氏家族自今日起與新宇氏義斷,以後誰敢再與新宇氏通訊來往互通有無,即行家規廢其修為或廢期手足,逐出俞氏1
新宇氏的兩位家主帶著家族隊伍,直奔寧城內城的郡守府方向。
“嗬,本家主什麼都沒做,你們就認為欺人太甚?竟然如此,那本家主就欺人太甚。
俞家主和家族的大部分修士在郡守府修煉,得到家族留守人員傳遞的消息,帶著大乘修士回了家族。
小蘿莉每將一組丹爐的溶液或藥膏凝成了丹丸,轉而又往爐裡扔進一堆靈植,同時再扔一隻儲物器放在花幾上。
宣少也不聲不響地接手工作,按照玉簡說明書定時添加材料。
修士大多俊美,新宇氏在挑選另一半時對於長相也很大意,從而新宇氏子弟的長在眾修士家族中也算得是上佼佼者,曆來當各家修士碰麵,長相最惹眼的一般即是新宇氏。
新宇家主也聽到了俞家大門合攏的聲響,心中氣衝鬥牛,也隻能生忍了,新宇氏已經到了生死存亡之際,如何保住家族才是重中之重,哪有功夫與人置閒氣。
新宇氏家的修士們一見主人歸來,都站了起來,原本疲憊的眼神流露出了激動與期待。
新宇老家主心中難堪,忙補救“賢侄孫,新宇氏沒有逼迫俞氏的意思,新宇氏吃了豚油蒙了心,一時犯了渾走偏了路,新宇氏在懺悔了,今天是來求賢侄孫念在兩家血脈深厚的份上拉扯一把,求賢侄孫念在新宇氏家族後輩也有俞氏血脈的關係上幫幫新宇氏,賢侄孫也不忍心眼睜睜地看著那些孩子去死是吧……”
俞家的大乘們望向新宇氏修士們,眼神就一個意思自己走還是要人“送”?
新宇老家主人憋屈得一口老血卡在了嚨喉,他硬生生的將怒氣按壓了下去,忍氣吞聲地忍下了屈辱,率先朝外掠去。
郡君那樣說了,各家家主也沒辦法,隻好耐心地等,同時也頻繁聯係家族外出采購的人員,恨不得每日能買得百億斤的米糧。
俞氏大乘待最後一個新宇氏修士走出俞氏大門,一揮手將正門角門的全關閉。
幾個修士滿麵怨氣,狠狠地瞪了眼俞氏家族幾眼才快步跟上家族隊伍。
這當兒以前無論何時見麵都光鮮亮麗的新宇氏修士竟個個精神不振、疲憊不堪的神情一覽無疑,一看就知必定是因日夜兼程而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