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他而言,讓他再重溫那些不堪的過往,也是對他的一種淩遲。
他不想看見趙立賈鈴郭芙蓉趙宗澤那些人,也不想回憶那些事,可卻容不得他選擇,哪怕他閉上眼睛,那些討厭的人討厭的事也仍在腦海裡重演。
那些記憶若僅出現一次還好,偏它一次又一次,反反複複地重複著,似走馬燈般的放映給他看。每重溫一次舊事,燕行心中的恨意也更濃一分。
媽媽和姥姥兩位至親的離去,是他心中難以抹滅的痛,不能親手手刃賈鈴趙立趙益雄三個畜生,是他一生最大的遺憾。
若趙家父子和賈鈴不是火化而是土埋,每想起媽媽和姥姥一次,燕行必然去將那仨個雜碎的骨頭挖出來挫骨揚灰。
燕行對賈鈴趙家父子未恨未消,往事重現,如一把火燒著他的心,恨意也越積越多。
累加的恨意,積累起來如山洪海嘯,吞噬掉了他最後的理智。
滿腔恨意的年青修士,心中隻有一個聲音殺殺殺!
當又一次見到殘害了自己母親和姥姥的仇人賈鈴、趙立和趙益雄出現在眼前時,心中隻有殺念的燕行,揮著手中的東西砍向了賈鈴。
年青修士在經曆著一場心靈的考驗,外人卻是絲毫不知,相距約七十丈遠的地方,一位人形獸修立在一件灰樸樸的法寶麵,一手也摁在了法寶上。
他拔不出法寶,而法寶也沒再給他什麼啟示。
人形獸修不願放棄法寶,就那麼僵持著,在年青的人族修士找到附近時,他已經在法寶前站了整整個三月之久。
當年青年的人族修士選中某件法寶時,人形獸修淡淡地看了一眼便專注於自己眼前的法寶,一次又一次地試著抓著法寶向外拔。
一晃又一個月過去了,獸修毫無進展,卻在某一天的半夜,突然感應到了濃烈的殺機。
殺意太濃,對自己造成了影響,獸修不滿地尋找殺氣來源,想看看究竟是何族的修士,竟然也帶著情緒登法寶山。
他看向了相距幾十丈之遠的人族修士,赫然那個年青的修士,雙眼紅赤,渾身彌漫著暴戾殺,他猛地拔起了劍形法寶。
那件寶劍從泥土中出來,劍身紫紅光如星煌煌。
人族修士拔出法寶,麵容獰厲,雙目怒瞪,朝著空中揮劍亂砍,揮了幾劍後,他獰厲的麵容露出一抹陰森的笑容。
“又瘋了一個1獸修腦子裡閃過一絲同情,人族修士的模樣分明已經神智全失,必然是因為在接受法寶考驗中不小心被心魔吞噬了神智。
這樣的事,見慣不怪。
獸修在登山途中就曾見過一位獸修沒能挺過法寶考驗而喪命,那位很慘,他在不知不覺中讓自己爆體而亡。
那位獸修甚至連法寶都沒能拔出來,就那麼折損在了法寶山中,當屬出師未捷身先死。
而人族修士好歹拔出了法寶,他就算因沒能經過考驗而身殞,勉強算得上心願得償,死得其所。
人形獸修已是大乘後期大圓滿,為了清虛秘境,壓製修為不進晉階,在大乘階呆了幾千年,意誌也被打磨得格外的堅定。
見人族修士失去神智的模樣,他的心態仍掉穩如法寶山,除了一絲同情,並無驚惶而恐懼。
人形獸平靜地看著年青的人族修士揮著劍亂砍亂劈,時不時露出詭異的笑容,狀如瘋癲。
在獸修眼中走火入魔的燕行,正沉浸在快意恩仇中不可自拔。
他揮劍砍殺了賈鈴,將那老虔婆的腦袋砍祭祀姥姥和媽媽的在天之靈,將惡毒女人大缷八塊又剁成了肉泥。
手刃了一個仇人,燕行在祭祀姥姥和媽媽時,趙益雄來了。
趙益雄走進燕家的門,看到滿地鮮血和賈鈴死不瞑目的一張臉,驚恐得聲音都變了“燕行你個忤逆子,你……你鯊了賈鈴?”
燕行提起手中的劍,嘴角噙著嗜血的笑容“你來得更好,該你了1
趙益雄驚恐地倒退“燕行,你想乾什麼?我是你爸!是你親生的父親,你敢弑父?”
“父親,你配嗎?你們敢毒死我媽媽和姥姥,我要你們血債血償1燕行舉起了劍,毫不留情地砍向仇人。
“爸救爸救我1趙益雄慘叫著倒了下去,一邊呼救一邊朝門口爬。
“你下去向我媽媽贖罪吧1燕行舉劍準備將趙益雄解決掉時,猛然間門被撞開,趙立一臉惶急地衝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