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熾熱驕陽摩挲在窗外鬱鬱蔥蔥的老樹上,光影一寸寸退卻,樹蔭遮擋的窗內,春光卻正好。
一聲聲悶哼喘息,都是他的。
她給他的。
房間內香味沉迷人眼,待一切結束時,卷耳又回了地府。
夜風沁涼,吹去白日燥熱,卻吹不去臉上潮紅。那掌心觸感一直粘在她手上,讓卷耳怎麼忘也忘不掉。
令她最崩潰的不是這些。
而是自那日後,她周身的白霧怎麼越來越紅,向著閻追的顏色靠攏了
“”
造孽啊。
渡劫的到底是他們兩個誰
貓這種生物領地意識強,占有欲也同樣的強。
言追這些日子來身體尚可,已經有好些日子沒有變成原身了,滿足過後,此時正懶洋洋的靠在躺椅裡,淡淡問,“你真是孟婆”
他那那個不正常的狀態持續了小半個月,卷耳最近洗手的次數也快趕上她從前半年的頻率,此刻她正用花汁潤手,聽到言追的話隻是抬起眼皮,敷衍的應下,“怎麼了”
承認也不怕,畢竟都是自家人。
嚴追托腮,聞言蹙眉,“那你便是地府之臣,閻君之臣”
“是。”她頷首。
卷耳以為他察覺了什麼,不動聲色的問,“可有何不妥”
那十指纖細修長,卷耳虛握了握,言追心頭像是被什麼東西抓了一下,他從她那雙手上移開視線,問道“那閻君是你的主上,他可是你最重要的人”
兩人的關係有了些說不明的變化,言追能感覺到,卷耳亦然。
可她沒有跟一隻貓談情說愛的想法。
孟婆無親朋,若要說重要的話,確實隻有閻君一人。
看她承認點頭,言追眉目沉下來,涼涼道“世人皆道神仙好,可我卻覺得你們這群人涼薄的很。”
他語氣酸的像是未熟的梅子,隻是二人都未曾察覺。
被他陰陽怪氣的罵了一頓,卷耳卻隻想笑。
畢竟言追連著他自己也罵了進去。
卷耳一本正經點頭,“嗯,那你說說,我怎麼涼薄了”
他長腿伸直,綢緞包裹著的筋骨顯出身型,迸發出一種力量感,偏他口氣依舊漫不經心,悠然斯文,“你既然把他當做你最重要的人,便不該來招惹我。”
“”
若論招惹,到底是誰先,他們兩個還真說不明白。
想起他本該和柔辛的幾世糾葛,卷耳輕笑,“那你呢,你最重要的人是誰”
言追一頓。
他被言氏挖丹驅逐,本應是個神魂俱碎的下場,是言柔辛替他求情,言追才能多活些時日。
可這樣算是最重要的人麼。
若救了他便是最重要的人,那帶他離開那亂葬崗的人呢
看他麵上帶了些迷惘,卷耳神色淡下來,她瀝乾手轉身,身後的人一把扯住她袖子。
卷耳回頭,淡淡道“怎麼了”
“若要你在我和你的閻君殿下之間擇個高低呢。”他執拗看著她。
這問題實在是不好回答。
根本就是一個人,她怎怎麼擇
他不放手,麵色難得認真。
卷耳撿了個不出錯的回答,“閻君。”
從始至終都是閻君一人。
言追嗤笑,他緩緩鬆開力道,偏頭不看她,“你走吧。”
他不開心。
夜色漸沉,沒有孟婆湯的地府不知是何光景,她該回去了。
卷耳摸了摸自己的手,叮囑道“有事就點火。”
卷耳不確定言族長是否會真的放過言追,可這個辦法也算是萬無一失。
言追拿著那火折子看了看,撇了撇嘴,垂眸淡淡道“哦,知道了。”
孟婆莊前,熬湯的小吏發覺,孟婆娘娘周身的氣息怎麼越來越像閻君殿下了
“娘娘,聽聞閻君快回來了”
卷耳慢悠悠的喝了口湯,聞言睨那小吏,“你消息倒是精通。”
“哪裡是小的消息靈通,隻是天界那頭傳來的消息,說是柔辛仙子渡劫回來了,天帝正在仙府眼巴巴的盼著呢。”
三界幾百年也不出個大事兒,日子過久了,大家難免空閒,對這些事依然是了然於心。
這對神仙眷侶是天界出了名的,如今柔辛仙子回來,兩人大婚的日子應是也不遠了。
卷耳聞言一僵。
柔辛和閻追是同一批前往凡界的人,若論時間,確實是要一起回來的。
如今柔辛回來了那,言追
卷耳回到客棧時,整座小樓已經空了。
她疾步上樓推門,隻看到屋內一片狼藉。
屋子裡飄著淡淡的血腥味,卷耳閉了閉眼,往前走了幾步,忽而被腳下的東西絆住。
她一怔,低頭。
是她留給言追的那個火折子。
嚴絲合縫。
他從未打開。
天地寂靜,她頸間的紅色印鑒緩緩散發出洶湧澎湃的光芒,是受了主人強大氣息的影響。
卷耳緩緩眨了眨眼。
她有些解脫,也有些悵然。
閻追,他回來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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