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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大強沒教給寧遠太多生活的技能和經驗。
即使品行,也是打罵教出來的,但唯獨喝酒,讓周圍不少街坊誇讚虎父無犬子。
這不是什麼好事。
就跟看彆人家熊孩子在那兒胡鬨,會誇一句真活潑,但要是自己家孩子“我鞋呢”
前世寧遠有個朋友,那真是白酒隨便灌,完全可以當水喝那種,寧遠沒見他醉過。
但他生了個兒子,是個傻子。
以前他覺得是自己命不好,但直到四十多歲的時候患上痛風,他才明白怎麼回事。
還想像以前那樣隨便灌
不,得病後,有一次他忍不住喝了兩口,沒一會兒關節疼的直哆嗦,然後幾天下不了床。
從此,徹底戒了。
你看,也不是那麼困難。
得一場大病就好了,最好是治不好的那種。
回來這麼長時間,寧遠都懷疑自己回來的那晚上,到底是喝暈了,還是喝嗝屁了,但沒有答案。
寧大強去世後好幾年,寧遠都滴酒不沾,直到後來入行。
人有時候都是這樣,親近的人苦口婆心嘴都說爛了,也戒不掉煙酒或者一些惡習,總想著悲劇不會發生在自己身上。
一旦因此患了重病,立馬就完全戒斷。
可是,毅力到了那個時候,也隻剩下聽天由命。
寧遠知道,有時候避免不了,但做什麼都得有個度。
就像那個朋友後來感歎“沒有節製的人生,總歸要失去一些珍貴的東西,彆學我。”
寧遠並沒把他們都灌醉,適可而止,然後各回各家。
而寧遠,則回宿舍。
但在這之前,王瑩欲言又止的望了望他。
“走吧,我先送你回去。”
王瑩立刻彎了眉眼。
夜班公交車上人已經很稀少了,長長的車廂裡除了司機,就他們倆。
本來王瑩心裡起了一絲溫馨的情愫,但寧遠忽然問道
“你聽說過375路的事兒嗎”
一瞬間,王瑩寒毛直豎
在這空蕩蕩的公交車箱裡,外麵是昏暗的路燈,前麵是沉默不語的司機和售票員。
隨著前行,車裡忽明忽暗,也讓寧遠的那張帥臉顯得詭異起來。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流傳下來,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但就是傳得有鼻子有眼兒,每一個聽到的人,都心裡發緊,像是被大手捏住心臟一樣。
據說是95年冬天的事,而王瑩,也是95年來京上大學。
就在這時,寧遠突然就咧嘴笑了起來。
王瑩咬牙切齒的朝寧遠揮舞小拳頭
“你個混蛋”
“讓你嚇我”
“讓你嚇我”
“冷汗都出來了”
小拳拳捶胸口,肢體的接近,王瑩身上淡淡的香味也撲鼻而來,讓寧遠生理有了些微的反應。
尤其是看著王瑩那張羞怒交加的俏臉,寧遠心裡也有了刹那的衝動。
好久都沒碰過女人了啊。
不過,終究是老男人的心理,寧遠知道王瑩不是隨便的人,招惹上了,就是一個情債。
拉開窗子,初春的寒氣湧入,冷颼颼的鑽進鼻孔、毛孔,寧遠就降溫了。
王瑩剛剛看到寧遠的眼神,心跳就止不住的加快,有些緊張,又有些期待,直到寧遠開窗。